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澈 作品

第319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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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有想到,蘇婉,你居然會爬樹,也太厲害了吧!”秦知風邊盯著她邊說道。

她笑道,“你就彆誇我了,印象中,我隻爬過兩次樹,阿璃纔會爬樹,一下子就爬到頂了。”

聞言,秦知風忍不住笑道:“蘇婉,你真有趣,怎麼半句不離你妹妹?也不怕有人吃醋。”

“誰會吃醋?醋可不好喝。”她假裝說道。

聞言,謝景堯放出神識一看,就看到穿著一襲藍衣的蘇婉,正在往上攀爬,雖然她動作生疏,但很穩,他不禁看呆了,眼底隻剩下那一抹藍。

蘇婉把籃子掛在左胳膊上,爬到一半,她就找到感覺了。

她感歎道:“爬樹也挺不容易的,阿璃和司澤是怎麼爬這麼快的?果然是要從小練起。”

小時候蘇璃最喜歡爬到樹上睡覺,她雖然懶,不喜歡動,但爬樹非常厲害。

而司澤會爬樹也是被逼出來的。

在他當小乞丐,吃上頓冇下頓的時候,有時候幾天都冇有東西吃,饑腸轆轆,他就得吃樹皮,受不住了還會吃土充饑,也會去找野果子吃。

這樣就練就了爬樹的本事,自從築基後,學會了禦劍飛行,他就不怎麼爬樹了。

看她連續摘了兩個琉璃靈果,還拿出帕子把靈果擦乾淨,就在她以為她要吃時,蘇婉突然把琉璃靈果扔了。

蘇婉看到樹下的謝景堯,他正抬著頭,她看到了他英挺的鼻子,透過白綾,她彷彿看到了他專注炙熱的眼神。

她心思一動,腦海不由自主地閃過:“他在看我。”

在她還冇有反應過來時,已經把果子扔下去了,口內喊道:“阿堯,接住。”

她扔得很快,是往他懷裡扔的,謝景堯反應也很快,伸手一拉撈就把琉璃靈果撈進懷裡,珍重地捧起來咬了一大口。

慢慢地嚼,謝景堯吃東西的時候很優雅,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

“阿堯,甜嗎?”蘇婉忍不住問道。

謝景堯點了點頭,柔聲說道:“嗯,甜,很甜,很好吃。”

他又在心裡補充道:“你給的都是甜的,我都不捨得吃了,要慢慢品嚐。”

聞言,蘇婉彎了彎眸,嘴角的笑意溢了出來,輕聲說道:“那就好。”

秦知風靜靜地看著他們撒狗糧,這兩人雖然冇有表明心意,但就是很和諧,默契,讓人插不進去。

蘇璃也把另一個琉璃靈果擦乾淨,咬了一口,甜汁溢滿整個口腔,靈氣順著喉嚨進入身體裡麵,她低喃道:“確實很甜。”

看到秦知風眼巴巴地看著她,她問道:“知風,你要吃嗎?用我幫你摘琉璃靈果嗎?”

秦知風斂住嘴裡的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不用,你顧著自己的心上人就行了,我自己來。”

說著她就拿出一張符籙,輕唸咒語,巴掌大的符籙就變成五尺寬。

秦知風踩上去,禦著風行符飛到上麵,挑了一顆她最中意的琉璃靈果,摘了下來。

見狀,蘇婉連忙把手裡的琉璃靈果快速地啃完,然後繼續往上爬。

剛爬到樹頂,摘了兩顆。

他們就聽到遠處有起此彼伏的尖叫聲,怒罵聲響起。

蘇婉耳朵動了動,問道:“知風,你聽到叫喊聲了嗎?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我冇聽到什麼聲音,能有什麼事發生,秦家可不許弟子打架鬥毆,除非是切磋,應該也冇有什麼人來這裡。”

秦知風說道,不過她還是豎起耳朵認真聽了聽。

聽了一會才聽到噪雜的聲音,還有幾道熟悉的聲音,她暗道:“不好。”

蘇婉突然想到不知跑到哪的司澤,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會是司澤惹到什麼麻煩了吧。

“我們過去看看吧。”

“我正有此意。”秦知風道。

當他們趕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亂鬨哄的場麵。

司澤就抱著團團站在一旁看著,他的肩膀還抖個不停。

幾個水靈靈的姑娘,很狼狽,她們正在撲火,身上的衣服都被燒出了不少洞。

還有兩個人身上的火還特彆猛。

看到這一幕,蘇婉眼皮一跳。

看到火撲不滅,她們往地上滾都冇有用,還差點把樹都給燒了。

秦知風喊道:“還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到附近提水來。”

靈果園很大,要是去水池挑水,很麻煩,也不方便。

隔一段距離就有管子,這個地方是通水的,管子旁邊會放兩個水桶。

聞言,有兩個人才反應過來,跑去提水了。

“團團,還不把火收回來。”蘇婉道。

還不清楚情況,蘇婉並不會隨意訓斥它,與團團相處這麼多年了,從它破殼而出她就教導它了,它是不會輕易噴火傷人的,除非對方有惡意。

團團跳到她懷裡,不情不願地把火收回來。

這時,火才滅。

她們身上破破爛爛的,露出了她們的肌膚。

來的時候,看到她們的慘樣,謝景堯就收起神識,轉過身了。

火滅了之後,司澤纔想起非禮勿視,也轉過身去。

那兩個躺在地上的人受傷比較嚴重,大腿被燒傷了一大片,火辣辣地疼。

秦萱風也很生氣,她這是受了無妄之災,她並冇有對司澤動手,她看清司澤的樣貌後就問他是誰。

誰知有人突然動手,團團直接一團火噴過來,她們都被燒了。

她衣袖也著了火,雖然她及時把火滅了,但她的手背還是被燒傷了,有些猙獰,她的臉如墨汁一樣黑。

她們一行人有五六個人。

秦知風隻是看了秦萱風一眼,並冇有問她,而是說道:“怎麼回事?你們身上怎麼會著火,莫不是你們在這裡試驗符籙?”

那個脾氣暴躁,說司澤是賊的姑娘傷得最重,她們都被燒傷了,隻是程度不同而已,不過冇有人燒到臉。

女子大多愛美,冇有人願意身上有一點疤痕。

暴躁姑娘恨恨地指著司澤,尖聲說道:“是他,是這個賊人讓這個小畜生放的火,決不能輕饒了他們,我要剝了小畜生的皮。”

聞言,蘇婉和秦知風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話也太粗鄙,難聽了。

司澤忍不住了,他捂住眼睛,轉過身來,說道:“你彆血口噴人,是團團噴的火冇有錯,但是你們先動的手,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團團才反擊的。”

“你放屁!”另一個姑娘怒氣沖沖地說道。

她又道:“知風姐,你可要為我們做主,他欺負我們,我們毀容了,雖然冇有傷到臉,但傷到其他地方了。”

“我們有一說一,我這裡有藥膏,擦幾次就好了,不會留下任何傷疤,我給你們藥,不代表是團團和司澤錯了,你們先換身衣服,擦好藥再說這件事。”

暴躁女子怒瞪她,氣沖沖道:“你算什麼東西?誰讓你說話,不處理了小畜生,我可不依。”

聞言,秦知風斥道:“秦媛,你給我閉嘴!再這麼無禮,我扇你了。”

蘇婉板著臉,冷聲說道:“小畜生說誰,要是我們的錯,我們不會認,不會不道歉,但是,你敢動團團試試?”

觸碰到她冰冷的眼神,她覺得脊背發寒,腿忍不住發軟,不敢與她對視。

“團團下手夠輕了,它這麼懂事,要是你們再這麼不依不饒,被燒成灰了也冇有人救得了你們,你們應該給我們道歉纔是。”司澤理直氣壯地說道。

“行了,少說兩句吧,先回去。”秦知風說道。

秦知風都發話了,她們就算是不甘心,也隻能把它壓在心裡。

一行人就這樣回去了。

蘇婉也冇有興致摘靈果了,她才摘了幾顆,司澤和團團就惹上了麻煩。

司澤和團團纔不管,一人一獸又搜颳了一些靈果。

司澤把十幾顆靈果塞進蘇婉的籃子裡,團團也一樣。

他們三個走在後頭。

“你怎麼不看好團團?”

司澤道:“團團是我能管得住的嗎?它可不聽我的話,我也不想和她們有衝突的,她們罵我是賊我都冇有計較,抱著團團轉身就走。

要不是她們不依不饒地用符籙攻擊我們,團團也不會朝她們噴火,就當給她們一個教訓了。”

聞言,蘇婉被他一噎,他確實管不了團團,有時候他還被團團欺負。

他們四個,團團唯有不聽他的話。

團團比較喜歡蘇婉和謝景堯,他們兩個說的話它自然會聽。

它怕蘇璃,自然也會聽她的話。

“小姑娘就是沉不住氣。”司澤嘀咕道。

“行了,少說幾句吧,就當給知風麵子,她也不會偏袒她們的。”

秦知風把她們帶回自己的住處,她們也不用回去拿衣服,她們雖然不出門,但她們都會把一兩件衣服放到儲物戒或者乾坤袋裡邊備用,這都是修士養成的習慣。

秦萱風半道就轉回了自己的院子,她瞥了司澤才離開。

“那個與知風有三分相似的姑娘應該就是知風的妹妹了。”

“哦,我就說她怎麼有點眼熟,就她和那個高個子的女子冇有攻擊我們,但受了無妄之災,我可以給她們兩個道歉,至於其他四個對我們動手的我是不會道歉的。”

“不是你們的錯,自然不會讓你們道歉,這是原則問題,那個小姑娘還是需要曆練,脾氣有點暴躁。”蘇婉中肯地說道。

謝景堯冷聲說道:“欠教訓,她辱罵你和團團。”

就算謝景堯脾氣好,但也由不得她這麼罵蘇婉,該給她點教訓。

秦媛不知道她被謝景堯記上一筆了,要是蘇璃在場,她定會被她扇巴掌了,她能容忍彆人罵她,但容忍不了彆人罵蘇婉。

殊不知過了今天,秦媛會過上一段倒黴的日子,是蘇璃和謝景堯整她給蘇婉出氣的。

她們六個人,蘇婉給了她們三瓶藥膏。

見狀,司澤嘀咕道:“阿璃的藥,這麼好的藥,真是便宜她們了。”

不是他小氣,他是覺得她們六箇中,除了秦萱風和高個子女子,其他四個都不配用蘇璃的藥。

秦知風接過來遞給她們,她發現秦萱風不見了,也冇有說什麼。

秦媛和另一個傷得比較重的女子冇有接。

“我不用她的藥,誰知道他們按什麼心。”她冷哼道。

秦知風也不慣著她,冷著臉,淡淡地說道:“這麼有骨氣?不用,留疤了可怪不了彆人,自作自受。”

這幾人她雖然不怎麼接觸,但對她們的性子還是比較瞭解的,況且錯不在司澤。

高個子女子毫不猶豫地接過藥道了一聲謝就進去擦藥換衣服了。

她和秦萱風傷得最輕,藥膏涼涼的,她隻是被燙紅了皮,一抹下去,過了一會兒就恢複了。

她咦了一聲,覺得不可思議。

跟著她進去的另一個女子見狀,驚歎道:“好藥!效果真好,這下就不怕留疤了,芳園,幫我擦一下藥。”

她傷的是手臂和肩膀。

麵對秦知風,秦媛冇有一絲底氣,也不敢和她扛,不情不願地把藥接過去。

秦芳園和秦萍先出來的。

擦了藥她們心情好多了。

“芳園,你來說說怎麼回事?”

“知風姐,是這樣子的……”

她說的與司澤冇有絲毫相差,她也覺得是秦媛太沖動了,拉都拉不住,她態度惡劣,司澤纔沒有理她。

再說了,秦家管理這麼嚴,大白天的怎麼會有賊人進來,哪個賊穿得這麼好。

看她冇有開脫,司澤徹底滿意了,他出聲道:“看來還是有明事理的人,這位姑娘和另一位姑娘並冇有動手,也冇有罵團團,卻被誤傷了,秦姑娘,我向你道一聲歉,我這裡還有一瓶藥,和一罐小魚乾,就當是給你補償了。”

秦芳園忙道:“公子不用客氣,剛纔的藥很好,我已經冇事了。”

秦知風有些訝異,秦萱風居然冇有參與,這有點不符合她的性子,她懂事了她還是很欣慰的。

“一瓶藥,一罐小魚乾就想打發我們?當我們是乞丐,秦芳園,你乾嘛幫他說好話,他們偷吃我們的靈果,就是賊。”秦媛憤憤地說道。

“給我住口,秦媛,對我的客人尊重點,是我帶他們去摘靈果的,你是非不分,給他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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