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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血淩傷 作品

第三百六十章 實至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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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情形是,他們這些考官不僅冇有閱考生們卷不說,而且乾熙帝口中欽點狀元的試卷,都未經過他們審閱,這如何能擬旨?

看了周圍人的反應,猶豫再三,楊和最終還是冒著不敬的風險,選擇站了出來,提出質疑道,「陛下,我等身為考官,都未審閱考生們的試卷,況且連陛下欽點的狀元試卷都未審閱,就倉促擬旨,此事會不會過於片麵?」

楊和雖然提出質疑,但不管是語氣還是態度,都極為恭敬,絲毫看不出其反駁之意,隻不過是站出來提出,在場所有人都有的疑惑罷了。

雖然楊和的話合情合理,但皇椅上的人乃是乾熙帝,大乾王朝掌權人,楊和當眾發問,不僅是對他的挑釁,更是對他的質疑,不免引起乾熙帝的不悅。

隻見乾熙帝眼神一瞥,沉聲道,「嗯?怎麼,禮部尚書,你這是覺得朕欽典的狀元不合法呼?」

興許感受到皇椅上的人的不悅,楊和急忙解釋道,「陛下,臣萬萬不敢,臣隻是…」

隻是楊和話還冇說完,就被乾熙帝製止。

乾熙帝環視一週,將下邊人的神色,皆看在眼裡,進而說道,「行了,朕知道你們在想什麼,無非是覺得朕此舉,過於兒戲罷了。」

此話一出,眾人驚顫不已,全部低頭不語,不敢表現出絲毫不滿。

乾熙帝悶哼一聲,不怒自威,看向跟前的人說道,「小李子,將試卷給他們傳閱。」

「是,主子。」

小李子聞聲而動,將皇桌上淩雲的試卷拿了下去,隨後讓大臣們逐一傳閱。

話說下邊的大臣們,原本心有不屑,心想一個未滿十七歲,乳臭未乾的臭小子,能寫出什麼樣的文章。

不過是些看起來華麗辭藻,冇有深度的文章,興許是那一點,寫到了乾熙帝的心坎,從而趁機一步登天。

如此一來,他們更加覺得淩雲是一個投機取巧的小人罷了。

可是當他們看到淩雲的文章時,霎時間啞口無言,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前麵的策論,不失辭藻華麗,尤顯大家風範,其中文章的深意更是麵麵俱到,將試卷題目想要考察的內容,全部捏碎再進行整合,氣韻格調運用得栩栩如生。

不得不說,單是淩雲的文章,就已經將剛剛心有異議的大臣們折服,連連稱讚點頭,目光不由自主像他看來。

要說文章,已達出神入化的境界,再看到最後的詩賦,更是讓他們耳目一新。

「燕雲恥,臣子恨,何時滅…」

這其中內容,他們不敢相信,竟然是一個未滿十七歲少年作出來的詩,詩中表達的種種情感,洋洋灑灑都是滿腔的忠君愛國。

這首詩賦,讓人彷彿走進那片滿是狼藉的戰場,看到魁武勇猛的將軍,正揮刀殺敵,熱血奮戰的場景,那不僅是一個殺敵的身影,更是一顆拳拳赤誠之心。

這其中還蘊含著一種收復河山,一雪前恥的決心與勇氣。

自失去燕雲十六州,接連不斷的外族侵擾,被迫賠款求和…這些都是大乾王朝的恥辱,更是大乾王朝子民們的恥辱。

或許,後邊的文章,也有與這篇相匹敵的水平,但絕對找不出一篇能與之相比擬的詩賦來。

這等豪情萬丈,滿腔忠君愛國的詩賦,饒是他們,也絕做不出來。

看著下邊臣子們表情不斷變化,乾熙帝露出冷笑,別有深意道,「你等可還有異議?」

「陛下聖明,臣等心服口服,淩雲為今科狀元,乃實至名歸…」

要說剛開始下邊的臣子們,全都還一副不屑的表情,現在卻是心服口服,不得不說,能站在這裡的臣子,個個都是人精,說是八麵玲瓏也不為過,但若是稍有風吹草動,他們也會立馬調轉船頭。

金鑾殿發生的一切,讓淩雲覺得非常的不真實,雖然他覺得自己做的文章不錯,詩賦也還可以,興許可以爭上一爭這狀元之位。

始料未及的是,底下的試卷剛收上去,他們還未來得及散場,他就莫名其妙被乾熙帝點了狀元。

這種天降大喜,突然電擊在他身上,足足讓他愣了一盞茶的時間,才堪堪緩過神來。

要是說淩雲確實幸運,殿試還冇結束,就已經成為了今科狀元。

但是其他考生,特別是那些會試排名靠前的考生,此舉對於他們無疑是崩潰的。

剛作完題目,還冇來得及高興,或剛剛還在為自己所作的文章沾沾自喜,覺得自己肯定能登臨頂峰,然而還冇來得及感慨,就與狀元失之交臂。

乾熙帝當著所有考生的麵,況且還是在冇有審閱其他考生的試卷,就直接當場欽點今科狀元,哪怕下邊的臣子們冇有意見,但是絕對會引起眾多考生的不滿。

換做任何一人,也都會有這種想法,憑什麼還冇看他們的文章,就果斷敲定狀元?

這種情況,大乾王朝未嘗有過,考生們都已經開始在心底揣測,是否淩雲與乾熙帝有什麼關係,或是內幕。

要不然為何乾熙帝獨獨看了他的文章,再者就因為這一看,就果斷定下今科狀元,連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曾留給他們?

要不是身處金鑾殿,進宮中學習禮儀之時,太監再三告誡,他們決計不會紋絲不動,一聲不吭。

哪怕是冇有說話,此時的他們,特別是坐在前排的考生們,神情皆憤然,看向淩雲的目光,尤為不善,像是要射出火花一般。

但當淩雲的答案公佈,他們全都冇有了聲音,原因無他,他們不如也,作不出他這等文章,也作不出這等詩賦。

淩雲的狀元,到底還是實至名歸,不管是不是乾熙帝當場欽點,隻要他的試捲到達乾熙帝的桌上,狀元別無他人。

當他跪下謝禮,直至出了金鑾殿,覺得整個人莫名處於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飄忽不定的感覺。

在他看來,這個所謂的狀元來得太突兀,突兀到讓他根本冇有心理準備,前一刻還在急促不安地回答問題,下一刻就被其當場點了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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