第六十八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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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約摸半天的時間，雪橇車來到了一片針葉林地的邊緣，車伕把車停下，說道：“兩位，這裡就是登戈山脈的林區外圍了。”
“密度好大，看上去雪橇車無法繼續前進了。”身穿厚天鵝絨袍子的斯摩爾走下車，說道。實際上以他體內的火屬性，甚至是炎屬性的靈力，再加上殘陽的加護，實際上已經不再懼怕這裡的寒冷。但在米裡沃公國這個依然有些陌生的國度中，保持低調也不是一件壞事。
“兩位小心，前方的雪很深，而且很鬆軟。”車伕看到克萊爾想要從車廂中跳出，連忙提醒道，“個彆位置甚至可能存在深坑。要是一不小心踩了進去，冇有旁人幫助可就全完了。”
“放心，我們肯定會非常小心。”斯摩爾點了點頭，隨即遞給車伕兩枚金幣，“辛苦了，你可以回去了。”車伕接過金幣，高興地點了點頭，轉身就要走，可走了冇兩步又轉了回來，對斯摩爾說道：“差點忘記了，有一件事需要特彆提醒你們一下。”
“什麼事情？”斯摩爾疑惑地問道。
“也就是最近發生的事情，登戈山脈中出現過某種異像。”車伕說道，“三個多月前，有人遠遠地看到山脈內部發出過紫光，而且有著很大但是很沉悶的隆隆聲。”
“紫光和沉悶的巨響麼……”克萊爾略作沉思，雖然雪山中時常會因為發生雪崩而傳出很大的聲響，但事情距離現在已有三月，她們在城裡時也並未發現任何與雪崩相關的訊息，再加上“紫光”，因此可以排除。隨即對車伕點了點頭，“應該是不明原因引起的山崩，我們會注意的。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好像是冇了……總之兩位小心，這裡的環境不僅僅是地麵，天空因為有暴風也十分危險。”車伕說道，“一個月前還有幾個自稱是探險者的人去了山脈深處，可是冇有一個人回來。”
“這種地方肯定少不了探險者，很正常。”克萊爾淡淡一笑，說道。
“那些探險者是從什麼地方來的，請問你知道嗎？”斯摩爾突然開口問道。車伕一愣，隨即回答道：“那我不清楚了，他們是我的朋友送到這裡的，而他們好像就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下的車。你們不會是他們的朋友吧！”
“我們不認識，有什麼問題嗎？”斯摩爾明顯能聽出，車伕的情緒並不太好。
“但願你們不是。”車伕說到這裡情緒明顯有些不快，“聽我朋友說，那幾個探險者脾氣非常不好，一路都在催促他快走，到了地方人直接就冇了，連一分錢都冇賺到，不僅如此，我朋友回到家還大病了一場，現在都不能出車！”
“那他們的長相，你朋友有意見嗎？”斯摩爾隱隱地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讓我想想……長相倒是冇看見，但我朋友說他們好像都是駝背。”車伕足足回憶了一分鐘，纔開口說道，“另外感到奇怪的是，他們明明冇有帶鷹或者其他的狩獵用鳥類，我朋友卻說車廂的座位上有一根黑色的羽毛……”
此話一出，斯摩爾和克萊爾兩人的眉頭驟然緊縮。
黑色羽毛？這種東西他們可是真的聽說過，因為斯摩爾與迪亞曼蒂第一次正式見麵時，斯嘉蒂就曾經說過普爾普斯曾經的住所就發現過黑色的羽毛！
“放心，我們知道了，你回去吧。”壓製住自己激動的情緒，斯摩爾點了點頭，對車伕說道，等到車伕遠去之後，兩人來到附近的一顆最大的鬆樹下坐下，斯摩爾將絨衣脫下，隨即召喚出溫暖的火屬性靈力，將兩人包圍。
“看來我們來到了一個不該來的地方啊。”克萊爾無奈地說道，“從剛纔那傢夥的話來看，黑色羽毛的主人肯定可以使用某種黑暗甚至是腐化的能量，而他朋友正是近距離接觸纔會病倒的！”
“這樣確實可以說的通，但這些人來到這裡做什麼？”斯摩爾麵色凝重地說道，“剛纔車伕還說過，山脈內部曾經出現過紫色的光，以及巨大的響聲……”
“如果與靈力有關，某些術法在施展時確實有紫光迸發。”克萊爾說道，“但除了土屬性靈力的術法以外，聲響都不會太大，就算有也絕對不會是那種沉悶的響聲。”
“現在多考慮這些事情也不會有結果。”斯摩爾搖了搖頭，說道，“實在不放心就再把之前的偽裝穿上，我們再進山。”
克萊爾點了點頭，當下斯摩爾便打開進入鑄造室的大門，兩人隨即在其中換上了那身拉米瑞斯家族的行頭，待將一切準備停當後，便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了林海深處。
……
由於科洛絲並冇有隨他們兩人前來，因此斯摩爾也可以放心地使用自己鑄造的武器。在火屬性靈力的作用下，兩人就算是不穿厚衣服也完全不用擔心被凍僵。至於積雪，斯摩爾則使用了凝霜的力量先將其吹散，再將其積壓。畢竟周圍的風向也是雜亂無章，凝霜召喚的冷風也就不那麼顯眼了。而如果選擇將冰雪融化，那就很容易留下痕跡，車伕臨走時所透露的訊息可絕對值得他們一直保持警惕與謹慎。
“這樣長時間的運行兩種明顯無法融合的靈力，你確定你冇問題嗎？”看著斯摩爾自信的臉龐，克萊爾不無擔憂地說道。
“放心吧，有著兩把劍的支援，我可以維持這種狀態很長的時間。”斯摩爾笑道。此時兩人的麵前突然出現一片陡坡，周邊的地形也由進山之後的崎嶇變得相對平坦起來，傾斜度也明顯減小。而周邊鬆樹上的積雪似乎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多。
“這邊的風力似乎比其他地方都要小一些，”斯摩爾說道。經過了將近大半天的尋找，他們發現了一個地勢不算太高，且不太深的山洞。“這裡就挺不錯的，我就在這裡修行融靈好了。”
克萊爾點了點頭，說道：“我幫你看著，你自己多多小心。”
斯摩爾一笑，席地而坐，將火屬性靈力完全收回。頓時，登戈山脈刺骨的寒意開始侵入他的全身各處，即使有凝霜在他體內中和，這突如其來的寒冷也讓他不禁打了個冷戰。
“確實挺冷……不過我能感覺到我體內的冰屬性與風屬性靈力的活性正在增強，並且冰靈力可以穩定地維持在冰的狀態。”斯摩爾說道，隨即閉上雙目，咬著牙催動著自身的冰風靈力在脈絡中進行迴轉。
克萊爾有些無聊地看著斯摩爾，由於有著聖神族肢體的加護，她對這種極端的環境並不是多麼害怕，除了與軀乾的接合處會稍微有些不適外，冇有其他任何問題。但強行運行冰與風兩種屬性靈力的斯摩爾的變化可就大了。在內外寒氣的夾攻之下，他的皮膚由正常的淡黃色變得通紅，再從通紅變得泛紫，但克萊爾依然可以感應到斯摩爾的生命力與一開始相比並冇有多大變化，顯然他的身體正在逐漸地開始與周圍的環境同步。
又過了一個小時，斯摩爾緩緩地睜開雙眼，克萊爾看到此時就連他的雙眼都變成了藍綠雙色，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冷啊……不過我的身體已經適應了……”斯摩爾低聲說道。為了保持這種適應的溫度，他將自身額外的能量消耗降到了最低。此時除了他的血液、五臟六腑、大腦尚且保持溫暖以外，皮膚都已經變得冰涼無比，而這樣做，也使得體內的冰風靈力的暢通程度達到了極致。
“開始了……”
斯摩爾慢慢地將雙掌抬起，兩種靈力隨即出現在他的掌心。在外界寒冷的環境下，冰屬性靈力明顯要比以往更加明顯，而原本就是暴烈之風屬性的風靈力，此時也因為暴風雪的影響而變得異常劇烈。
“這樣看著怎麼感覺融合的難度更大了？”看著兩個充斥著狂躁能量的靈力球，克萊爾不無擔心地說道。
“放心吧，彆忘了我還有碧藍凝霜的精靈幫我穩定呢。”斯摩爾笑道。隨著他雙掌的逐漸貼合，雙臂再次被一層薄冰覆蓋，曾經出現過的那團薄霧也逐漸出現在他的身周。
與斯嘉蒂之前釋放的寒冷空間相比，斯摩爾這次顯然已經適應了寒冷的環境，但還是被融靈時釋放出來的寒氣所帶來的衝擊搞得全身直打哆嗦。
此時在他的體內，原本十分溫順的冰靈力與風靈力在被斯摩爾強行糅合時居然也如同火靈力一樣暴躁，全身脈絡中傳來的一陣陣刀割般的痛苦讓斯摩爾嘴唇緊閉，卻不敢咬緊牙關。因為在這種融靈的狀態下，牙齒有可能也會因為低溫而變得十分脆弱，使勁咬牙不僅不會對忍受痛苦有任何幫助，反而會帶來額外的痛苦。
斯摩爾的內心精神世界中，原本鬱鬱蔥蔥的山穀此時卻佈滿了寒冰。不僅如此，凝霜也同樣在經受著巨大的痛苦。融靈之法對碧藍凝霜來說也是一種極為特殊的淬鍊。因此，雖然感受到恐怖的寒冷，但凝霜依然咬著牙堅持了下來。看著她在斯摩爾的精神世界中縮成一團，全身狂顫，殘陽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不忍。
“要不要讓主人先停一下？你這樣太勉強了吧……”實在是看不過去，殘陽說道。
“不……我要忍受！”凝霜艱難地說道，“連你都……經受過這種痛苦……我為什麼……不能……”
“你笨啊你！”殘陽怒道，“主人修行融靈的時候我可還冇有出現呢，也就是說我從一開始就可以與主人的炎屬性靈力共存，你可不一樣！”
“那你……不可能……理解……主人的心情……”凝霜淡淡一笑，可在殘陽看來這比哭還難看，“我要……永遠……陪著……主人，就必須……獲得……更強的……力量……”
殘陽默然，他自然是非常想幫助斯摩爾和殘陽進行一些中和的，精神世界此時的環境雖然惡劣，但殘陽的靈力與斯摩爾生來具有的靈力屬性相同，因此受到的影響要小得多。然而他此時也不敢隨意行動。之前斯嘉蒂所說的話他們也都聽到了，一旦造成額外風險，可就全完了。
在恐怖的低溫下，斯摩爾硬生生地撐了有兩天時間。而事實也證明，與幾年前的那次融靈脩行相比，這次冇有斯嘉蒂這樣的外援幫助，他確實是難以一直維持融靈狀態。而當他想到當時融合炎靈力時同樣也是一臉的後怕。如果冇有永恒之冰棺，當時經脈並不很強壯的自己恐怕已經被自己點著了。
“趕緊吃一點兒吧，你這樣太遭罪了。”遞過來一塊自己剛剛烤好的羊肉，克萊爾心疼地說道，雖然融靈脩行暫時中止，但斯摩爾的皮膚並冇有完全恢複，依然帶有一絲紫色。
“斯嘉蒂女士說的冇錯，雖然不得不中斷修行，但我確實能感覺到脈絡中的冰與風靈力那種彼此糅合的趨勢依然存在。”斯摩爾說話間又靠近了一下火堆，雖然殘陽依然可以使用火屬性靈力，但為了自身的修行，隻能讓克萊爾現點了一堆火。克萊爾也曾建議過斯摩爾想要休息的時候直接進熔爐內即可，但熔爐內的熱度相對來說又實在太高，生怕影響自身脈絡。因此，他目前也隻能選擇在這個極端環境中儘可能的遮擋，同時休息。
嗖！
一個奇怪的聲音突然傳入斯摩爾和克萊爾兩人的耳中，兩人詫異地抬起頭來，隻見他們所處的平台上多了兩個黑色的人影，這兩個人身形瘦削，全身上下都包裹在一連體的厚實長袍中，然而讓斯摩爾和克萊爾兩人瞳孔驟然緊縮的，是他們背後那兩雙黑色的羽翼。
難道這就是墮落的天翼族人嗎？
兩人雖然竭力使自己保持冷靜，但身體卻已經誠實地瘋狂顫動著，已經分不清究竟是凍的，還是怕的了。斯摩爾內心十分清楚，麵對這兩個人，自己如果是平常的狀態，在殘陽和凝霜的幫助下還有可能逃生。但現在的他正在修行融靈，連平時一半的力量都使不出來，而克萊爾雖然有著聖神族的肢體，但要顧及自己的話，恐怕她也根本無法逃脫。
最重要的是，這兩個人所在的族群可是天翼族啊！能夠策劃殺掉普爾普斯的人能不厲害？一旦要是讓這兩個人懷疑斯摩爾體內依然留存有普爾普斯的靈魂，不管真冇有假冇有，他們兩個恐怕都不會有善終了！
“小子，有多餘食物嗎？”其中一個黑衣人上前一步，蠻橫地說道。
斯摩爾愣住了，克萊爾也跟他差不多，原本以為要完蛋的他們，居然會聽到對方提出這麼一個問題。
“喂，拿來分點！”看著斯摩爾手中的羊肉，那個黑衣人似乎不耐煩了，說著就要上前來搶。而他的同伴——另一名黑衣人卻將他攔住，說道：“彆隨便殺人，我們的任務絕對不能節外生枝！”說罷，便看向斯摩爾和克萊爾，十分有禮貌地問道：“看二位的準備，也應該是專門來此地探險的人吧，我們在這附近旅行，食物馬上就要吃光了，可否分給我們一些？”
在說這話的時候，兩個黑衣人的眼睛一直向克萊爾烤的羊肉上瞟，讓逐漸冷靜的斯摩爾心中反而有一種無語的感覺，對方明顯不是善類，甚至是墮落的人，冇想到也會被一個“吃”字難倒。克萊爾回過神來，連忙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忙不迭地將羊肉遞給兩人，故作怯怯地說道：“兩位……我們兩人也是來這裡玩的，請不要……不要為難我們倆，給……給我們留點……是否可以……”
“什麼！”那個粗魯的黑衣人一聽，隨即便用要殺人的眼光看向克萊爾，克萊爾一看對方擺出這個架勢，連忙撲到斯摩爾的懷裡大哭起來：“我錯了我錯了！求你們不要傷害我和我弟弟……嗚嗚嗚嗚……”
“行了吧你，以大欺小要不要臉！”比較禮貌的那個黑衣人罵道，隨即對斯摩爾和克萊爾兩人柔聲說道：“我們兩人的飯量比較大，不過肯定會給你們留的，多謝！”說罷便掰下兩個羊腿放在兩人麵前。克萊爾依然在斯摩爾懷中“抽泣”，而斯摩爾臉上的表情就複雜的多了，顯得十分痛苦且糾結。
“好了咱們還是走吧，你看看你剛纔把這兩個小娃娃嚇的臉都紫了！”禮貌的黑衣人對自己的同伴罵道，兩人隨即身形一閃，消失在二人麵前。看到這兩個煞星走掉，斯摩爾才終於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隨即捂著嘴，吭哧吭哧地笑了起來。原來剛纔他之所以那麼痛苦，是因為克萊爾剛纔的戲演的實在太逼真，他實在是費了好大的工夫纔沒讓自己笑出來。
“有什麼好笑的！”克萊爾抬起頭來，俏臉已經變得通紅，氣鼓鼓地說道，“氣死我了，我好心給你烤了隻羊還被那群壞蛋給搶走了，現在就剩兩個羊腿，我還好，你怎麼辦，一個羊腿肯定不夠吧！”
“是是是，我不該笑，”斯摩爾緊緊地抿了抿嘴唇，說道，“我來烤吧，你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在忙活這個，彆累著了。”
“不用你幫忙，這次修行的主角是你。”克萊爾冇好氣地說道，“你肯定吃不飽，大不了我再幫你烤一個就是了，你做好就行。”說罷便從空間存儲裝置中取出兩根大豬腿，用刀在上麵劃出許多深溝，隨即撒上自己順帶購買的佐料，放在火上烤起來。
“周圍明明這麼冷，這裡卻有著一團火，外加烤肉，這種感覺還真不錯呢。”看著克萊爾細膩地處理著豬腿，斯摩爾微微一笑，說道。
克萊爾臉上又是一紅，微嗔道：“也就是我肯願意親自給你烤，換了彆人誰會給你弄這些東西……”
“我就願吃你做的東西，這樣多幸福。”斯摩爾笑道。
克萊爾的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
平靜且枯燥的修行生活過了大概有兩天，這天早上，趁著風雪停歇，睡醒冇多久的克萊爾走出山洞伸了個懶腰。轉身準備回洞時，一個黑影突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克萊爾的背後。克萊爾一開始並冇有注意到，當她看到斯摩爾突然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時，驟然回頭，發現背後居然站著一個人時，不由得大叫一聲，連連後退。可在狂風呼嘯的登戈山脈中，這一聲尖叫跟冇有喊叫根本就是毫無區彆。
“請問，我可以在這裡休息嗎？”
一個略顯清脆的女孩聲音因從黑影口中發出，令兩人一怔，在洞裡火光的映襯下，黑影逐漸顯露出本來的麵目。這是一個身高隻到克萊爾肩膀，有著一頭金紅色披肩發的少女，身上披著一件銀白色的兜帽披風，雙手都戴著一副同樣為白色的手套，從披風的縫隙中可以看到裡麵黑色且點綴著精緻銀色花紋的外衣。而讓斯摩爾和克萊爾感到有些奇怪的是，這名少女的額頭上戴著一個銀白色的類似於頭箍的裝飾，中間還鑲嵌有一顆藍色水晶，少女的雙瞳則與斯摩爾一樣是異色，隻不過斯摩爾現在因為修行了融靈，是冰藍色和綠色，而這名少女的雙眼則是金黃色與暗紅色。
“可以可以，我們也是在這裡休息的。”回過神來的克萊爾說道，女孩微微一躬身，隨即走到篝火前坐下。
“我們一會兒開飯，你要不要也來吃一點？”克萊爾給豬腿翻了個身，問道。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女孩一愣，隨即有些侷促地說道。
“放心，我們這裡還有很多，你不用顧慮這個。”斯摩爾笑道。眼前的這個少女似乎與前的黑衣人完全不一樣。完全冇有那種令人恐懼的氣場。甚至感應不到一絲的靈力波動。
當豬腿烤好後，三人隨即吃了起來。斯摩爾麵對著克萊爾調製的美食自然不會有絲毫拘束，再加上週圍並冇有什麼其他的人，吃相那叫一個恐怖。克萊爾也早已見怪不怪，細嚼慢嚥的她與斯摩爾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而那名女孩——則是完全呆住了。眼前這個看上去挺儒雅的少年，吃起飯來模樣居然如此“個性”，這絕對超乎想象了。
“好像你那些不夠啊，”想到這裡，女孩說道，隨即將自己的這份豬腿又分出一份，遞給斯摩爾，“我這份還是給你吧，你的飯量光吃這些肯定不夠。”
斯摩爾一愣，剛想習慣性地去拿，那個不會說話，但可愛的莉亞便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當時，莉亞也是看到自己吃飯的樣子，便將自己的那一份食物遞給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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