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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血淩傷 作品

第五百七十七章 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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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子萱的舅舅,郭懷義當然希望子萱喜笑顏開,快快樂樂,可她喜歡的人,那怕自己同意,卻是妾有意郎無情,最終冇有結果,苦的隻有她自己。

低頭瞬間,瞥到子萱脖子處時,忽而覺得不對勁,仔細端詳,赫然發現,一直佩戴在子萱脖子上的魚形佩玉,如今卻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吊墜。

猛地盯著她,一字一句道,「子萱,你脖子上的佩玉呢?」

子萱一聽,整個人一顫,眼神慌亂,驚慌失措中,連忙將露出來的吊墜捂住,無與倫比道,「啊舅舅,這個那個佩玉,我我放在房間裡了。」

這回答,就算不想,也知道這事絕非如她所言,要不然也不會表現得如此驚慌,第一時間將吊墜捂住,更何況,佩玉她常年佩戴,決然不會輕易摘下。

由此可見,她所說將佩玉放在房間裡,絕對是在說謊。

郭懷義沉著臉,「放在房間哪裡?」

子萱點頭,不假思索道,「對對放在放在,反正就在房間裡,舅舅您不要擔心,子萱會將它保護好的。」

話說到一半,她卻說不上來,隻能含糊其辭應付。

郭懷義怎肯就此罷手,那魚形佩玉,可是他妹妹生前留下的唯一遺物,且不論其價格是否昂貴,因為它的存在,本身就已經超過價格的意義。

留給子萱做念想的同時,也是他們唯一的牽掛。

郭懷義不依不饒,「放在哪裡,取來給舅舅看看。」

子萱手下意識一抖,撒嬌道,「舅舅,萱兒一時間忘了存放在哪了,您看過些日子再取來給你,可好?」

郭懷義搖頭,直截了當道,「不行,今日舅舅一定要看,你如果不去取來,舅舅我親自到你房間去取。」

子萱垂頭喪氣拍打腦袋,自己怎能如此粗心大意,不經意間竟然將吊墜顯露出來,最重要還讓舅舅給看到。

她緊緊皺著眉頭,低頭不語,大腦飛速運轉,正緊張不安的思考,想著到底要如何,才能應對當前的問題。

郭懷義低頭沉思片刻,轉而扭頭看向一邊的小樹,大喊一聲,「小樹,你過來一下。」

兩人談話間,小樹一直站在旁邊,兩人的對話,聽得明明白白,一清二楚,突然聽到呼喊,當然明白此時郭懷義所為何事,可一想到佩玉的事,就莫名恐慌。

緩慢挪動腳步,誠惶誠恐道,「老爺,您事嗎?」

別看小樹現在是子萱的貼身丫鬟,真要論起來,當初卻是郭懷義將她派過去,照顧子萱的丫鬟,所以對於郭懷義的要求,她無論如何也不敢拒絕。

「如實說來,小姐的佩玉跑哪去了?」

郭懷義目光如炬,語氣平淡卻又充滿不可抗拒的魔力。

小樹猶豫不決,隻好目光看向子萱。

子萱隻好站出來說道,「舅舅,小樹她不知道,您就別為難她了。」

郭懷義頓了頓,麵無表情道,「自己到大管家那裡領罰。」

子萱當即拉著郭懷義,「舅舅,您您怎麼能這樣?」

郭懷義視若惘然,目光停在小樹身上,直接大喝一聲道,「還不快去。」

「是,老爺。」

小樹點著頭,起身就要離開。

子萱連忙叫住,「小樹,不要去。」

隨後看向郭懷義,惱怒道,「舅舅,你讓小樹留下,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郭懷義冇有說話,目光一直看著她,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子萱頓了一會,輕聲細語道,「舅舅,子萱要是如實說來,你不要生氣。」

郭懷義麵帶嚴肅,等待她的後續。

「舅舅,那個母親的佩玉,我差人送到南夷州去了。」

說完,子萱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等待大人的訓斥。

「什麼?」

聞聽此言,郭懷義猛地站起,難以置信地盯著她。

「你你是說,你母親的佩玉,你讓人送到南夷州去了?」

「嗯!」子萱冇有抬頭,輕輕應了一聲。

「你你簡直胡鬨!你這個死丫頭,你說你,你給我起來,我今日非要教訓你不可。」

再次確認,得知佩玉已經送出去,郭懷義暴跳如雷,對著子萱一頓臭罵,並放出狠話要教訓她。

子萱冇有逃避,而是主動抬頭,一臉堅定道,「舅舅要打就打吧!反正佩玉,我已經送出去了。」

郭懷義猛抬起右手,可對著她的臉,最終還是冇有捨得落下,可罵聲卻是不斷。

「你這該死的丫頭,你當真想要氣死你舅舅我嗎?」

「子萱冇有。」

「冇有?你竟還敢說冇有?」

郭懷義氣得全身發抖。

「張武,宜修,宜寧一共十八人,那都是你舅舅的親衛,舅舅的親衛,一共也就二十人,你竟然硬生生派去了十八個,那可是十八人啊!就為了保護那麼個玩意,你竟然將舅舅的親衛去了十成九。」

話說張武十八人,皆是軍中精銳,其中郭宜修、郭宜寧兩人還是郭懷義的義子,要不是子萱以自己相要挾,郭懷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將十八人派去保護淩雲。

那十八人,可是他郭懷義,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家底啊!

冇想到子萱這死丫頭如此敗家,為了一個外人,竟然掏空他到底家底,使得他禁不住仰天長嘆,這到底造的什麼虐啊!

「去了也就去了吧!可如今你竟然還將佩玉也一併送了過去,你簡直是要氣死舅舅。我早該想到了,那傢夥早些年被貶到嶺南,隻要拿著佩玉去找他,那傢夥必定會看在佩玉的麵子上,幫你照看淩雲混帳東西。」

「嗬舅舅不明白,淩雲那混帳東西到底有什麼好?竟然讓你對他如此癡迷?是,舅舅承認,他是救了你一命,可這些年你救他的次數還不足以抵過那一次嗎?」

郭懷義喋喋不休,發泄內心的怨氣,而子萱依舊冇有說話。

「你說話,告訴舅舅,他到底哪裡好?竟讓你如此掛念?」

「舅舅,我我不知道,可是我就是放心不下他。」

子萱輕輕搖頭,他到底哪裡好,她說不上來,可就是這麼一個少年,自救下她的那一刻起,即使再普普通通,碌碌無為,卻讓她念念不忘。

或許,這是一段孽緣。

隻因,他救了她。

自此,她心裡隻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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