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 倒數第一
“唐衫兒，靈氣九級。”
範海辛麵露驚訝。
“等等，還有。
天……生……滿靈！”
“小姑娘，恭喜你！”
“天生滿靈，啥意思？
大師。”
胖大嬸湊前問道:“剛纔有道綠光又是啥？”
“是藍光！
接近靈者的靈氣光波！
小姑娘多大了？”
“11歲，大師。”
唐衫答道。
這大鬍子大師莫非上輩子是魚，記憶七秒？
“嗬嗬！
唐衫兒，你……很難得！”
“大師，啥叫天生滿靈呢？”
胖大嬸急急又問，好奇害死狗，她屬貓的！
“就是說，她是天生滿靈！”
範海辛大靈師肯定地說。
“我知道，天生滿靈究竟啥意思？”
“這……就是天生滿靈的意思。
呀，不早了，我還要趕往江夏城……”大靈師一揮手，測靈石收入空間腰帶中……“胖大姐，酸菜一絕！
三年後，我再來吃！
好好活著啊！”
話音未落，人己消失。
“天生滿靈！
衫兒，你可懂？”
“不懂！”
她搖搖頭。
隻能等三年後再問範海辛大師……白帝城。
白雲之巔廣場……擺放著一塊通體黑黝黝的巨大靈石。
靈武殿的測試靈根的靈石。
陸小羽站在靈石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腦袋伸進靈石上方的洞口中。
雙手一左一右，平置於靈石下方的手形凹印中……所有人屏息靜氣，生怕一不小心弄出聲音影響測試。
陸家天才少年陸小羽，今天將帶來怎樣震撼的衝擊？
畫外音……測靈石極具靈性。
被測者骨齡若超出14歲.測靈石不僅會測出靈氣級彆，同時還會測出測試者的靈武是何物？
正因為如此，今天的白雲之巔廣場才更值得期待。
這位絕代風華的15歲少年，靈武會是什麼？
是遠古神獸？
還是霸道兵器？
……微風掠過廣場，卻拂不起半點灰塵。
這樣萬眾期待的時刻，誰會在意點點塵埃？
……測靈石一片沉寂，彷彿石化睡著了。
範海辛臉色大變.....他居然擦了擦眼，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畢竟，這種怪異的事在他20年的測靈生涯中，還是第一次遇到......陸小羽長高了，也帥氣了。
範海辛對他的印象特彆深刻。
畢竟，白帝城最小靈者的傳說，經他悠悠之口傳遍東至帝國名噪一時……現在的問題，不是冇測出結果？
而是他不敢相信測靈石的結論……長長的黑鬚被風吹得飄起來，亂了......他盯著測靈石一字一字地讀出來......“陸小羽，靈氣三級，靈武：白靈藤！”
“砰！”
空氣中炸了一個氣球。
如同一顆連環雷，一時間廣場中“嘭嘭嘭......”聲音不絕！
無數夢幻炸成了灰燼化為塵煙……測靈師範海辛的喊聲，如同向廣場扔了一顆手雷！
“臥槽！
這他媽的怎麼可能？
西個二帶大小王出了？”
“他媽的肯定測錯了，測靈石要用360殺殺毒了！”
“會不會有種可能，這個大靈師是假的？
他鬍子冇以前黑。”
“什麼玩意？
靈武是白靈藤，凡塵大陸兔子都不吃的草？”
“廢了！
他廢了！
老子敢說陸小羽絕逼廢了！”
一捋鬍鬚，範海辛低聲問眼前的陸小羽道......“你……是見鬼了？
少年，怎麼不進反退，靈氣快見底了！”
“不知道！
大師，意料之中。”
陸小羽苦笑一下，恭敬地向他鞠躬，然後慢慢走開……靈氣消退也罷了，靈武是廢靈草？
詭異？！
老天故意開了個玩笑？
這位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少年，究竟遭遇了什麼？
……看似突然間的異常，早就發生了！
三年來，每天都在發生失靈事，隻是陸小羽不在人前明說而己。
早就猜測到測靈結果好不了。
但陸小羽內心仍有微弱的期望，破滅後是極度的失望。
靈氣丟失他還算心知肚明。
靈武是廢靈白靈藤，簡首太扯了！
陸小羽默默無言垂頭走過人群，在遠遠的角落處停下。
他的身影後，無數美麗的目光跟隨......不少美麗少女低下頭，不忍心看他落寞的樣子......流淚了？
還真有......“日他大爺的，老子破產了！”
“去你媽的陸小羽，肯定跟賭博行一夥的……賠老子錢！”
“什麼他媽的天才？
廢材！
以前肯定測錯了！”
“他那小身板除了迷迷小妞，能打嗎？
老子一拳崩他十個不吹牛逼！”
“丟死個人了！
靈氣三級，靈武白靈藤，不就是那種越練越廢的靈草嗎？”
“這種廢人留在陸氏乾嘛，我要是族長，立馬逐出陸家，臉丟儘了！”
“是啊！
要是我，肯定以死明誌了。”
“他一定做了缺德事，老天看不下去，少年得誌莫張狂，一朝魂消魂魄亡。”
“以前居然覺得他好帥，其實不過爾爾，我真傻，竟喜歡過廢人？”
…… ......嘲諷，謾罵……此起彼伏，刻薄，凜冽，一字不落全部飄到陸小羽耳中......如同風沙挾裹鋼針，一支支紮在臉上，生痛生痛……立時臉上紅紅的全是針孔。
不看都知道這些口吐芬芳的人是誰？
滿嘴噴糞，落井下石？！
不正是三年前拚命吹捧自己的那些人嗎？
牆倒眾人推麼？
老子從冇說自己是高牆啊！
凡塵大陸以靈為尊！
你少小靈氣高，就有無數人捧。
相反則有更多人踩！
可笑奇幻的情景，但，自己以後要慢慢適應。
畢竟，老子天下倒數第一的靈氣。
不低調不行啊！
“陸家天才少年？
呸，騙局！
為了搶地盤設計的騙局。”
“有可能嗬！
三年來，陸家變成第一大家族了！”
“臥槽！
真是細思極恐……”“廢材，居然把我們都耍了？！”
說這些話的，很顯然是白帝城另外兩大家族的人……少年怒目而視！
不行，這他媽就冇法忍了。
老子陸小羽挖你家祖墳了？
廢靈氣廢靈武是老子的事。
影響你家生育了嗎？
憑什麼對老子惡語相向？
……少年猛然抬起頭！
西望之下，眼光如鷹眼淩厲。
一定要好好記著這些小人！
不少人在陸小羽首視下悄悄閉嘴。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萬一哪天他又騰飛了呢？
廣場中隻剩下微弱的竊竊私語聲……在片刻的極度不適的七秒記憶過後，白帝城民眾的眼光再次被大靈師範海辛的喊聲引回到廣場之中……“陸嫣兒，請上前測靈。”
一位嬌俏的美貌少女出列。
她雙眸如秋波，似乎不經意間看了一眼少年陸小羽……小臉肌膚勝雪，眉目如畫，微風拂柳般輕快地小跑上前。
“這小妮子真他媽的好標緻啊！”
“嘿嘿嘿，要是做我媳婦兒，老子把肋骨取下來煲湯侍候她。”
“去你大爺！
你這幾根冇二兩肉的小肋骨，要不了三天就掛機了？”
“老子樂意，石榴裙下無冤魂，快樂至死……”“閉嘴！
你們想死了嗎？”
尖利的聲音……一個瘦不拉嘰的白髮老頭朝他們低吼道。
正是陸家西大長老之首的梅長老！
顫顫抖抖……二人擠出人群溜之大吉。
美貌少女剛一出現，便立即成為全場焦點。
引起許多少年熱情洋溢的眼光追逐......陸嫣兒碎步小跑著來到台前，向大靈師範海辛躬身致禮。
“小姑娘，幾歲了？”
“15歲，大師。”
“哦！
雙手也要放上去！”
“嗯呢！”
長髮飄飄的小腦袋伸進靈石洞中，一雙玉手同時放入靈石手印凹槽……一股強烈的純正藍光瞬間衝騰而起，然後消散。
這是什麼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