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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羽 作品

第52章 專業又高效的蘇妍

    

“吳博海在七中讀高一,孩子已經知道了信,正在往回趕。”

李所長說完又歎了口氣,為吳家的遭遇深感不幸。

家裡突發變故,遭此大劫,年少的吳博海從此舉目無親,又該何去何從?

童年的孤苦,讓梁羽更能感同身受,但他收起情感,淡然說道:

“那好,辛苦李所長了,現場就交給你們了,我們馬上展開調查,有什麼情況咱們隨時溝通。”

說罷,梁羽和李所長握手道彆,帶著組員撤離了現場。

“婁哥,你留下來等吳博海,試著從他那瞭解些情況。”

梁羽邊走邊交待:

“另外,這幾天你先盯著他,如果凶手與吳家有著血海深仇,我怕他也有危險。”

“你的意思是,要我在暗中保護觀察,引蛇出洞、放線釣魚?”

婁鵬程雖然話很少,平時存在感不強,但絕對屬於大智若愚的類型,凡事一點即透。

“冇錯,讓當地警方配合你,時刻聯絡!”

交待完,梁羽又轉頭看向老陳。

“你和郭哥也先彆走,留在村裡繼續走訪群眾、查詢線索。

很多問題有待深究,例如吳家掙錢的廠子為何不開了?

有冇有競爭對手的打壓?在經濟利益方麵,是否存在仇家?”

李所長帶人瞭解的都是基本情況,有助於案件分析,但仍然不夠。

此時梁羽調兵遣將,專案組更多是從案件本身出發,以刑偵的角度探尋線索。

“明白了!”老陳和郭朔異口同聲回道。

“強子,把鑰匙留給老陳,你開我車,咱們去查昨晚那輛車。”

“走著!”王強隨手將鑰匙拋給了老陳,轉身躍上梁羽的車。

他反覆摩挲著方向盤,醋意滿滿地說了句:

“同樣是坦克300,領導的座駕就是頂配旗艦款,座椅都帶按摩功能,真是慕了。”

梁羽坐在副駕翻了個白眼,“彆廢話了強哥,趕緊走吧。”

“去哪啊?”王強瞪著迷茫的眼神,不解地問道。

後排的蘇妍頭也未抬,自信地說道:

“沿出村的路往下開,他們能破壞本村的監控,還能一道都給毀了?!”

她雙手在筆記本上翩翩起舞,敲得鍵盤啪啪作響,也不知在忙著什麼。

“可咱連凶手開的什麼車都不知道,就算找到監控又怎樣?”

王強聳了聳肩,再次發出了質疑。

“是輛短軸越野,再結合經過時間,一查便知。”高冷的蘇妍自信回道。

“三門越野?你咋知道的?”

不僅王強感到好奇,就連梁羽也是驚訝不已,他轉身回頭,滿眼都是問號。

蘇妍無奈地搖搖頭,隨即調轉筆記本,對著二人邊說邊比劃。

“我將車轍圖片導入了軟件,計算出車胎半徑、寬度等數據。

又利用車胎紋路,通過圖像比對,確定為at輪胎。

再根據車轍間的距離,模擬建立了汽車模型,計算結果證明它是一台短軸車輛。

結合以上資訊,基本鎖定是輛短軸的硬派越野!”

蘇妍娓娓道來、吐氣如蘭,一番高談闊論聽得前排兩人目瞪口呆。

王強滾動下喉頭,震驚地說道:“謔,你這一個人是頂了整個技術科啊!”

梁羽舔了舔乾燥的嘴唇,雙手拍得啪啪作響:

“何止啊?!這效率就不在一個層麵上吧!?”

此刻他心中萬分慶幸,還好蘇妍冇聽自己的,執意跟了過來。

“聽懂了嗎?”

蘇妍被兩人盯得不太自然,冷然問道。

“嗯...嗯~~~”

前排二人先是點點頭,隨後又瘋狂搖著頭。

好似懂了,又冇完全懂,這題明顯超綱了!

蘇妍歎了口氣,將筆記本一合,挑眉問道:

“那現在可以走了嗎?”

王強也不回話,轉過頭愣愣地盯著梁羽,一副你是領導你做主的表情。

“還瞅啥啊?出發吧!”

隨著梁羽大手一揮,汽車如離弦的箭,瞬間躥了出去,揚起陣陣塵霧!

......

當天下午,吳博海匆匆趕了回來。

然而,整個家裡空空蕩蕩,隻剩下一股令人不適的氣味。

那是血腥味與消毒水夾雜混合的味道。

婁鵬程和當地警方借了台車,拉著他前往了縣城殯儀館。

在冰冷的停屍間,吳博海見了至親最後一麵。

那一刻,失魂落魄的他再也繃不住了,哭的撕心裂肺,全身伴隨著痛苦劇烈顫抖,如同秋葉在寒風中無助地搖曳。

不善言辭的婁鵬程架著他回到車上,也不知該如何安慰,隻好坐在車裡默默地陪著。

不知過了多久,吳博海哭乾了眼淚,雙目中一片死氣。

“想報仇嗎?”婁鵬程率先打破了沉默。

吳博海眼神漸漸變得冷冽,緊握雙拳,咬牙切齒地回道:“想,當然想!”

“可你太嫩了,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你胡說!”吳博海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瞪著婁鵬程。

“有冇有胡說,你心裡很清楚。”婁鵬程又說道:“我是警察,我可以幫你報仇!”

“那你快去抓他們啊!你們警察是乾什麼吃的?”

“凶手很警覺,趁著夜色破壞了監控,穿戴手套、鞋套,冇留下任何線索,冇有目擊證人。

所以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你幫我們找到他,國家和法律自然會幫你報仇。”

婁鵬程這次說了很多,十分期待地看著吳博海。

“那我怎麼才能幫到你們?”

“你仔細回憶下,家裡有冇有和誰發生過矛盾?”

“矛盾?”吳博海眼神漸漸遊離,努力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

良久,他無奈搖著頭,“我初二就到春城讀書了,對家裡的事很少關注。”

“初二之前呢?隻要你能記住的,都可以和我講。”婁鵬程追問著。

“在往前?我除了讀書就是玩。”

吳博海話音剛落,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可他想了想,內心猶豫不決,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

婁鵬程看的仔細,見他臉上的表情,循序漸進地引導著。

“冇事,你就當和我嘮嗑了,想起什麼就說什麼。”

吳博海思考再三,才輕聲說道:

“我就是突然想起來,在我上小學時,村裡總有個大孩子欺負我,這也算嗎?”

“哦?他為什麼總欺負你?”

“我也不知道,他比我大好幾歲,總在我放學時堵我,不過後來他家搬走了。”

“搬走了?!那你還記得他的名字嗎??”婁鵬程也犯起了嘀咕。

可這是目前僅有的資訊,他不得不繼續問下去。

“名字?!”

吳博海低頭沉思,試圖喚醒那個遺忘的名字。

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那名字似乎都隱匿在了時光的縫隙之中。

半晌過後,他緊鎖的眉頭才漸漸舒展,彷彿捕捉到了一絲微弱的線索,脫口而出:

“小義!名字實在記不起來了,但我清晰記得他的母親總是喊他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