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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老大啊老大,接力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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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大人好。”

隨著一聲恭敬的聲音響起,“砰”地一聲,門上哐啷一響,傳來杜直知憤怒的聲音:“什麼侍衛大人,根本就是杜正清跟屁蟲!”

杜直知想轉移注意力看看書,可是橫豎都看不進去,肚子實在是太餓了。這不,肚子又咕嚕叫了起來,無奈歎氣。可是一聽著外麵的聲音,立馬提了精神,這傢夥還有臉來。最讓他驚訝的是,居然還有人叫他侍衛大人!什麼狗屁侍衛大人,杜直知當即氣得將手裡的書扔了過去,這就是個不守信的人!

可還是不解氣,杜直知又騰地起來,呼呼喝了好幾口茶水,這纔將心頭怒火稍稍壓製住。但是心火是消停了,可是這肚子還是好餓啊,杜直知摸著肚子,他還真可憐啊。本以為回來可以吃上一頓熱騰騰的飯菜,結果卻被關在了這裡。

杜直知歎氣,無助的手很快摸到一處,眼裡的哀怨倏地一愣,這是什麼?

杜缶掏了掏耳朵,不以為然,他就不會換個新鮮點的詞嗎?這麼多年,他都聽膩了,也自然習慣了。每次他一被大人欺負,就會很自然把脾氣發泄在他身上。一開始他也會跟他較勁,他纔不是什麼跟屁蟲,他是大人的貼身侍衛,是堂堂的一等侍衛。隻是次數多了,也就厭倦了,侄子就是侄子,自然也不能多跟他計較,有損他的威嚴。

兩名侍衛初到杜府不久,也正巧被安排到了這裡看管杜公子。杜直知突然來這麼一下,兩名侍衛一驚,卻看到眼前的侍衛大人不為所動,頓時心生仰慕,不愧是侍衛大人。

早就習以為常的杜缶,隻是眉毛淡淡一挑,自如揮了揮手道:“你們下去吧,這裡有我。”

“是,大人。”看著眼前人的氣定神閒,二人一愣,很快應道。

“喂,大侄子?”待那兩人離開後,杜缶先是象征性的敲了敲門,也不管裡麵的杜直知如何,很自然地推開了門,卻發現門推不開,一愣。

很快杜直知的的聲音從門邊傳來,“誰是你大侄子!杜三友,你給我滾出去!”

要不是他,他今天也不會被杜正清關起來!杜直知交叉著手靠在門把上,一臉怒氣。虧他還對他這麼好,還從杜直知越想越生氣,越生氣就越來越餓了。

很快他就聞到了飯菜香,還有酸湯,這味道真是絕了,勾得他不停地咽口水。其實之所以靠在這裡也是因為他其實也餓了,隻是嘴巴犟的很,又咽不下這口氣,更有的是他拉不下臉。是他說的他不想做杜家人,那他吃這飯菜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隻不過不能吃,還不準聞嗎?!

可他的肚子比主人更誠實些,很快咕嚕嚕響了起來。杜直知一驚,立馬弓腰捂住了肚子,歎道不好!

聽著門上的聲音,杜缶就知道杜直知這傢夥正壓在門把上,很快他聽到一陣咕嚕聲,嘴角莞爾,知道他不好意思,眼裡的兩顆黑珠子一彎笑問道:“大侄子,你真的不吃嗎?”

“不吃!”此時,杜直知一口回絕道,他絕不能妥協,但又在想這傢夥為什麼問一遍就不問了,就不會多問幾遍嗎?想著,杜直知心裡更煩悶了,一杯又一杯喝著水,可是喝水也不能解飽,他是真的餓了。杜直知的目光緊緊地看著門口,渴望靠近又不敢靠近。

杜缶貼著門嘿嘿笑了下,故意不再說話,但聽見屋內一杯又一杯的倒水聲,隨即將手中的提盒放下,席地而坐道:“那好,反正我也冇吃,正好我自己吃。”

“咦,杜嬸似乎準備得有點多了。”甫一打開提盒,杜府驚訝道:“兩人份的米飯,兩碗酸湯,一疊清蒸魚,哦豁,還有兩隻荷葉雞!”

雖說他在誘惑杜直知,可是他自己也餓了,而且似乎杜嬸的手藝更好了,這酸湯,酸味友人配上這荷葉雞更是絕了。而這荷葉雞還用荷葉包裹著,隨著他一翻開蓋子,一股清新的荷葉香味撲麵而來,雖然吃過很多次,但杜缶還是不禁歎道:“嗯,好香啊!”

聞著就這麼誘人,這打開豈不是饞死人了!杜缶此時已經忘了杜直知,自然也不知道身後的門早已經打開,目光盯著荷葉雞,緩緩地剝開荷葉,直至露出一整隻色澤金黃飽滿,香氣誘人的荷葉雞,他很快兩手捧起,儘管沾滿了油,但他不在乎。

很快下嘴一咬,卻被人一把拉住了衣領往後一拽,“嗒”地一聲,杜缶嗚地用右手捂住嘴痛叫了一聲,很快他看到杜直知,不滿道:“你乾嘛啊!”

杜直知一個快手搶走了杜缶手裡荷葉雞,又提起食盒,得意地看著地上的杜缶,哼了聲道:“這是杜嬸給我的,你要吃自己做去!”

“這也是杜嬸做給我的!”見杜直知不管他,快速走進了房,杜缶立即反應過來,憑藉著敏捷的身手,從地上爬了起來,硬是擠進了門裡,可是還是被夾住了,但杜缶還是不管不顧道:“老規矩,一人一半。”

“我不!”說著,杜直知又關緊了幾分,此時杜缶的身子夾在裡麵不進不退的,好生難受,可是香味太誘人了,他絕不能妥協,而杜嬸就做了兩隻荷葉雞。過了這個村,就冇這個店了,他絕不能妥協!

“你一個人是吃不完的。”看著杜直知這麼執拗,杜缶歎氣道。這傢夥還是這麼貪心,但他知道杜直知的胃口一直很小,雖然也貪吃,但吃的不多,比起他來說的話。而且他還有個挑食的毛病,一整雞就喜歡吃雞翅膀。

“那先說好了,除了雞翅膀,其他的都給你。你彆把我的雞翅膀也吃了。”

“知道了。”杜缶艱難答道。

大概是因為某次一起吃荷葉雞的時候,他以為他吃飽了,就把他剩下的雞翅膀一起吃了,冇想到他隻是去出恭。一回來發現雞翅膀不見了,他就坐在對麵看著他吃,其實也是在一直瞪著。一想到杜直知那個眼神,杜缶仍心有餘悸。

從此以後,每次吃荷葉雞,杜嬸都是一人一隻,而杜直知都是躲的遠遠地,卻把冇有雞翅膀的雞留了下來,讓他一陣無語。他不就是誤吃了一次嗎,他至於這樣嗎?

而這次他似乎很久冇有吃荷葉雞了,就讓杜嬸做了兩隻,因為想到了杜直知也愛吃。

但對於他為什麼這麼喜歡吃雞翅膀,他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該說他傻蠢笨呢,還是說他真的隻喜歡雞翅膀,可他分明記得他小時候根本冇有什麼忌口。

難不成人長大了,口味習性都會變得如此厲害嗎?

很快,杜缶進來了。很快二人吃了起來。

看杜直知吃了滿嘴油乎乎的,還嘴硬說不餓,杜缶故意調侃道:“怎麼,你不是說不餓嗎?”他就是喜歡逗杜直知,覺得他嘴硬傲嬌的時候還蠻可愛。

“我本來是不餓的,是你非要誘惑我,明知道我喜歡吃荷葉雞,還非得擱在門口吃。你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嗎?”此時,杜直知也吃的差不多了,看著杜缶眼裡的笑意,哼了聲,很快打了個飽嗝,懶洋洋道。

“喂,大侄子,後一句話不是這麼用的!”杜缶聽杜直知的話一愣,當即停下嘴,抬頭道。這傢夥還去寫書,就這水平,還是不要去誤人子弟纔好。突然覺得大人不讓他去寫,還是很明智的。

“哎,都一個意思,憑什麼不能用?”好魚,好湯,好雞翅膀,這一頓真是吃得開心。杜直知說話的語氣也不由得柔和了下來,但還是稍稍不滿道。這傢夥什麼不學,偏偏學杜正清咬文嚼字。學了就算了,可他一個武狀元,還要教他,哼,他纔不聽呢!

“反正就是不能用。”杜缶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反正他家大人不是這麼用的,他也不敢教他,就他這個腦袋就怕教壞了。可他現在好像也跟壞差不多。

“我就這麼用,你管不著。”杜直知雙手交叉,哼了聲道。

“嘿,你這人怎麼就這麼擰巴呢!”杜缶看他一副不理人的模樣,皺眉道,很快看到他那雙油膩膩的手抹在了衣服上,又歎道:“你這衣服還要不要了?”

“你說誰擰巴呢?”杜直知立即反擊道,很快想起來,道:“要不是你我至於這樣嗎,杜三友!”

“好好好,我認輸行了吧。”杜缶看著局勢又開始了,趕緊認錯道。

半個時辰前

杜缶冇想到就因為自己不小心說漏嘴,就導致杜直知與杜正清好一通爭執。雖說他們之間常有矛盾,每次都是以杜直知賣乖求饒,或是一頓打,或是禁閉關在房裡結束,但並不會像今天這樣,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而他站在杜直知斜對麵,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的眼神,那分明就是在看仇人的眼神。仇人,想到杜缶深深蹙眉,他冇想到平日裡看似什麼都不在乎,愛開玩笑愛耍賴皮愛唸叨著杜正清囉唆的杜直知,居然在恨大人,恨著杜家,更恨著自己。

不過他說的真好,恨自己生而不知,想自知而不得。他是如此,那麼他家大人呢,他呢,誰又何嘗不是?!

其實他早就知道杜正清不是杜直知的親叔叔,可是即便不是親叔叔,他待他還不是那樣的好,就算是他的親叔叔,難保就比杜正清待他還要好嗎?再說了,他不過是隱瞞了事情,雖然事情他也不大清楚,但他怎麼能,怎麼能用那些話傷他傷一個愛他勝過自己的人。

就在杜直知說哪些話的時候,大人打了他一巴掌,可是他的手卻抖了起來,卻硬生生忍住了。而當說一不二把人帶下去的時候,他默默地跟著大人走在迴廊的路上,待行至書房的時候,他停下腳步,微微垂下了頭。

就在怔愣的幾秒中,他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感受他略一垂眸傷感。當然他更聞到了空氣中不一般的味道,除了杜正清一貫熏製衣服上淡淡雅香,還多了一絲鹹腥味。他知道那是血的味道,就從一直被他握拳橫亙在胸前的右手掌心傳來。

他應該是攤開了手,不然他也不會聞到,更不會看穿他盔甲下的累累傷痕。

察覺到杜缶炙熱的目光,杜正清不悅側眸,用眼裡的淡漠製止了他的憐惜,杜缶一愣,很快低頭,兩顆黑珠子在杜正清逼人的壓迫下直愣愣地僵住了,但腦子裡卻飛快轉著,很快他猶疑提醒道:“大人,您還冇用午膳呢?”

“我不餓。若無要事,你且退下吧,我想歇息會。”杜正清淡淡道。

“是,大人。”聽完,杜缶更加虔誠地微弓著,儘量收縮著身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應道。見杜缶動身離開,杜正清兀自推開門,但很快動作一頓,寒霜似的臉上,一雙銳利的劍眉輕蹙,杜正清喚住了杜缶,沉聲道:“慢著。”

其實杜缶心裡已經開始數著了,他在賭杜正清這次又會幾秒心軟。結果纔不過三秒,他就聽到杜正清一聲輕咳,沉穩的聲音彆扭道:“小缶,你去看看那小子,順便把午膳送過去。不然,這小子又以為我在欺負他了。”

最後一句杜正清說的極輕,還笑了,這些杜缶都聽到了,莞爾應道:“是,大人。”

得到杜缶的迴應,杜正清這才進去,青衣不改凜然色,凜然卻因青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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