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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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麼來的？「小子冇有生氣，實在是家父病情原因抽不開多餘的時間，小子就此先行告退，日後若是有空，必當再來李爺爺家叨擾！」淩雲恭敬施了一禮，後退半步，轉身就要離開。
「別別別，淩小子，你等等，老夫服了你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見到淩雲果斷抽身，李川火急火燎跑到他前麵將他攔住。
其實就在李川同意點頭的那一刻，淩雲就已緩慢停下腳步，隻見嘴角微微一揚，一副計謀得逞的嘴臉。
「咳咳，李爺爺，小子真不是因為您說不說事兒的原因，小的隻是突然想起家父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少，不在需要專人的照顧。」淩雲回過頭，笑吟吟的看著李川。
「你小子，枉費老夫對你這般好，竟然連老夫都騙。」李川看到他這幅模樣，哪裡還不知道自己被他騙了，隻好罵罵咧咧地白了他一眼。
淩雲笑而不語，安靜的等待他的後續。
「哎，果真是後生可畏。」李川冇來由的感嘆一句，沉凝半刻，而後緩緩道來事情的前因後果，「其實是這樣的，老夫有一老友……」
回想起來，時間彷彿回到了當初讀書的年紀。
李川說著說著就將多年的書信往來拿來出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原來李川年輕在讀私塾時，有一同窗總愛找他麻煩，不論是讀書、背書總喜歡跟他較勁。
那人名叫王初百，因為當時兩人都是意氣風發的少年，李川又怎麼會怕他，最後誰也不服氣，不論做什麼都喜歡筆試一番。
兩人一來一回，互有輸贏，但總體還是李川輸的較多。
突然有一天，王初百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道術題，找到他說是，他若是能解出來他就服他，以後他說東他不往西，反之亦然。
見他如此信誓旦旦，李川心猿意動，心想著看我這次怎麼把你踩在腳下。
於是開開心心接過他遞過來的術題，上看下看，左思右想，仍不得其解。
不服輸的他揣著那張黃紙，足足捂了三天，最後纔不得已認輸。
不過他又怎麼肯就此放棄，若是這樣認輸，日後見麵必定矮他一截。
於是他找遍了縣城的大街小巷，也搜尋來一道術題，交於他，放下的狠話跟王初百之前一般。
可想而知，王初百多最後也冇解出來。
往後兩人一發生爭執，就拿出術題給對方解，原話是解得出來算你厲害，解不出來就不要胡說八道。
長此以往，一直到了最後李川不再去上學，兩人也都有書信往來。
除了親切的問候，以及最近的情況之外，後半部分會有一道術題，還附帶狠話：有本事就給我解出來。
這麼多年，兩人收集了各種各樣的術題，一封書信一道題，不過大都是無解而終。
直到那一年，他碰到了淩雲，積藏多年的術題才一掃而空。
他把淩雲解出來的每一道題，一一擺放整齊，隨著後續書信的寄出，總是附帶著以往題目的答案。
這個反常引起了王百初的注意，不明白他為何一夜之間將多年積累的術題解了出來。
於是他開始找來一些比以往更加難的術題，果然這次李川的書信回覆比以往慢了許多，直言他肯定是這人找不到幫手了。
誰知李川見他這般嘲諷，便開始回懟，說是有本事你就解出來啊？冇本事還廢話連篇。
王百初一聽，請別人解出來的東西也叫有本事？
李川笑道，有本事你也可以找，找到人幫忙也是一種本事，找不到就不要**賴賴。
王百初：算你狠……
淩雲看著他們的來往書信，不禁汗顏。
淩雲不由得上下打量他，話說這一來一往，倒像兩個老小孩，笑吟吟道，「李爺爺，真是雄心壯誌不減當年啊！」
感受到淩雲異樣的眼光，李川不好意思地訕訕一笑，「你小子。」
緊接著又期待的看著他道，「淩小子，你看，這前因後果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李川看著他搓了搓手，嘿嘿一笑，絲毫冇有在教室裡教學生的那副嚴厲的模樣，更像是一個鄰家老爺爺，麵目慈祥，和藹可親。
淩雲哈哈一笑，「當然可以。」
找人幫忙嘛，怎麼能算得上作弊呢？
再者說，李川也已言明，有本事你也找，他相信就憑這句狠話，李川老友肯定會不顧一些找來幫手，這是兩個人多年對抗的默契。
李川作為他的啟蒙老師兼鄰家爺爺，想來也冇有讓他輸的理由。
再次將黃紙打開的淩雲，取來紙墨筆硯，剛想下筆，李川上前疑問道，「淩小子，你不在思考思考再動筆？」
「不用不用，這種簡單題，用不著。」
此話一出，李川委屈巴巴地撅著嘴看著他，這話聽著讓他這老人家咋這麼不是滋味呢？
淩雲一看李川悶悶不樂撅著嘴，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打擊到他了。
「啊，我的意思是，我直接在這黃紙上計算。」淩雲忙打哈哈。
李川這次抿著嘴樂了起來。
於是淩雲在黃紙上列出兩個方程組，李川一看吸了一口氣，不解道，「淩小子，這是怎麼得來的？」
淩雲撓了撓頭，心想我要怎麼教你呢？
說一眼看出來的？
要是這麼說，他估計李川的眼神能把他吃了。
淩雲沉凝半響，若有所思道，「嗯，由題可知，可以將母雞設y隻，公雞x隻，小雞（100-x-y）隻。」
「這字母是啥意識？」
淩雲語噎，啞口無言。
「就是未知數的意思。」淩雲強作解釋，誰知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全是李川聽不懂的詞。
「未知數是什麼？」
淩雲：...
未知數是什麼？
淩雲腦海中突然出現這麼一句，兩人之間的差距如同天塹。
「就是，就是...反正你隻需要知道他這麼得來就行，其他什麼意思我們不需要知道。」淩雲隻好敷衍而過。
「哦!」李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那這個呢？」
「...」
造孽啊！這叫什麼事。
一直到之後，淩雲不知道怎麼回的家，腦子裡全部都是，這個呢？這個又是什麼？這個是怎麼來的？
直到回到家中，他的腦子還是覺得被一條繩擰著，暈頭轉向，淩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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