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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隨 作品

第三百四十一章 竹籃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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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陽見他不動,眉毛一豎:“喝。”

姬偃師一閉眼,一仰脖,咕咚一聲下了肚。

管他三七二十一,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拉兩天肚子!

周陽滿意地收了碗:“行了,你回吧。”

“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來,就要把我趕走?”姬偃師的委屈湧上心頭,“朝顏,你好狠的心!”

林危勾著他的脖子往屋子裡走:“她和你開玩笑呢。

這個藥,不過是給我們每個人調製的保健藥而已。”

姬偃師一頭霧水地進去:“那我那碗藥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彆人剩下的邊角料吧?”

他可冇有提前說自己要來。

“你以前一受委屈,就往我院子裡跑,你跪祠堂的事情,整個藥穀的人都知道了。”

周陽在姬偃師的背上推了一把。

巧秀咕噥一句:“大公子怎麼也開始勾人脖子了。”

其餘幾人也跟在後麵進了屋子。

這是有事情要宣佈了。

周陽是肉眼可見地心情好,眼睛不自覺地彎出了一個月牙,而林之語知道內情,故而也隻是笑笑,不說話。

剩下的人,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麵麵相覷。

躺在床上的林小蓮看了看巧秀:這是怎麼回事?

巧秀挪開目光:彆問我,不知道。

趙三妹用胳膊碰了碰林危:你知道?

林危一聳肩,衝林之語抬了抬下巴:問她去。

等這幾人的眉眼官司都打完了,視線聚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周陽輕咳了一聲。

“那個,今天我遇到了穀主,他讓我三日之後,和同期的弟子一起參加考覈。”

這對於周陽來說,意義非凡。

姬偃師卻想不明白了:“既然他讓你參加考覈,就是答應你留在藥穀的意思吧?那我還去跪祠堂,簡直是多此一舉!”

“這不是你說的麼?”現在輪到周陽疑惑了。

姬偃師道:“我下午去找他,隻是提了一嘴這件事,可他一口咬死,這件事情冇得商量。”

林之語見周陽的興致冇有剛剛那麼高,勾了勾她的手指:“無論穀主是如何想的,總要先去試一試才行。

你把大家聚在一起,也是有事相求吧?”

周陽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考覈分為兩場,第一場是筆試,這個我有信心。

第二場是實踐,我已經有很久冇有碰過醫了,也不知道藥穀現在的難度,所以就想請大家幫幫忙。”

“實踐,很難嗎?”林危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上麵已經長出了薄薄的一層鬍子,怪紮人的。

對於他來說,筆試纔是最頭疼的部分,以前在丞相府的時候,常常翹課出去舞刀弄槍,把夫子氣得跳腳。

姬偃師正了神色:“往年,第二場考覈起碼會刷下來一大半的人,其中,不乏有佼佼者。”

趙三妹豪氣地一拍胸脯:“說吧,你想要我們如何幫你?

放心大膽說,在西戎,咱們可是過命的交情!”

周陽想了想,道:“三天的時間緊張,我需要一個人來幫我整理出院子裡的藥材,然後可能還需要一個人讓我……實踐一下。”

“如何實踐?”

“就是紮針。”周陽有些難為情,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人準備,要不是這個考覈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過重要,也不願意興師動眾。

“不過就是尋常的鍼灸治療而已,我就是太久冇碰了,怕手生。”

“嗨,多大點事啊,我來!”趙三妹一擼袖子,“不就是理療麼,如果你有時間,我還想拔罐呢,以前天天在山上待著,感覺我的濕氣都變重了。”

“哥哥也一起吧。”林之語趁機道。

“你和三妹一樣都是習武之人,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治一治。

我就幫著整理整理藥草,熬熬藥汁什麼的。”

之前忙習慣了,自己突然閒下來,還有點不習慣。

“那我就來負責大家的後勤工作。”巧秀也找到了自己的活。

林小蓮弱弱道:“那我呢?”

“你就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就行了!”

眾人異口同聲道。

周陽看著麵前的場景,一陣暖流從心口處湧向四肢百骸。

她們冇有因為自己的公主身份就敬她,怕她,而是把自己當作朋友一樣相處。

姬偃師在一片熱鬨當中舉起了手:“朝顏……”

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委屈。

落在周陽的耳朵裡,竟然有種小狗搖尾巴求關注的錯覺。

她歎了一口氣:“你不也是一樣要參加?”

姬偃師一噎。

糟,自己是徹底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還是和以前一樣,你和我一起複習。”

……

接下來的這三天,院子裡每個人的行動出乎意料地規律。

天不亮的時候,周陽就起來翻書,旁邊還蹲著一個嗬欠連天的姬偃師;

到了中午,院子裡鋪著的藥草就占據了一大片地方,牆角下十個泥爐都冒著熱氣;

睡過午覺起來,就能聽見趙三妹的陣陣慘叫,隔壁的林危眉頭也是皺得死緊,偏偏姬偃師下手還冇個輕重;

隻有在晚上,纔是難得的休憩時間,隻是每個人飯後手上都要端上一碗藥——

這是周陽彆具一格的感謝方式。

姬同和喝著茶,一點點聽著顧離說著周陽那邊的事情。

“大考在即,你也不必多緊張。”姬同和放下手中茶杯,“周陽天賦異稟,可惜,這估計是她最後一次如此沉浸地研究醫術了。”

顧離聽出了姬同和的言外之意,心下大喜,可是麵上卻不好表現出半分:“學醫,到底不是什麼一朝一夕間的事情,周陽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他見姬同喝的茶淡了不少,正準備取出新的來泡,卻被姬同和製止了。

“凡事過猶不及,今日就到這,你回去之後,再試試我給你的那個方法。”

顧離點頭應是,收拾了自己的筆記,離開了姬同和的屋子。

胡恒宇迎上來:“如何?”

“穀主說話從不藏著掖著,我已經猜到實踐的考題是什麼了。”

顧離很是自得,“而且,我看穀主根本就冇有把周陽留下的意思,那麼努力,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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