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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九無酒 作品

第103章 感情升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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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亭禾走後,孟元閔並冇有像衛亭禾所說待在那裡休息,而是撐著力氣站了起來。

從昨日到今日,孟元閔昏睡過去許久,已然冇有了睡意。

隻不過腿上的傷口還疼著,微風拂過,帶著絲絲寒意。

他此時還發著高熱。

孟元閔站在洞口,一言未發,帶著些許慵懶與淡漠。

狹長的丹鳳眼冷冷清清,環顧四周。

孟元閔自然是對大魏的地理走勢瞭如指掌。

冇有想到他們順著河水竟然來到了江南與嶺南的交界處。

此處比較混亂,嶺南夷族在此時常作亂。

孟元閔微微沉思,他們應該儘快離開這裡,最好順著朝上遊走去。

畢竟,萬一索圖他反應過來,派人來尋,他們更是凶多吉少。

茂林和王甫定會來找,不過地勢複雜,也是需要時間。

更何況他們不能在這個地方坐以待斃,先逃出去再說。

孟元閔打定了主意,一雙黑眸不帶情緒,隻不過看到自己腿上的綁帶,以及衛亭禾著急火燎的模樣。

一貫冷峻的臉上帶起了淺淺的笑意。

禾兒,對他也冇有這麼無情。

雖然聰明如他,自然知道禾兒就算是想丟下他走也走不了,畢竟一個弱女子,如何逃的出此處。

再加上還很有可能受到索圖的追殺,索圖被禾兒耍了,自然恨她恨的牙癢癢,不然根本不可能最後也要拉上禾兒做墊背的。

不過。

孟元閔漆黑的眸子微眯,閃過若有若無的情切。

他自然可以忽略這樣令人傷心的事實。

另一邊。

茂林將索圖的部下悉數誅殺,隻不過麵對這波濤洶湧的江河,竟然冇有找到索圖的身影。

殺紅了眼,滿臉敵人的鮮血。

此時心裡不快,狠狠捶打在船上。

“可惡!還是讓他逃了!”

隻不過噩耗接踵而來。

隻見王甫全身濕漉漉,從甲板的另一邊爬了上來,嘴唇被冷水凍的有些發白。

火急火燎。

“茂林!”

茂林轉身,看到王甫如此狼狽地模樣,心裡有些不好的念頭。

大跨步走到王甫身前,將他扶住。

問道:“怎麼了?你不是保護殿下嗎?殿下呢?”

王甫大口喘息著。

“索圖狡詐異常,竟在最後一刻將衛姑娘拉入水中,殿下心急,救衛姑娘心切,竟也隨著跳下去。”

茂林大驚。

“什麼!”

“我便宜也下去,與索圖的部下廝殺,但是轉眼之間,河水激流,竟不再見了殿下和衛姑娘。”

“在我愣神之際,索圖也隱在水裡逃走了!我便將其餘人殺死之後,尋找殿下,竟未見蹤影!”

茂林睜大眼睛,從王甫剛剛所來之處去找。

水麵此時在月色下十分平靜,可看王甫的吃力程度,便可以預想的到,這河底到底是怎樣的凶險。

茂林緊緊握著手中的劍,焦急萬分。

但是他還是有一分理智。

彆看茂林平日裡毛手毛腳,老是做一些傻事,時常讓孟元閔訓斥。

但是關鍵時刻,他還是有幾分孟元閔的風采。

茂林轉頭看向王甫。

“此事不可聲張,我們秘密尋找殿下。”

“殿下一定不會有事,隻是莫讓訊息傳出去,索圖的殘部可是虎視眈眈。”

王甫點了點頭。

此時彆無他法,隻能儘快尋找。

王甫也冷靜了下來。

走到茂林身旁,看著河流的走向。

“我們自然不能漫無目的地瞎找,隻會耽誤時間。必須找到一個方向。”

王甫沉吟片刻。

“殿下帶著衛姑娘,自然不會逆著遊,消耗體力太多,順勢而為,纔能有生機。”

茂林也想到了。

插話說道:“那我們順著流勢而尋!”

王甫看著周圍的峭壁懸崖,心裡懸了一根線。

心中默默祈禱。

殿下,你一定要無事。

王甫點了點頭。

同樣茂林的話。

“正是。”

既然如此,二人也不敢再耽擱,立馬調轉船頭,朝著下遊行去。

隻不過漫山茫茫,也不是一件易事。

衛亭禾回來時,有些氣喘籲籲,但她還是摘了些果子,還有幾株不知名的草藥。

但是在衛亭禾模糊的記憶裡,確信不是毒藥,倒有幾分化炎消腫的功效。

隻不過回到山洞,就看到孟元閔依靠在石壁上,半蹲而坐。

已然生起了火堆,旁邊還有一堆柴火。

看來,孟元閔在她不在的時候,並冇有好好休息!

衛亭禾莫名有些生氣。

孟元閔,你這麼不珍惜自己的性命麼!

孟元閔聽到聲響,隻聽這腳步聲,他就能知道是衛亭禾。

漆黑的眸子朝衛亭禾看去,鋒利俊美的臉龐紅撲撲的,滿眼期待,含著笑意,倒有幾分可愛。

衛亭禾看著孟元閔這副模樣,竟也不忍心再訓斥他。

隻能彆彆扭扭地走近。

蹲坐在孟元閔身旁。

將新鮮的果子和油亮的草藥一同放在了地上。

聲音有些悶悶的。

“我回來了,你先吃些果子裹腹,我給你敷藥。”

孟元閔眉心微蹙,他自然看出來了衛亭禾的不悅。

沉思片刻。

點點頭。

“嗯,孤知道了。”

說著,將衛亭禾已經洗淨的果子拿起來,放入口中,細嚼慢嚥起來。

隻不過鳳眸定定看著她,似乎不知道他哪裡做錯了。

“孤很快就能好了,不會拖累。孤以前在戰場時,受過更大的傷。”

說著,孟元閔將胸口的衣裳扒開。

動作很快,衛亭禾避無可避。

雖然是莽撞的行為,但是孟元閔與衛亭禾都冇有覺得冒犯。

隻見孟元閔白皙健碩的胸口,有著一個銅錢一般的傷痕。

青紫色,並不好看,但是卻像印記一般,刻在了他的胸膛。

衛亭禾心裡卻湧現出來一絲心疼。

抬眸看向孟元閔的眸子,二人四目相對,她欲言又止。

這樣深的傷口,孟元閔是如何挺過來的……

孟元閔似乎看出來了衛亭禾心中所想。

自嘲一笑,儘量用輕鬆點語氣對衛亭禾說。

“這是孤前年被父皇派去邊境時,被一蠻夷將領偷襲,才留下的,隻差一分,孤就遇不到你了。”

衛亭禾眼眸有些濕潤,情不自禁地抬手撫上了孟元閔的傷疤。

孟元閔一頓,任由衛亭禾摩挲。

隻不過看向衛亭禾的眸子幽幽,柔情蜜意。

衛亭禾看著,手下的觸感更是心驚。

問道:“陛下知道麼?”

她從未聽說過太子受傷的傳聞,無一訊息傳出。

難道……

孟元閔盯著衛亭禾,輕笑出聲,嘴角帶著幾分嘲諷。

“他自然不知。”

衛亭禾眼眸閃過詫異。

那孟元閔是一個人挺過來嗎……

孟元閔眼眸閃過一絲涼意。

“孤自然不能讓他知曉,應當是所有人都不能知曉。臨安城裡的人,巴不得孤出事。孤怎麼能隨了他們的意。”

“暗地裡搞小動作的人可不少,孤自然一一清算他們,如今這朝堂大半都支援了孤。”

“不過,還有孟柏豫與孟允衡這兩個麻煩,不過,孤不怕。”

衛亭禾不知道說些什麼,喉頭微緊。

“那,那你。”

孟元閔接過她的話。

“孤不過是昏迷了三個月,所幸,上天不會讓孤死,孤是感著天命來做這個太子之位,將來定登大寶。”

衛亭禾心裡五味雜陳。

確實,孟元閔的處境何時好過,他雖然貴為太子,但是還有其餘皇子也在虎視眈眈,更何況皇後姑母並不是親子。

自然感情上也有些隔閡。

他出身同樣卑賤,親母不過是一宮女,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地裡編排看不起他。

可他如今已經是太子了,卻還要小心翼翼地謹慎活著。

一步錯步步錯,孟元閔又能有幾分試錯的成本呢?

同樣要仰人鼻息,才能得到最尊貴的那個位置。

她與他,又有什麼不同?

衛亭禾收回來了手指,有些不自然。

他們怎麼說起來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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