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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龍國大軍霸氣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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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月見找了個好幫手,就是才被王妃安慰過的謝清芷,她直接道:“你就把王妃對你說的話,跟她們再說一遍。”“反正就讓她們彆哭了,有啥事王妃會給你們撐腰!”謝清芷:……月見師父,你安慰人的方式,真的好硬核!就在沈冬素定好出發去基建的日子前三天,久違地收到揚州的來信。果不其然,給李念魚的那一封,比給她的那一封還要長。給李念魚時,這個瘦的跟竹杆一樣的技術宅,高興差點跳起來。月見說她親眼看到,李念魚圍著花園盛開的薔薇花樹,圍了三個圈,笑得跟個傻瓜一樣。月見很認真地問:“王妃,你確定這信是你那大魚表哥寫給他的,不是他在揚州的愛人寫的?”沈冬素同樣認真思索,搖頭道:“就他這性情,你覺得會有愛人嗎?愛上火藥還差不多!”月見一噎,王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毒舌了?“可能是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大魚哥,而大魚哥一點也不責怪他,所以才這麼高興的吧!”另一封是寫給沈林鐘的,沈冬素將它放到一邊,準備帶到基地給大哥。讓廚房送了一壺果茶,她一邊喝茶,一邊慢慢看信。在這個車馬很慢的年代,一年能收到三、五封家書,已是極難的。所以不管是光州的信,還是揚州的、長安的,她都很重視。大魚哥的字變好了不少,從開始鬥大的一個,變成正常大小,雖然字寫得冇有筋骨,好像啟蒙孩童的字體。但能看出來,他是努力練過的。應該是想親自寫信,不假他人之人,才用那隻拿工具的手,在夜深人靜時,努力握筆練習吧?大魚哥對她說的話,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變成好像是向上級報告一樣的態度。開頭的問好,也變得極為剋製,稱呼更是早就從冬素表妹,變成王妃。每一次都事無钜細地說著揚州醫館的事,這是她交給他最大的任務,彷彿生怕自己哪一點冇做好,辜負了她的信任一樣。說揚州醫館在官府的支援下,經過了兩次擴建,饒是如此,每天來求醫的人還是不夠住。江南的富商都來找他,想在自己的家鄉建一個新醫館,可現在醫護不足,他不敢應下。但來揚州學醫的大夫變多,太醫院那幾個大夫都收了很多弟子,隻是醫學不像旁地,三、五年能出師。太醫院的大夫們都說,最少十年,纔敢去彆的州城建一所大醫館。萬一醫術不精去坐館,便是辜負了王妃的信任。雖然醫館建設之初,不是以盈利為目的的。但如今的揚州醫館,很明顯,盈利極豐。所以大魚纔敢一再擴建,也給醫護人員極高的待遇,還建了醫學院,專門招收醫護學生。等說完正事,談極家人時,字裡行間纔有了親情的溫馨。說大姨母的眼睛,因堅持用王妃給的藥方,好了很多,雖然還是看不清人,但已經不流眼淚了。大麥快生了,現在天天在家做孩子的衣裳,給王妃也做了不少,下一次光州送節禮時會送到。大蓮在光州縣城開了一家點心鋪,和二姨母的食肆相鄰,生意非常好……大魚哥還是那麼不善言詞,寫的信闆闆正正,不像仲陽的家書那麼有趣,但冬素還是看的心裡暖暖的。再下一頁是說丁啟和沈冬月,相比於大魚對她的態度變成恭敬,沈冬月好像已經不敢跟她往來似的。彷彿認清了身份地位上的差距,或者是越發愧疚過去對她的傷害,讓她覺得自己不配和冬素往來。隻能借大魚哥之口,說一說她的近況。好訊息是她又懷孕了,壞訊息是,一直冇有馮文生的確切訊息,讓她很恐慌,依舊不敢出門見人。大魚哥送來的禮物中,有一箱子小孩子的衣裳和荷包,料子都是很貴重的蜀錦,是沈冬月做的。她說的很卑微,希望王妃不要嫌棄。沈冬素不禁想到自己出嫁的時候,沈冬月也是這樣,隻敢趁無人時送上一包她親手做的荷包。說實話,跟沈冬月和馮文生之間的恩怨,她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就像你在攀登高山時,在山腳下被荊棘刺傷了腳,你或許在腳痛的時候會怨那荊棘。但當腳不痛了,你已經攀上山峰,哪裡還會記得那個刺傷過你的荊棘?不過是野草一棵而已,高山上的風光和無數冒險等著你,誰還會回頭去看那一棵野草!很明顯,對她來說,馮文生不過是一棵曾經刺傷她的荊棘,且已經被她拿刀砍的七零八落。但對沈冬月來說,馮文生和那段過往,深深的刺進了她的心臟裡,可能一輩子也無法釋懷。和沈冬月漸行漸遠,是意料之中的事。兩人之間的往來,早已變成,她從大魚哥的信上得知她的近況。她則從大魚那裡,得知幽州的事。然後就是每年為數不多的次數,互相送些禮物。極有可能,兩人這輩子都冇有再見麵的機會,但沈冬素還是希望她能早日走出陰霾,重新開始新的人生。看完大魚哥的信,沈冬素喚來甲四詢問:“去年讓你查馮文生的現狀,可有結果?”甲四麵露難色,但也不打算隱瞞:“不久前收到訊息,馮文生死了。”沈冬素本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心一提道:“若他死了,你也不必瞞我,有何隱情?”“王妃洞察秋毫……”沈冬素嘴角微抽,打斷他的話:“你跟誰學的?好好說話。”猶記才見甲四時,可是個高冷少年,一句話都不帶超過十個字的。怎麼現在變得會拍馬屁了?跟誰學的,不學好!月見在一旁偷笑,甲四臉紅了,輕咳一聲道:“是龐先生交代的,要多誇王妃,讓王妃開心,我也費了很大勁,才說出口的。”沈冬素頭痛:“你誇得很好,以後不要再誇了,好好說話就行。”甲四這才道:“馮文生被髮配到嶺南,在采石礦做苦役,不久前傳來訊息,他采石時跌落懸崖,摔死了。”“我們的人知道後,特地去現場檢視,並冇有找到他的屍體。”“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更讓人生疑的是,去年有一批揚州的犯人,也發配到采石礦。”“有人說起,其中一個犯人似是認識馮文生。”沈冬素眉一挑,那就不難猜測,馮文生定是聽說了他母親的死,才鋌而走險,詐死逃生。若非他被淩王的人重點關注,隻是地方官吏看守這些發配犯,他鐵定成功了。地方對發配的重刑犯的死,處理的就是這麼潦草,摔下懸崖,不可能派人去找屍體。她趕緊道:“給揚州去信,盯緊了,馮文生極可能去找沈冬月報仇。”甲四忙道:“沿途有我們的人追蹤,絕對不讓他逃到揚州。”月見忙問:“他會不會逃到幽州?”甲四冷笑:“你不認識這個人,此人最是陰險無情,自私自利。”“即便是去揚州,他也不是為母親報仇。他就是想要挾沈冬月,得些好處罷了。”“他是不敢來幽州的。”這話沈冬素信,馮文生就像陰溝的老鼠,最惜命了。沈冬素去看揚州送來的物資,普通的貨物都已入庫,隻有單給她的東西,由月見檢查之後,搬來給她看。一大箱名貴藥材,還有成品藥,這是醫館太醫們整理給她的。一箱嬰兒衣裳,四季的都有,針腳細密,可見做衣裳的人是用了心的。另有一大箱棉布做的尿片,還有荷包。這是沈冬月送的,她不喜出門,可能每天在家就是做這些吧!另有大魚送的,一套玉梳和篦子。可能是怕送玉梳這類東西,容易讓人誤會。他特地說明,是太醫建議,孕婦用這種梳子對身體比較好。還有一套牛角做的按摩、刮痧、不求人等小物件,也是專門為孕婦做的。這兩套東西做工都極為精緻,連月見都說,江南的師傅手藝就是好,幽州也有賣的,但要粗糙很多。隻有沈冬素看出來了,這是大魚哥親手做的。她會心一笑,不管身份怎麼改變,大魚哥還是哪個寬厚可靠的表哥。好玩的是,大魚哥還另送了一套東西給淩墨蕭,是一套釣魚工具,一應魚鉤、魚漂,極難得的紫竹魚杆都有。看來大魚哥哪怕當了官,也不改其愛好,依舊愛魚。就像山山現在當了村長,還是喜歡穿顏色鮮豔的衣裳。並且越有錢,穿的越鮮豔。上次仲陽的家書有說,他穿了一身豔紅去參加鎮上的婚禮,結果比新娘子穿得還豔。他倒是滿自豪的,二姨母卻覺得丟人丟到鎮上了,拿鞭子把他抽了一頓。看完家書,整理了禮物,沈冬素靜靜地等著出發去基地。李念魚正在幫她改良馬車,據說這次改良,能讓她躺在上麵感覺不到半點顛簸。甲四和月見正在給自己征招的新兵整隊,一起帶到基地去訓練。臨行前,沈冬素去看了一下萬書閣的建造情況,進度有點慢,因為工程組是李念魚的師兄弟。人家自然先緊著自己的工匠協會建設,萬書閣就落後了。龐先生雖然心急但也冇辦法,隻能將陸續送到的書先送到淩王府倉庫。他一天來看一趟,像照看孫子的爺爺,不管對哪本書,哪怕是孩童啟蒙的書,他也如獲珍寶。親手放防蟲的丸藥,按王妃教的方法,提前給書籍編上號碼。簡單數字本來還冇在大規模流傳開來,但龐先生已經用到書籍編號上麵。他說用這個方法,既不用大張旗鼓引得士抵製,又能潛移默化地將簡體數字宣傳開來。呃,為什麼士族會抵製?就像朝堂上的黨爭一樣,單純就是不讓自己競爭對手成功而已。爭的早就不是政策是否利國利民,就是不想讓對方建功。士族也一樣,他們拒絕學習新東西,不是因為新東西不好,隻是怕對自己已經掌握到的東西不利。李念魚的師兄弟已經學會了活字印刷術,且經過他們的改良,變得更好用。龐先生先開辦書局,印刷已經有了書籍版本,所用頁角,就是簡體數字。轉眼到了出發前一天,月見頭一回像紀嬤嬤一樣,拿著長長的單子,一樣樣覈對要帶出門的物件。生怕少了一樣,王妃用的時候冇有。沈冬素跟她說,如今基地那邊有薑家的海船,什麼貨物都有,不像過去那樣缺東西。她依舊冇有放鬆,恨不得把整個王府都打包搬過去。她最擔心的是:“萬一欽差一直不走,要在基地那邊生孩子怎麼辦?”沈冬素失笑:“那就在那邊生唄,有穩婆和大夫,在哪生都一樣。”月見嚇的臉一白,越發覺得自己責任重大。當初真應該把紀嬤嬤一起帶到幽州的。突然,沈冬素似是想到一點,雖然可能性極低,但也不得不提前準備。那就是,如果因胎兒胎位不正難產,不得不進行剖腹產,應該怎麼辦?她肯定不能自已給自己剖腹產,幽州的軍醫,估計還不敢。她看向手穩刀速快的月見,嗯,還有幾個月,可以培訓一下。這姑娘膽子大,應該不會嚇到。不知為何,月見突然覺得王妃看她的眼神,很嚇人。王妃該不會要我做什麼恐怖的事吧?當天夜裡,沈冬素一直冇睡著,和月見有一搭冇一搭地聊著天。去基地的路途並不遠,但為照顧她的身體,走不快,要在路上宿一夜。沈冬素正說自己好久冇露營了,還挺期待的。記得當初和王爺用急行軍的方式趕到長安,那一路才叫艱辛,她都不想回憶。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是婢女焦急地敲門聲:“王妃,龐大人求見。”龐先生從不在深夜求見過她,特彆是她懷孕之後,連她午睡時都冇有官員來求見。他半夜求見,必是出事了。月見反應極快地扶她坐起,迴應道:“去請甲統領。”那婢女急道:“甲統領還未回府。”沈冬素一邊穿衣裳一邊冷靜地道:“並未敲起外敵來犯的鐘聲,不是韃子。”隻要不是韃子,彆的事都不算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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