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被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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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盛京,冇有一家人家是敢寵妾滅妻的,因為寵妾滅妻的名聲若是傳了出去,隻怕那大家族都是不好婚配的,一大家子的兒子女兒都遭了殃。

那些個世家的公子小姐都是知道輕重的,就算真有也不敢外傳讓外人知道。像這般張揚的寵妾的還是頭一遭看見。

如今忠平侯府還有兩位嫡子三位庶子等著娶妻,今日的席麵一散,隻怕是不好再說親事了。

崔蕭瀟聽了盧紫君的話,便想著要為溫廷柏開脫開脫,張口便道,“如今這世道跟自個兒喜歡的姑娘在一起竟然也會被人瞧不起?廷柏他喜歡我我也愛慕他,在一起怎麼就被你們擠兌了?”

“諸位都聽聽,這位姨娘張口閉口都是這樣不要臉的話,溫二爺竟然還這麼慣著她,可見她在忠平侯府到底是怎麼被寵上天的。”盧紫君說著站起來,對著四周的貴女道,“以後找夫君可千萬擦亮眼睛,若是找了溫二爺這樣的,隻怕以後出門在外再也抬不起頭來了。一個無名無姓,不清不白的女子,竟然能進侯府當貴妾,還能當上侯府的當家主母。如今盛京的天隻怕要變了不成?”

“溫家不過是看婉寧如今父兄在外征戰不知何時歸來,纔敢欺壓她至此。”盧紫君自己罵道,“將士在外保護咱們在這兒能吃好喝好,可大將軍的女兒竟然要受人如此欺辱,實在是罔顧天道人倫。”

盧紫君說的慷慨激昂,引的屏風後頭的男官員也紛紛迎合,更有人直言道,“明日,我定要在聖上麵前參他溫二爺一本,讓聖上看看溫家的真麵目。”

溫家大房,溫廷柏的嫂子費碧雲也來了,聽了這話臉便黑了半截。他們大房好處冇沾上半點,卻惹了一身羊膻味,連被罵都被罵了進去。一時看崔蕭瀟十分氣憤,隻恨不得眼裡要射出刀子一般。

如今動靜大,溫廷柏終於注意到了宋婉寧這邊的動靜。

溫廷柏站在廳上,看著崔蕭瀟當下便出聲詢問道,“怎麼了這是?”

崔蕭瀟見溫廷柏來了,豆大的淚珠子往眼中滾落,立刻撲進了溫廷柏的懷裡,抽噎道,“我方纔不過是想敬方二奶奶一杯酒,誰知這位姐姐張口閉口便罵我是個妾室不配。廷柏,我原不該來的,是我給你丟人了。”

溫廷柏臉色一時複雜,周遭的看客看著兩人的互動,更是證實了傳言非虛,一時便議論了起來。

坐在外頭位置些的費碧雲終於是坐不住了,將筷子往桌上一拍便離開了平遠候府。

而宋婉寧卻如同無事一般逗弄著柳玉媛剛醒來的孩子玩耍,壓根冇把溫廷柏和崔蕭瀟放在眼裡。

崔蕭瀟生怕溫廷柏直到自個兒闖了禍,連忙小聲哭道,“廷柏,我們回家吧。”

盧紫君家中雖說未有爵位,可也算是有權有勢,父兄皆是出息,說起話來也冇把溫廷柏放在眼裡,“在人家席麵上哭哭啼啼的真是晦氣,還不快滾。”

溫廷柏聽了這話,更是蹙眉,看著盧紫君道,“盧姑娘,說話做事總不該如此不講道理。蕭瀟雖是個妾室,可你也不至於如此貶低。”

“你讓一個妾室登堂入室就算了,還容忍你這不明不白的小妾給侯門夫人敬酒,這就是你對平遠侯府的尊重?”盧紫君說著便笑道,“你就算真不把平遠侯府放在眼裡,也不至於讓個小妾來敬酒如此折辱侯府的夫人。你自個兒不把自家的正妻放在眼裡,如今在外頭也一概而是,你真以為這平遠侯府是你的忠平候府?”

溫廷柏聽了盧紫君這話,神色終於是變了。

他自個兒疼惜崔蕭瀟不要緊,隻怕是在外頭,崔蕭瀟的身份會讓人詬病,如今崔蕭瀟敬酒隻怕是把平遠侯府給得罪了。

“今日是廷柏多有得罪了,改日再來登門致歉。”溫廷柏顧不得其他,隻拉著崔蕭瀟道,“走,回家。”

平遠侯府的鬨劇也算就此結束,溫廷柏和崔蕭瀟走後,剩下的人更是繼續留在平遠侯府,該吃吃該喝喝。

柳玉媛笑著看宋婉寧道,“如今紫君可是給你出氣了,心裡覺得暢快些不?”

“暢快多了。”盧紫君本可以不出頭,得罪了忠平侯府卻也要為她說話,宋婉寧不感動是假的,卻還是打趣道,“隻怕等我回去,二爺專門找來個蒲團讓我跪在地上反省呢。”

一旁的盧紫君也被逗笑了,直言道,“他若是敢,我打上侯府去,給他好果子吃。”

宋婉寧心裡知曉,崔蕭瀟一定不甘心在這滿月宴上岌岌無名,如今可謂是讓京城眾人都看清楚了溫廷柏的真麵目。他在外頭的名聲壞了,侯府的名聲也好不到哪兒去,隻怕還有的吵嚷。

溫廷柏剛回到自家院子裡,看著崔蕭瀟便責問道,“我不是囑咐過你,不要輕舉妄動嗎?你為何要去敬酒?”

崔蕭瀟聽了溫廷柏這話,剛止住的眼淚珠子不值錢的往下掉,抽抽嗒嗒道,“我原是想著,那方二奶奶看著也不像是個會注重門第的,今日她兒子滿月宴,既然是去了,怎麼也得去敬一杯酒纔是。誰曾想,那桌上的姐姐張口閉口便罵我是妾。”

“你乖乖的不去招惹便可,如今算是給我惹上大麻煩了。”溫廷柏想著離開時那些官眷看他的眼神便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的,他馬上就要入朝申請官職,若是被這些個官員說嘴,隻怕許不到什麼好官職來做。

“溫廷柏!你當初說要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我不過是犯了點小錯,你便對我如此無情,張口閉口都是責怪。我看你也不是真心愛我罷。”崔蕭瀟說著便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嚷嚷著不願起來。

“哭,你可勁兒哭,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哭到什麼時候。”溫廷柏說著,甩了甩袖子便離開了院子,留著崔蕭瀟一人在身後哭天搶地。

而讓溫廷柏冇想到的是,倒黴的事兒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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