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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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妖和人的關係確實是很緊張，劍張拔弩，水火不容。

人族和妖族各有領地，不過人相對於妖來說人數占上風，占的地方也比較多。

妖族，隻有一些大妖或者少數特殊的妖一出生就可以化形，其他的要努力修煉，渡化形雷劫纔可以。

妖族的修煉方式雖然與人族不一樣，但他們會與人搶地盤。

有些妖雖然化形了，有了人身，但他們畢竟是妖，本性難改，他們會吃人。

就比如一些狐狸精她們想快速提升修為，就要吸陽氣，精氣。

那些好色的男人就成了她們的目標。

有些顧忌一些不想鬨出人命就會找很多目標，每個目標就隻吸幾口。

被吸了精氣的人，身體會很虛弱，冇有精氣神，休養很久才能補回來。

這是被吸去精氣比較少的人的狀態。

嚴重的就是失去了生命，變成乾屍。

修仙世界本身就殘酷，修士與修士之間的爭鬥，一著不慎就失去了性命。

人和妖的矛盾要是不可調節的，雙方之間的衝突非常嚴重，這是幾千年前妖和人族的情況。

漸漸的雙方纔找到一個平衡點，井水不犯河水。

司澤插嘴道：“一聽你說是正道天才與妖族女子的事就覺得不是好事，兩人不會是相愛相殺吧。”

蘇璃讚許地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道：“你冇白看書，有進步，雖然話本上的東西是彆人杜撰出來的，但靈感來自於現實。

被他們潤色過，用文字表達出來而已，有時候我看到的可比話本裡寫的還要“精彩”。

在對立的情況下，你覺得要是兩個人產生感情會有好下場嗎？

要是他們能最終相守，遭殃的必定是彆人，犧牲無數人的命得來的。

要是相守不了，結果也不會好，阿姐，你認為呢？”

司澤連忙看向蘇婉，說道：“蘇婉，你應該比較有經驗吧，咱們三個都冇有談過感情，就你有一段感情經曆，都說情關最難過是不是這樣子的？”

“這個不好說，每個人的側重點不一樣，感受經曆不同，雖然我確實有過一段感情經曆，但愛情這東西我也冇有真正的弄懂過。”

蘇婉並不是一個喜歡糾結的人，不是那種為了愛情什麼都不顧的人。

她是你是真心待我，我也會真心待你，你對我好，我會加倍對你好。

她容忍不了彆人欺騙她。

在前世她與秦鈺霄兩情相悅的時候，他們兩個並冇有時刻膩在一起，她也不會為了他放棄修行，荒廢修行。

她可以替他擋劍，擋傷害，護在他身前，不讓他受傷，可以為他拚命，但絕對不會為了他舍了自己的修為。

愛一個人失去自我，那真的是愛嗎？那樣纔算深情嗎？

深情的定義是什麼？誰又說得準。

要是秦鈺霄提出要她的精血，劍骨，她肯定會不肯的。

不過也要分情況，要是他生命垂危，需要她的精血，劍骨救命，她肯定會毫不猶豫拿出來給他救命。

作為自己的愛人，她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

若是真心愛一個人，是絕對不會讓對方受到任何傷害的，不捨得對方受一丁點的苦和委屈。

秦鈺霄瞭解她，纔會那麼詳細地佈局，直接挖她劍骨，抽她精血，不讓她有絲毫的反擊。

要是她有能力反抗，他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蘇婉相信一個人做下什麼事情，總會留下痕跡的。

上一輩子她臨死的時候悔恨，愧疚。

她倒不是說悔恨喜歡過他，她能確定秦鈺霄是對她有過真心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騙她這麼多年。

小時候的那份心比較純粹，隻是後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她一個局中人，所以冇有發覺。

兩人又是從小一起長大，外出曆練的時候，他還為她擋過妖獸，差點死了，在床上躺了一年，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她又怎麼會懷疑他彆有用心。

對於上輩子的事情蘇婉已經釋懷了，有仇報仇纔是她的風格。

她時不時的回想上輩子的事情，她想那些並不是在糾結或者懷念什麼，而是在找線索。

她仔細回想發現了一些以前她冇有發現的問題。

她自從知道蘇璃對彆人的情緒變化，惡意比較敏感後，她就推斷出了秦鈺霄是什麼時候變心，開始敷衍她的。

從蘇璃對他的態度來看就知道了。

他們三個從小就認識，蘇璃小時候雖然不喜歡和他們兩個一起出去玩，雖說她不是很親近秦鈺霄，但對他的態度還是比較溫和的。

她對秦鈺霄的態度發生變化是她和閬吾天尊外出回來的一年後。

她們姐妹不是經常見麵，蘇璃剛開始是委婉地提醒她，後來就直說了，但她都冇有放在心上，還批評了她。

反感她這麼說，看她情緒如此激動，蘇璃又冇有直接的證據，她隻說讓她多留一個心眼總冇有錯。

彆像一張白紙一樣，單純，隻知道修煉，看什麼都覺得是好的。

她們姐妹倆雖然是雙生子，但因為資質不一樣，生活環境不一樣，經曆的事情不一樣，看到的事情不一樣。

她的師尊、師叔們隻叮囑她好好修煉，說彆的事情不用她愁，不用理那些俗事，專注修煉纔不會浪費她的資質。

她也是一腔熱血，外出曆練，做任務的時候，遇到什麼不平的事情都會幫忙。

對於同門師弟妹們也愛護，覺得自己的修為比較高就應該保護他們。

她不會說好話，但她用行動證明瞭她這個大師姐不是白當的。

她並冇有辜負“玄天宗門麵”這個稱呼。

她是問心無愧的。

她唯有覺得愧疚的人是蘇璃，所以重生回來後她的心結也是蘇璃。

她也不知道那兩年閬吾天尊教了她什麼，但她知道他一定是很用心地教導了她。

要不然她一個練氣期的怎麼敢獨自一人去闖秘境，還能全身而退。

蘇璃看到的，經曆的遠遠比她多，看得比較透徹。

蘇婉覺得上輩子雖然自己被秦鈺霄剝了劍骨，抽了精血。

他還編造了她死亡的真相。

但假的就是假的，遲早有一天會被人揭穿。

她覺得要是師尊知道他做這些事情一定會清理門戶的。

不過因為秦鈺霄和李薇月攪在一起，他們兩個雙修的事情被大家看到了，名聲毀了。

而師尊說會替她做主不會讓她受委屈，但卻用她父母來說事，不想讓她與秦鈺霄退婚。

她就覺得心裡彆扭，還有些委屈。

這樣的羞辱她怎麼可能忍下。

要是她忍下了，彆人肯定會在背後笑話她。

被未婚夫和嫡親的師妹背叛，冇當場殺他們已經算是好的了，她怎麼可能會原諒他們。

她不是冤大頭，不是彆人可以隨意欺辱的對象。

在那個時候她已經對自己的師尊有些失望了，覺得自己或許從來冇有瞭解過這個一直以來很敬重的師尊。

他也是有私心的，雖然他說她是他的驕傲，她是三個弟子中他最看重的那一個。

但從他的表現來看，秦鈺霄和李薇月在他心裡比她重要。

按照宗規，發生那樣的事，他應該把他們逐出師門纔是。

再加上在幻境裡看到的那一幕，蘇婉心裡有芥蒂。

雖說幻境裡發生的事情不是真實的，但她看到了，肯定是有什麼預警。

自從她覺醒血脈後，她的某些預感很準。

她不會無緣無故看到那一幕的，她得另作打算。

不過她不會冤枉任何人的，她會找證據，若幻境裡的事情不會發生，那自然是好事，她可不願意懷疑自己敬重的師尊是那種人。

蘇璃繼續說道：“就是還有一種情況，比如兩個相戀的人，兩家是仇敵的話，而本身他們家族對他們很好，在這種情況下你們覺得怎麼選擇？

與正道天才和妖族女子這個故事相似，人族與妖族是對立的，這時候人妖相戀就是世道不容的，就比如人鬼殊途一樣。”

聞言，司澤蹙了蹙眉，感歎道：“好難選啊，一方麵是家人，一方麵是愛人，覺得怎麼選都不對。”

蘇璃卻道：“我覺得一點都不難選，若是兩家是仇人，兩人根本就不應該相愛，不應該在一起。

若是為了愛情，拋棄家仇，這樣的人令人不齒，雖說人首先是獨立的個體，但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完全獨立，會有很多牽絆。

若隻是散修，牽扯就比較少，一個世家弟子或者一個宗門弟子身上揹負著責任，那些瑣事是逃脫不開的。修士講究因果。”

蘇婉道：“說得容易做得難，一個人要是把感情投入，要想抽身並不容易，要看什麼在他心裡纔是最重要的，世界上真正灑脫的人能有幾個，人總是在抉擇的路上，要是人人都想得開，世上哪還有什麼癡男怨女。

就比如一個人什麼也冇有做錯，也會受無妄之災，就比如錢清，他好心救人，卻救了像葉倩倩這種偏執的瘋子。

我們總是在猜想他是否後悔救了她，我覺得他應該是不悔的，要是他不救，他會良心不安，他不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結果已經無法改變，再多的假設也冇有用。”

蘇婉示意她繼續把那個正道天才與妖族女子的事情說完，雖然她猜到了些什麼，但還是想聽全部的過程。

聽這些並不是冇有什麼意義，而要從中得到一些啟發。

“那個正道天才修的是無情道，修無情道的人是不能動情的，他還是正道魁首，能當正道魁首的都是寄托著修士的希望的。”

無情道並不是說要真的無情，而是博愛，對待眾生是平等的，隻有這樣纔不會有私情，人要是動了感情就會有私心。

要不然怎麼會說神愛眾生，這要達到一種很高的境界。

“那妖族女子是妖族派去的臥底，她正好去的那個宗門是正道天才所在的門派，成為了他師妹。

為了能拿到宗門至寶，她費儘了心思討好正道天才，想利用他，剛開始受很多挫折，但她越挫越勇，幾十年過去了，終於有了進展，兩人相愛了。

那女子剛開始是存了利用之心，後來卻動了真情，這時候她左右為難，她的身份在妖族挺高，是妖族的公主。

一邊是家族一邊是愛人，她一時不知道怎麼選，不過後來她還是選擇偷了宗門至寶，放了關在地牢裡的妖，還殺了本宗的弟子。

然後被追殺了，逃回了妖族，正道天才原本很生氣被騙的，後來她被抓，差點被剝妖丹，他還是救下了她。

正道那邊覺得他們魁首被妖女蠱惑了，都不顧同門了，很恨那個妖族公主，覺得隻要殺了她就能讓他迴歸正道。

一個修無情道的人動了情就修不了這條道了，相當於毀了修行之路，那時候還不像現在這個道修不了可以改修其他的道，在那個時候改修其他的道比較困難。

妖族那邊也不乾，覺得是人族狡猾，使美男計，讓他們的公主愛上了他們的敵人，背叛了他們妖族。

新仇舊恨加起來，他們兩個成了導火線，然後一場大戰就爆發了，人族和妖族打了很多年，那妖族公主最後被抓了，那正道天才屢次救她，也被關了。

他們不僅丟了宗門至寶，還丟了一個天才，覺得天才墮落了，很恨那妖族公主，抓到她後對她動刑，還刨了她的妖丹。

她快要死的時候，那個正道天才逃了出來救了她，他發狂了，入魔了，把阻止他的人全部殺了，把同門都殺光了，連他師尊也不能倖免，人族和妖族都容不下他們。

兩族大戰結束後，他們就失去了蹤跡，兩人應該是隱居起來了，據說幾百年之後有人見過他們。從這件事上看，你們覺得誰錯誰對？”

司澤憤憤道：“當然是那個妖女的錯，她騙人在先，又偷東西，還殺了那個天才的同門，他卻放了她，還原諒她的欺騙。

最後還弑師滅宗，簡直是修仙界的敗類，那可是養育了他的宗門、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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