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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隨 作品

第三百五十章 找回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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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三妹低頭一看,眼睛頓時紅了。

“你去威猛寨了?”

林危點點頭:“那日離開的時候,看見你頻頻往桌子上看,我想著,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那。”

她手上拿著的,是作為唐安衾來威猛寨的第一天,頭上戴著的金簪。

全身上下,也隻有這隻簪子,是她捨不得的。

趙三妹抬手,把簪子插入發間,動作十分小心。

簪子和她身上素淨的衣服格格不入,有種不真實的割裂感。

林之語看了一眼林危,整潔的衣服已經變得淩亂不堪,上麵還掛著兩片葉子。

“很好看。”林危道。

“三妹,有的時候,也不要活得太像個男人了。”

他猶豫了一瞬。

“男人,也冇你這樣使的。”

再堅硬的心,也需要一片柔軟。

“三個人杵在門口,說什麼悄悄話呢。”

一道聲音插進來。

林之語皺了皺眉。

如此氛圍,未免也太突兀了。

可看清倚在門口的那道身影,林之語心裡的那點不快頓時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是熟人突然相見的驚訝。

“莊梟?”

林危不認識他,聽到林之語喊出那人的名字,眼裡的戒備才消下去一點。

書房。

三人麵前是張小方桌,茶水被撤去,上麵放著林之語帶來的書信。

周子晉輕咳一聲:“這位是莊將軍的獨子,莊梟。”

林危一點頭,主動伸出手,和對方淺握了一下:“林危。”

莊梟頷首。

他也是今天剛到,恰巧和林之語一行人撞上。

許久不見,他瘦了,卻也結實了不少。

“我姐姐她……還好嗎?”

林之語道:“鄭關月得勢,他若是登上帝位,莊幼南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後。”

她隱去了莊幼南的病。

心病,隻有心藥才能治。

莊梟顯然也是明白這一點:“如此,也好。

那幾個叔叔伯伯,都很是掛念她。”

周子晉的目光落在林之語的身上,眉頭微皺。

她黑了,瘦了,肩上又多了兩道傷。

足以見西戎之行,並不容易。

“現在京中的情況如何?”

林危不滿周子晉一直盯著自己的妹妹看,搶先一步道。

哼,在西戎的時候,也冇見你捎句話!

周子晉收回目光,正了神色:“安媽媽說,京中的情況不算樂觀。

不知為何,百姓都在稱頌周霆琛的功績,說他早在太子的時候,就孝順長輩,治水有功。

現在當了皇帝,對自己的……弟弟,頗有寬厚之心。”

周子晉一點點把安媽媽帶來的訊息和盤托出。

其餘三人的臉色是越來越沉。

這個周霆琛,把周子晉的功勞都搶了去,而不忠不孝不義的事情,全潑在了周子晉身上!

“簡直無恥!”莊梟一拍桌麵,“我看不如就帶著這三封信殺進去,讓天下人看看他虛偽的嘴臉!”

他莊氏一族的刀下冤魂,如何能心安,如何能心甘!

林之語思索片刻:“不妥,既然我們在百姓心裡,已經和西戎牽扯上了關係。”

為什麼這一切都和褚念善說的不一樣?

難道他是周霆琛的臥底?

林之語和周子晉心裡同時冒出了這個想法。

林危道:“可他如果是皇帝的人,為什麼要幫我們?”

林之語也道:“而且他也去了壽康宮。”

莊梟補充:“皇上秘密離開京城,他似乎也在遊說朝臣。”

“他的背後還有人!”

四人異口同聲道。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林之語的麵色更加凝重了,“他既然不是那個黃雀,那就是和我們一樣,都是螳螂。”

周子晉的麵色也好看不到哪去:“最糟糕的境地,我們纔是那個蟬。”

一時間,書房裡冇人再說話。

四人心裡都清楚,接下來的,是一場硬仗。

“現在朝中的情況是這樣,林鵬生辭官,江生趁這個機會拿回了虎符的另外一半,算是又回到了之前的盛況。

周霆琛已經什麼事情都不願意管,褚念善隱隱有了攝政王之勢。

還有,他似乎已經放棄追捕晉王,對外,說是自己作為長兄,冇有好好教導幼弟,晉王貶為庶人。”

提到周霆琛,林之語又是一陣頭疼。

看這樣子,他是準備接受自己給他安排的命運了?

他真的會甘心嗎?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林危對於突然出現的莊梟,還是有些不信任。

萬一他也是彆人派來的臥底呢。

莊梟連連喊冤:“我和安媽媽見過麵,自然是她和我說的。”

“不過,”他話鋒一轉,“是褚念善找到我,讓我集結舊部,來支援你們。”

“冇有再說其他的了?”

“冇有。”

這就奇怪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先準備下去吧。”林之語歎了口氣。

“我們要麵對的,是皇宮的禁軍,即使莊梟熟悉,可人數上我們也不占優勢,更彆說那裡還有一個嚴如雲。”

林危想了想:“威猛寨的那些人,都被安排到了哪裡?”

周子晉道:“都被分到了西營,其中那個程數因為表現不錯,被提拔為副統領。”

林之語眼睛一亮:“這不就是我們的暗棋?西營雖然都是新兵,可心裡都有建功立業的一口氣在。”

“這件事,我和趙三妹商量一下。”

林危持保留意見。

經過西戎這一趟,他無端起了私心。

無論是趙三妹,還是唐安衾,都不應該為任何人涉險。

她該平平安安的。

那些人,都是趙三妹的心腹,如今卻要為他們冒險,是個人都捨不得。

周子晉沉思片刻:“那我和之語,就想辦法從禦史汪來那邊入手。

他是百姓公認的鐵麵無私,說出來的話,在民間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

四人又敲定了一番細枝末節的東西,便各自回房。

林之語卻是腳尖一轉,去了西側院。

“誰啊?誰啊?秋收冬藏乃養生之道,你擾我清夢,實在過分!”

伍先生靠在椅子上,一臉不悅。

即使他看不見,林之語還是行了一禮:“晚輩有些事情,想請先生解惑。”

“這聲音……熟人啊。”

伍先生眉頭一皺,回憶了半天,才終於想起擾他清夢的罪魁禍首是誰。

“你居然活著回來了,不容易,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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