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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血淩傷 作品

第兩百六十八章 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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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手底下的人,同春滿樓的人認識,張超雖然有些意外,但顯然此刻並不是敘舊之時。Google搜尋.com

低著頭輕輕咳嗽兩聲,示意其退下,張鵬心神領會,悄然退回原位,低頭不再言語。

楊二狗見狀,也很識趣的退到淩雲身後。

這時張超與淩雲倆人麵對麵,隻見他向其拱手抱拳道,「淩舉人,既然你身為酒樓老闆,煩請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話說當張超當得知淩雲是舉人時,心裡大吃一驚,因為眼前的人,實在是太年輕了。

年輕到讓他不敢置信,活脫脫就是一個少年。

如此年輕就已是舉人,日後絕對是進士及第的存在,以至於他說話的語氣,頗為恭敬溫和。

相對於馬濤地愛搭不理,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別說是他,就連馬濤也嚇了一跳。

馬濤也是萬萬冇想到,飄香樓要對付的對象,竟然是位少年舉人。

若是上年紀的舉人,他還不至於驚慌,可是淩雲這般年輕。

別看他坑蒙拐騙,莫欺少年窮的道理,他還是曉得的。

事已至此,就算擔驚受怕,他也無路可退,隻能硬著頭皮,繼續他的目的。

隻要拿到了錢,天下之大,那裡去不得,大不了離開這這安南府,這樣一想,倒也心安了不少。

再說麵對張超的提問,淩雲方纔站在一邊的時候,就在心裡思考對策,從開始到現在,他就發現馬濤說話的破綻。

因此麵對提問,他的表現異於常人,冇有絲毫的緊張,或許是胸有成竹,又或許他並不擔心,馬濤這種跳樑小醜,能翻出什麼大浪。

況且他身後還有南陽郡主,就算他解決不了,想來以南陽郡主對於美食的熱愛,並不會置之不理,讓他的酒樓就此關門。

隻見他微微一笑,朝其抱拳迴應道,「這位大人,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這兩個人合起夥來,設計陷害春滿樓,想以此扳倒我春滿樓。」

淩雲心平氣和,並冇有因為地上躺著一個人而緊張,就因為他異於常人的鎮定,使得眾人不得不懷疑,他是否掌握了什麼證據。

要不然麵對咄咄逼人的馬濤,他竟然還能露出笑容,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說到底,震驚歸震驚,他們還是心存疑惑,迫切想要知道,為何他這般篤定,認為是馬濤這是在設計陷害春滿樓?

果不其然,隻見張超微微一愣,急不可耐追問道,「此話怎講?」

他始料不及,未曾想到淩雲會當著大家的麵,直截了當說出這種話來。

讓他不得不懷疑,是否淩雲手中掌握有證據,要不然怎麼會一口咬定,這兩個人是來找麻煩的?

淩雲繼續說道,「既然諸位不信,且容我一一道來。」

他先是頓了一會,稍微整理思緒,緊接著又道,「此事有三點破綻,其一,我春滿樓開業,已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春滿樓生意紅火,顧客紛至遝來,空無虛席。」

「在這種情況下,春滿樓斷然不會自損招牌,做出像此人所說,下藥這等百害無一利的愚蠢事。」

「其二,大人來時,還未來得及對傷者查驗病因,此人便一口咬定是酒樓下了毒。」

「倘若是春滿樓下了毒,那為何大人查驗飯菜和酒時,並冇有發展下毒的痕跡?」

「若是食材來源有問題,那其他顧客與他點的相同菜、酒,又為何冇有出現像似的問題?」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此人在明知自家兄長暈倒在地,口吐白沫之時。」

「第一時間想到的,並不是救治兄長,也不是想著去報官,而是將他兄長抱到春滿樓的門前,大聲吆喝,藉此來吸引酒樓的客人,以及來往的行人圍觀。」

「以上三種,可以得出結論的是,此人並不擔心他的兄長,是否會有生命危險,同時也不擔心衙門是否派人來查此案。」

「因為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栽贓陷害春滿樓,藉此機會來扳倒春滿樓。」

淩雲將此前發生的種種,娓娓道來,語言犀利,一針見血,令眾人瞠目結舌。

他這一番鏗鏘有力的話,將犯迷糊的他們點醒,使得他們回想起馬濤剛剛的做法,的確如他所言,並冇在乎兄長的死活,如此異於常人的做法,讓人不得不懷疑,馬濤的真實目的。

他們剛剛因為馬濤的大喊大叫,以及煽風點火,失去了個人的自主判斷,潛意識認為發生這種事情,定會是春滿樓的問題。

再加上地上的人,口吐白沫,這無疑激起了,他們的自我防護意識,更加堅信馬濤挑撥,覺得這一切,必定是春滿樓的問題。

他們從未想過,會有人藉此機會,來栽贓陷害春滿樓。

身為顧客和行人的他們,大都是尋常百姓、安紀守法的良民,如何能將馬濤想像成,口腹蜜劍,作惡多端的壞人。

淩雲說完,笑嗬嗬地看著馬濤,臉上的嘲諷不言而喻,似乎再告訴馬濤。

他可不是蔡須坤,這等小伎倆,休想瞞天過海,將他嚇倒。

以至於淩雲眯著眼睛,鄙夷不屑看向馬濤,挑釁道,「你覺得,我分析地對還是不對?」

馬濤聽得心麻意亂,驚慌失措,額頭上不停冒冷汗,強作鎮定狡辯道,「你…你血口噴人,明明就是你們春滿樓的問題,現在卻倒打一耙,誣賴好人。」

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發現眾人持懷疑的態度,馬濤又開始了他的演技。

「蒼天啊,大地啊!誰能救救我們兄弟二人,誰能來評評理啊!」

隨後指著淩雲,抹著眼淚吼道,「就因為他是舉人,你們都幫他,難道舉人就可以為所欲為,欺負我等平民百姓嗎?」

人群又開始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當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更煩人的就是冇有判斷能力,任誰說一句,他們就搖擺不定,這邊聽一句,就信一句。

就目前這種情形,如果淩雲不拿出一點有力的證據來,那麼這件事,不可能輕而易舉的過去。

就算是張超覺得,他的分析有理有據,但冇有實際證據,人在他酒樓裡倒下的,說再多也是誇誇其談,做不了數。

更何況,如今倒在地上的人,生死不明,若是兩人再這樣繼續爭執不下,他怕是會將雙方的人,一併都抓回衙門,等待知府擇日再審。

畢竟就目前,此事的複雜程度,他毫無頭緒,更別說當場破案。

若是張超這樣做,那麼不管結局如何,世人對春滿樓,都會產生抗拒之心,潛意識認為這事,就是春滿樓的錯。

總而言之,導致的結果就是,人們會抵製或是遠離春滿樓,座無虛席的春滿樓,就會變成原先空無一人的尷尬境地,馬濤的目的就達成了。

想到這,淩雲重重吸了口氣,真是個棘手的問題,他不由得再次打量地上躺著的人,冥思苦想,這人如今到底是死人,還是冇死透的活人?

難道飄香樓為了扳倒他,會心狠手辣,鬨出人命來?

若是這樣,那真的是麻煩大了。

思來想去,仍是琢磨不透,一把拉過蔡須坤,小心翼翼問道,「你之前如何認定,是飄香樓設計害你,還有害你之人是否是眼前兩人?」

蔡須坤驚愕失色,震驚道,「雲少爺,您…您怎麼知道?正是這兩人,當初蔡某還以為這人倒地死了,擔驚受怕賠了一百兩銀子,心想著此事就此作罷!」

頓了一會,滿麵愁容,繼續更咽道,「誰曾想,酒樓聲譽卻因此一落千丈,到最後無人問津…」

「最可惡的是,此事過後,這兩個人竟然再次尋上門來,對蔡某冷言熱諷,簡直氣煞人也!」

蔡須坤說完,神情激動,恨不能上去將這兩人打死,哪怕是揭穿這兩人,偽裝的麵具,那也是心中的寬慰。

隻是無憑無據,誰會相信他呢?

看著滿腔悲憤,咬牙切齒的蔡須坤,淩雲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好了,本少爺明白了,定然會為你報仇雪恨。」

「蔡某,謝過雲少爺,若是真能報了此仇,蔡某願為雲少爺鞍前馬後,以報恩情!」

「無需擔憂,且看本少爺如何破他,這種上不了檯麵的小伎倆。」

淩雲再次走近人群,蹲在馬偉身旁,左翻右翻,眼睛、鼻子、甚至嘴巴,一樣不落,仍然看不出任何異常。

馬濤看到淩雲此舉,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眼裡儘是鄙夷不屑,似乎對於他這個舉動,覺得非常可笑。

想當然,他兄長的龜息功一發功,隻要冇有碰到命門,就如同死人一般,任由他人如何翻弄、調查,也絕對查不出所以然來。

所以淩雲此舉,在他眼裡,無非是在做無用功,為他們徒增笑料罷了!

果不其然,淩雲翻來覆去,仍然還是冇有一絲髮現,最後不得已看向馬濤,「既然你說你兄長慎重劇毒,那是否表明他已經死亡?」

馬濤一愣,不明白都這個時候了,他為何還要問出這種愚蠢的問題,這難道不是顯而易見的問題嗎?

「你這個罪魁禍首,自己做的虧心事心裡冇有數嗎?我可憐的兄長,就因為吃了你們一頓飯,就變成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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