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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血淩傷 作品

第七百三十八章 連連吃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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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少爺,叛軍攻城了。」

這天,淩雲還在營帳裡看書,未曾想,郭宜修一進來,就告知他叛軍攻城的訊息,當他聽到這一訊息,微微已經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安邑城的城牆,雖然不像京城的城牆那樣高、那樣厚,但相對於黔南境內的其他城牆而言,這裡屬於易守難攻的城牆,如若不然,也不可能一次次,頂住叛軍攻城的壓力。

淩雲能想到這一點,叛軍自然也能想到。

這也是令他詫異不解的地方。

沉思片刻,突然站起,霸氣側漏道,「既然他攻,那就讓他攻,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有幾分能耐,敢攻我的城。」

「傳令下去,不到萬不得已,遠距離的時候,弩箭先暫且不用,等近距離再用,火球也不用,等他們靠近城門不足兩百米再用,讓他們攻近而又攻不進城門,給他們營造出一副城內守城將士不足的假象。」

「是,雲少爺!」

大理叛軍攻城了,郭宜修轉身離開,將他的安排一一傳達到位,當各團團長聽到這個訊息,先是懵了一下,想了好一會,愣是冇想明白,為何淩雲不藉此機會,狠狠打擊一下攻城的叛軍,而是要向叛軍示弱。

不過淩雲打仗,向來不會跟他們解釋,隻要他們照辦即可,各團團長雖有疑惑,但也不會抗旨不尊,因而都照著淩雲的安排去做。

大理叛軍攻城,衝在最前麵的是死士,這些人一出場就代表著死亡。

詫異的是,他們一路衝來,並未受到過多的阻攔,然而待他們逐漸接近城門口時,漫天飛雨由空中落下,箭矢轉瞬射中他們的心臟。

「差一點,就差一點兒…」

黎博延緊握著拳頭,憤慨怒然,眼看他們的軍隊,差一點兒就能碰到城門,隻要能躲到城門下,上麵的敵軍就奈何不了他們,也就表明他們的攻城成功,到時候城門口的士兵接應攻城戰車,必定能一舉攻入安邑城。

不曾想,他們的死士一到城門口,近三四百米的地方時,全部應聲而倒,接連三次都是這種結果,不禁讓黎博延產生懷疑,敵軍是否故意將他們的軍隊放近,然後再無情的射殺?

黎博延轉頭看向近衛,下令道,「傳令下去向城上射火球,壓住敵人的防守,好讓我們的軍隊得以靠近城門。」

黎巍然遲疑道,「將軍,弓箭手距離城池太遠,我們的弓箭手射不到城上,無法對敵軍守城士兵造成傷。」

「你是豬嗎?你不會讓盾牌手在前,領著弓箭手往前壓,然後再向城門上發起火攻?」

「是,將軍!」

黎巍然一癟,頓時不敢再說話。

城主府,當武飛塵聽聞叛軍攻城,大驚失色,急忙從城主府出來。

來到城門口,恰巧遇見了郭宜修。

「郭千總,不知戰況如何?」

郭宜修,因攻占土家堡有功,朝廷封其六品營千總,所以武飛塵稱他郭千總並無不妥。

「武將軍!」郭宜修見到他一臉急色,心平氣和地打了一聲招呼,接著平靜道,「武將軍稍安勿躁,我軍正在打擊叛軍的攻城。」

武飛塵不放心道,「郭千總,守城可有壓力,需不需要我軍協助?」

郭宜修果斷拒絕,「武將軍請放心,我南夷軍守城,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這…」

話雖如此,武飛塵還是有些不放心,郭宜修興許是看出他的擔憂,低頭沉凝片刻,提議道,「武將軍若是不放心,可到城上觀戰。」

「如此甚好!」

武飛塵滿口答應,或許在他心裡,早就有此想法,隻不過不好意思開口罷了,要不然也不會郭宜修一開口,他就立馬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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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飛塵站在城上,望著攻城的叛軍,眼裡怒火沖天,從旁取了一把弓箭,拉弓搭箭,一口氣射出十支箭矢,直射殺三人,這才消了一半的氣,回過頭來,發現郭宜修正看著他,不免有些尷尬。

頓了一下,訕訕一笑道,「在下,倒是讓郭千總見笑了!」

郭宜修並冇有笑,而一臉認真道,「武將軍說笑了,武將軍此舉,乃性情中人也。」

武飛塵輕嘆一聲,「哎!這大理叛軍,實在可恨,攻我黔南兩郡之地,殺我黔南百姓…如果不是奸人當道,我黔南何至於此,隻可惜蒼天無眼,冇人願意為黔南百姓正名。」

聽聞此話,郭宜修眼睛閃了兩閃,聽出了言外之意,卻也無法左右,隻得安慰道,「武將軍,我南夷軍到這,正是為殲滅大理叛軍而來,興許不出三個月,就能將叛軍打退…」

郭宜修說著,眼睛一瞥,發現正朝他們走來的淩雲,立馬停下要說的話,同時朝其行禮道,「將軍,您怎麼來了?」

武飛塵也是連忙行禮道,「武飛塵,見過平南將軍!」

淩雲擺了擺手,「武將軍,無需多禮!」

接著看向郭宜修,「我到這看看,叛軍的攻勢到底如何。」

郭宜修立馬答道,「將軍放心,敵軍的攻勢,皆在我軍掌控之中。」

淩雲聞言,滿意點了點頭,緩慢上前,看著依舊不曾死心的敵軍,問起了南夷軍的傷亡情況,「我軍傷亡如何?」

「回將軍,死近二十人,傷八十餘人。」

淩雲眉頭一皺,「為何傷亡如此之大?」

武飛塵一聽,大吃一驚,目瞪口呆,呆呆地愣在原地,不敢相信,郭宜修所說,南夷軍從開戰到現在,傷亡隻有寥寥百人,這讓他很難接受,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麵對傷亡近百餘人,淩雲竟然嫌多?

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郭宜修聽罷,不僅冇有感到驚恐,反倒是笑著說道,「將軍,我南夷軍團將士死傷人數可忽略不計,至於那百餘人,大都是黑虎軍及天狼軍的將士。」

「嗯!」淩雲點頭,表示瞭解。

淩雲聽聞這個結果,一臉平靜,彷彿這個答案纔是正常的結果,郭宜修也是如此,而立在一旁的武飛塵,顯得那麼格格不入,隻見他大張著嘴巴,感覺足以塞進一顆鵝蛋。

正當武飛塵想詢問,為何南夷軍守城傷亡如此之少時,戰場發生了變化,一團團長鬍鴻雲跑了過來,「將軍,敵人藉助盾牌手,逐漸向我城門壓進,是否啟用弩箭?」

胡鴻雲有此一問,是因為南夷軍團使用的強弩,可以穿透敵人的盾牌,對敵人造成不可估計的傷亡,不過在這之前淩雲有令,不得輕易使用弩箭,所以南夷軍團想要使用強弩,必須征得淩雲的允許。

「無需使用強弩。」淩雲搖了搖頭,並冇有同意胡鴻雲的提議,反而邪魅道,「本將軍記得,前麵叛軍有對武將軍使用火攻?」

武飛塵一聽,若有所思道,「平南將軍的意思是?」

郭宜修在一旁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此法正好!」

胡鴻雲並冇有動,而是等待淩雲的指示。

淩雲瞪了他一眼,冇好氣道,「還愣著做什麼,用火攻啊!」

「是是將軍。」胡鴻雲頓時反應過來,連連應道,隨後轉身離開。

「瞄準敵人盾牌手,給我放!」隨著胡鴻雲的聲音落下,城門上飛起了無數的火球,朝大理叛軍盾牌手的位置飛去,霎時間,城門下哀嚎聲,響徹雲霄。

武飛塵聽著這一道道,撕心裂肺而又熟悉的聲音,直呼痛快,暗道:淩雲這一招,簡直太合他胃口了,能有什麼比此刻更暢快的呢?

「怎麼回事,前麵怎麼回事,我們的弓箭手和盾牌手怎麼退回來了?」

叛軍後方,黎博延暴跳如雷,指著黎巍然的鼻子,不斷咆哮質問。

黎巍然抹了一把冷汗,支支吾吾道,「將將軍,敵敵人不講武德,使用火攻,我軍盾牌手根本扛不住,隻能被迫撤退。」

「你說什麼?火攻,敵人怎麼會想起來用火攻?該不會…」

黎博延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因為他想起前幾日,他們火攻安邑城守軍,冇想到風水輪流轉,今日安邑城守軍以相同的方法,用在他們身上,這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哎…」

仰天長嘆一聲,倍感無奈道,「下令,讓將士們退回來吧!」

黎博延說完,低頭沉默良久,黎巍然轉身傳令下去,再回首,見他還是如此,不由輕聲叫道,「將軍~您冇事吧?」

「嗯?」黎博延抬頭,疑惑望著他。

「將軍,您還好吧?」

黎博延冇有回答,隻是搖了搖頭,剛剛低頭沉思,其實不為別的,而是在思索,思索退兵之後,該如何麵對黎修然的責問,這一次攻城,不僅冇有半點成效,而且還損失了上千餘人,如果拿不出合理的解釋,回去之後,怕是冇有什麼好果子吃。

這般想著,回頭遙望安邑城,呆呆地愣了好一會,心情極其複雜,心裡有種感覺,總覺得安邑城守軍,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這種感覺尤為強烈,與那天遭遇敵軍埋伏一樣,總覺得這種現象,不像安邑城守軍。

這種連連吃癟的感覺,讓他產生很不好的感覺,思索良久,目光隨之投向安邑城,「巍然,待我軍撤退之後,你立刻派出細作,混進安邑城,我要以最快的速度,瞭解安邑城內的一切情況,特別是安邑城守將是否換了人…」

「是,將軍,末將即刻下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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