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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隨 作品

第三百二十五章 中秋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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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二道:“好事就是,上陽公主答應了您的邀約,路上也已經安排好了,保管殿下能博得美人歡心。”

鄭子言擺了擺手。

“下一件。”

他纔不在乎美不美人的,就是想壓鄭關月一頭而已。

鄭關月那個病歪歪的皇子妃,扮豬吃老虎,可把他整慘了。

為什麼他就不能也找一個厲害的正妃?

更何況,上陽長公主,可不是一般人。

袁二清了清嗓子:“這件事吧,不好也不壞,全看殿下怎麼想……”

“說正事!”

“我聽見,林之語在私下裡,喊她的那個義兄為皇上。”

“哐當——”

鄭子言手上的茶杯滾落。

周霆琛來了,按道理來說確實是一件不好也不壞的事情。

可是他和林之語走得近,林之語和鄭關月走得近,自己的父皇還和他對談了一個晚上。

這對於鄭子言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壞事!

他的麵色往下沉了幾分:“範進,你怎麼看?”

範進也冇好到哪裡去,一個皇帝,丟下滿朝文武,巴巴地來了西戎。

說出去,誰會信?

誰敢信?

“周霆琛此人做事,全然憑藉他自己的心意,上次和鄭關月突然聯手,已經是給我們打了一個出其不意。

如今他能背叛鄭關月,保不齊日後也會背叛三皇子,要是那件事被抖出去……”

“他敢!”鄭子言一拍桌子,打斷了範進的話。

範進閉了嘴。

為什麼不敢?

人家可是皇上。

你一個三皇子,算個什麼鳥蛋?

“父皇最近越來越重視鄭關月這廝,那天還逼著我親自斷了魏戶的手,這讓我如何下得來檯麵?”

“也是這魏戶咎由自取。”範進鄙夷道,“裴美人本來就是照顧陛下身體的,那個魏戶色膽一生,反而還連累了殿下!”

範進早就看不慣魏戶的所作所為,他仗著自己照顧三皇子長大,對自己很是不敬。

“要是西戎和秦國打起來,殿下就可以趁機上位,再拿著之前的那幾封信逼秦國退兵,那就好了。”

地上的袁二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範進遺憾道:“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陛下都答應了燕黍的事情,如何能戰?”

“不對,不對。”鄭子言喃喃道,“袁二啊袁二,你終於說的不是廢話了。”

範進大驚:“殿下是想……?”

鄭子言低頭問道:“林之語什麼時候離開西戎?”

“好像是三天後。”袁二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他們的東西少,都不用怎麼收拾,也冇明說,不太確定。”

“三天啊……”鄭子言低低地重複了一句。

範進道:“有周霆琛在,他們不得不防備一手,十有**,會走得悄無聲息。”

鄭子言撫掌:“不愧是範先生!袁二,傳我的命令,那天的商販全都換成我們自己人,給我下死手,不管林之語死不死,隻要動靜鬨得越大越好。”

“殿下,可是這樣一來,陛下不就會徹查這件事情?不如等他們離開的時候再動手。”

範進皺眉,此舉,甚險!

袁二撓撓頭,又道:“讓人誤以為是鄭關月的人不就好了?”

“該說不說,袁二,你最近,聰明瞭很多。”鄭子言讚許,“我自有辦法,把自己摘乾淨。”

這個辦法,就是上陽公主。

誰會對自己心愛的姑娘下手呢?

鄭子言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弧度。

他一把把袁二從地上拉起來,體貼地替他拍了拍並不存在的灰塵。

“殿下,我之前進來的時候,已經拍過了。”袁二表示對鄭子言的舉動難以理解。

鄭子言咬牙切齒:“我的意思是,你以後,多說點有用的,少說廢話!”

……

中秋夜。

即使隻是暫時住的彆院,林之語等人還是仔仔細細地佈置了一番。

林小蓮在府中無事,和巧秀一起用竹條做了好幾個燈籠,有果品,有鳥獸,還用色紙繪製了各種顏色,鮮豔生動。

“小姐,你也掛一個。”林小蓮遞給林之語一盞飛魚樣式的小燈籠,“在巧秀的老家,有這個習俗的。”

巧秀拿來梯子:“把燈籠掛在樹上,寓意為‘豎中秋’,大姑娘慢點,我扶著。”

林之語抬頭一看,樹上已經有了好幾個大小不一的燈籠,這麼看著,也有了幾分過節的意味。

“這樣纔有家的感覺嘛。”林危從另一側的月亮門走來,笑著過來搭了一把手。

燈籠掛好,林之語下了梯子,看著它在樹上晃晃悠悠。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周子晉,在做什麼呢。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她終於親身體驗了一把張九齡的愁思。

趙三妹拿著切好的月餅分給眾人:“隻要熱熱鬨鬨的在一塊兒,哪裡不是中秋呢。”

她的話掃去了林之語心裡的那一抹惆悵。

“今日府裡冇什麼事情,大家都出去走走吧。”

林小蓮迫不及待地在林之語麵前轉了一個圈:“小姐你看,這是昨天上街的時候新買的,我看西戎這裡的樣式,很是新穎。

要是上陽公主見了,說不定又可以大賺一筆!”

“誒,可是周陽人呢?”趙三妹把裝著月餅的盤子朝林危遞了遞。

“好像是有約了。”巧秀想了一會,“姬偃師也不在。”

“行了小姐,我們一起出去走走!”林小蓮興致勃勃,恨不能長出翅膀飛出去。

林之語抬腳準備進屋:“你們先去,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到時候過去找你們。”

林小蓮看林危還在院子裡,就放心地拉著巧秀走了。

東院。

和林之語所在的地方不同,這裡隻有屋子內傳出的微弱燈光。

桌子上隻有林危送來了一盒月餅,剩下的,就是堆積如山的奏摺。

合上最後一封奏摺,周霆琛疲憊地靠在了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事出突然,他把之前冇來得及處理的奏摺也一併帶了過來。

西院傳來歡聲笑語,更顯得他修長的身影落寞。

她說得對,此道,必孤啊。

嚴如雲輕飄飄地從房梁上落下:“皇上不去湊湊熱鬨?”

“朕是皇上,貿然過去,豈不是要把他們嚇死?”

“您是為了和林之語增進感情纔跟來,再這樣下去,都要回去了。”嚴如雲好心好意地勸。

周霆琛默了默。

這還是第一次,他完完全全憑藉著自己的心意去做事。

不參雜任何其他。

“陪朕去林之語的院子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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