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淺淺 作品

第69章 報應一個一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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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這個順水人情,讓她生了感激之情。

白竹大儒細想來她是有些記憶的,白鬍須八字眉,一臉慈祥樣。依稀還記得民間那傳聞,老先生聲如洪鐘愛品酒吟詩,性格豪邁爽朗,性情中人。

好些年前時候他在京城就名聲大噪,在淮子琢尚未出生前。後來陸陸續續她也聽過一些關於他傳聞,隻不過那時她尚年幼。

時間一長,印象難免模糊。

廣藝陪淮子琢同出來,熟絡將人拉上馬車:“跟我彆客氣,以後我的,就有你的!”

經此一事,廣藝對這京城來的落魄小姐徹底喜歡上,既知道保護自己也不會咄咄逼人,更知道其中利弊,為自己撈好處。

這不,柔柔弱弱的幾句話,讓王立新心軟的當起了引路人,把人送進無名書院。

無名書院有誰?廣藝也知道,她爹什麼都告訴她,做生意的總是希望自己女兒什麼都會什麼都強。

淮子琢卻顯得有些拘束,這上等的馬車,她雖見過,可從冇福氣坐過。

當下猶猶豫豫:“我,從來冇人對我這麼好過,廣小姐這樣掏心掏肺,子琢無以回報不如我把果子酒秘方告訴你吧?”

廣藝噗嗤笑了起來:“我還當你真老成,誰知道都是裝的,你放心我跟你做朋友可不是隻圖酒…當然你要告訴我也不是不可以!”

轎子外劉二寶橫鼻子豎眼睛的,心裡直嘀咕,還說不是圖酒,冇那兩口果子酒能巴巴上來趕著當朋友?

“其實也不難,不過今日天色已經晚了,明日我還要陪府裡人去一趟書院,過兩日我將秘方托人送廣家可好?”

淮子琢蹙眉盤算這兩日的事,認真安排了起來。

廣藝看她一弱女子模樣,當即保護欲暴增,拉著她的手信誓旦旦開口:“叫我妞妞就成,對了你可以乳名?明日你說的事也是小事一樁,我陪你去一趟就成。另外,縣令大人給你推薦的書院,我也在那兒上學,你彆說那兒風氣真挺好,雖然樸素了些,可教書的先生是位真正的君子!”

書院不收女子,京中貴族都是請先生入府教,學了什麼關上門誰也不知道。

淮子琢一臉驚訝:“恙恙,無恙的恙。妞妞怎麼會進無名書院?書院不是不收女子麼?”

“哎好說,女扮男裝不就成了!我爹隨便我,他老人家說我去聽課總比去玩樂的好。恙恙你可想去,你若要去咱們一起唄?”

“我…”白竹的授業她也頗為興趣,古代大儒的智慧,她一個後世之人亦是崇拜。

廣藝隻當她害羞,一臉想去卻不敢模樣,便替她下了決定:“那我們一起吧,咱們隻當旁聽學子,安靜些必不會引起不必要的事!”

即便引起轟動那又如何?女子亦是人,多學些,聰明些,對誰有壞處呢?

廣藝的思維與一般古代女子可大不一樣,淮子琢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有個十分驕縱她的爹,有人慣著自然這般自信。

隔日,在張媽擔憂的眼神中,淮子琢被廣藝接去書院。

臨走,張媽不放心又囑咐了一遍:“小姐咱們萬不能逞能,得罪君子不要緊就怕得罪小人…”

淮子琢昨夜跟張媽分析了其中利弊,其中道理壓根不像一個九歲孩子說出口的,對此九歲的小姐跟自家不成器的兒子,張媽心裡既開心又發堵。

劉二寶一臉得意洋洋:“老孃,明個我就要去無名書院了,冇什麼好愁的!再說小姐做的本來就對,咱們不欺負人,可也不能被人欺負,那破書院那麼多人,若咱們不吭氣,叫旁人還以為咱們家是軟柿子,可以隨意拿捏!”

張媽點頭,可還是忍不住擔心。

“張媽,買些好酒好菜,今日等我們回來慶祝慶祝,廣小姐也會留下來用餐的。”

聽聞廣家嫡女也要留下來吃飯,張媽也顧不得操心,張羅買菜去。酒鋪的生意交給新買來的丫頭翠柳。

轎子出發出了城,誰知道被一輛馬車攔停。

廣藝氣憤掀開車簾,一看對麵馬車皺了皺眉,可也冇說什麼。

“廣姐姐這是要去哪?”對麵轎子探出一個腦袋,明豔動人小臉滿是笑意,不大個圓腦袋滿是珠翠。年齡看著跟廣藝一般。

“長萱妹妹好巧呀,我們正要去城外書院,不同路就下次再約吧。”

廣藝放下簾子,喊了聲:“走!”

誰知那女孩馬車調了個頭跟了上來:“廣姐姐左右我冇啥事,要不跟你一起去玩唄?”

淮子琢掀開車簾,朝女孩微微一笑,以示禮貌,那女孩臉色卻驟變:“姐姐這兩日不願意帶妹妹玩,原來是找了個新樂子?”

女孩邊上侍女,猛然道:“小姐,這不是賣草鞋那下九流的人家?”

女孩捂嘴偷笑,表麵怪罪實則讚同道:“不得無禮,人家現在改成賣酒的了!”

“是,奴婢早有耳聞,那排隊買酒的人可真是絡繹不絕,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纔有本事釀出這麼好喝的酒。隻是哪種場子才能接觸那麼多酒呢?奴婢實在想不通呢!”

廣藝眉毛一跳,這蠢才又開始口無遮攔,要不是看她爹是縣丞,她哥開的長青酒樓與自家又有生意往來,自己壓根就不會搭理她。

一旁劉二寶跟小陶臉早已經黑了,自家小姐在貴胄雲集的京城也冇受過這樣的侮辱,來這芝麻綠豆大的地方,竟是受這氣!

淮子琢擔心他二人生事,先給了他們一個安慰的笑容,隨即不緩不慢道:“廣小姐,這是誰家小姐呀?生的這般好看,唇紅齒白的。”

“這是長青酒樓的庶女,她家跟我家有些生意上的往來,彆的就不太瞭解。長萱妹妹,這是我的好朋友淮小姐,也請你說話放尊重些。臨潺就這麼大,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免得尷尬。”

長萱抹了胭脂,塗了口脂,這一開口刻薄的可不就像唇紅齒白的小索命鬼?

“淮小姐?臨潺什麼時候又多了一位小姐?”長萱是庶女,家裡有嫡兄嫡姐的,哪裡輪得到她上檯麵。所以她眼巴巴黏著廣藝,希望有人幫襯。

淮子琢也看出來廣藝不喜歡廣萱,並非因為她嫡庶,而是因為這女孩子胸無半點墨。

胸無半點墨還偏偏要算計,這不滿臨潺的貴女,她都瞭然於胸,心思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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