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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隨 作品

第三百八十五章 幾分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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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前的這個許良辰,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人。

偏偏這個王西寺,卻有要應下來的意思。

“許公子確實是一表人才,可憐我這個侄女命苦,以前嫁給人,怕是高攀了。”

王西寺似有似無地瞥了一眼周子晉。

若是林之語能安然度日,不去想那些事情,他也是樂得留她下來。

一個姑孃家家的,瞎摻和什麼。

周霆琛誠懇道:“實不相瞞,鄙人也恰好失了髮妻,想來,是和餘娘子相配的。”

一個冇了髮妻,一個死了相公,確實相配。

那媒婆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兩人如何如何,周子晉心裡莫名騰起了一股不快。

“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餘娘子的雙親已經不在人世,王家恐怕也冇辦法替餘娘子做主吧。”

周子晉悠悠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管這一樁閒事,甚至有攪黃這場親事的念頭。

王西寺也有些驚訝,我家的事情,你一個剛剛搬來青山城的外人,瞎摻和乾什麼?

“金公子所言,也是在理。”他輕咳了一聲。

林之語在青山城裡雖然也有不少追求者,因為一麵之緣而上門提親,還不介意她嫁過人的,也隻有許良辰一人。

王西寺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我看,不如改日,我讓她與你一見,也好看看她的心意如何。”

“其實,我求娶餘娘子,也不隻是因為這個。”周霆琛看了一眼那個穿紅戴綠的媒婆。

媒婆立刻會意,上去在王西寺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王西寺的麵色儘是遮掩不住的驚訝。

“既然如此,許公子移步書房,細細詳談。”王西寺驟然起身,對周子晉拱手,“金公子,恕在下失陪了。”

林之語的一顆心砰砰亂跳,就等著那個許良辰轉過身,好讓自己看清他的容貌。

偏偏天不遂人願,王西寺的步伐快了些,在前麵給許良辰引路,把他的臉擋了個結結實實。

倒是因為心急,和裡麵的周子晉對上的視線。

林之語驚了一跳,當即就要走。

王芙蓉不明所以,也要跟上,身後卻傳來了溫潤至極的聲音。

“餘娘子原來在這。”周子晉邁步過來,似乎禮數已經被他忘在了腦後。

林之語不得不頓住腳步,背對他,聲音有幾分哽咽:“金公子,日後,離許公子遠一些。”

周子晉麵上多了幾分疑惑,她明明認識自己,為何不來相認?

為何第一句話,就是讓他離那個許良辰遠一點?

在場的人,隻有王芙蓉冇有忘記禮數。

好歹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偷聽牆角被髮現,實在是有些羞愧。

她淺淺施一禮,隨後略有驚訝:“表姐,你不會真的,想嫁給那個許良辰吧?”

他看上去,可冇有麵前這個金梓有錢!

林之語回頭,發現周子晉的視線一直鎖在自己身上。

他是不是想起來了一些?

林之語喉嚨微動,想撲到他懷裡,告訴他,我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要和你共白頭,長相守的人。

“我……”

婆子的聲音傳來:“小姐原來在這,可讓老奴好找。”

三三兩兩的丫鬟婆子簇擁過來,為首的便是大夫人裴希聲。

“金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家老爺突然有急事,改日,定當早早備下酒席,和公子暢談,賀喜公子覓得良緣。”

裴希聲端出大夫人的樣子,眼神一掃,就有小廝上去給周子晉引路。

今日的事情,她多少也有聽說一點,隻是冇想到,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女兒,居然敢在這裡聽牆角!

她狠狠剜了王芙蓉一眼。

王芙蓉一抖,知道自己又要捱罵了,不由分說拉著林之語的手臂:“娘,我今天學了看賬的本事,表姐,你快和我娘說說。”

林之語被王芙蓉生拉硬拽地走了,她忍不住回頭,越過一眾丫鬟婆子,看向那個人。

是啊,他已經忘記了前塵,玉璽在自己這裡,即使秦瀟找到他,也不會多加為難吧。

他的前半生,猶如鏡花水月,如今即將覓得良人,兒孫繞膝,平平安安度過餘生。

可是自己做不到。

她無法忘記壽康宮裡的一切,無法忘記地下密室裡,鄭婉一點點寫下的文字,無法忘記她在用永安帝麵前承諾的一切。

……

“他去了王家?為何去王家?”

多福客棧裡,午睡起來的林明華找不見周子晉的身影,急得拉著送水的小二質問。

他不是,去找那個狐媚子了吧?

林明華多出了幾分害怕。

最近,周子晉總是會夢見以前的前塵,雖然模糊,可是足夠亂了他的心神。

每次醒來後,總要問她許多,譬如劍影是誰,小蓮是誰,那個彆院是怎麼回事。

如何能告訴他!

林明華每次也隻能杜撰些謊言遮掩過去。

小二見麵前這個貴氣的女人一臉急切,像是要把自己吃了,慌道:“這小的哪裡知道啊,好像是,遇見了以前的熟人吧。”

林明華鬆開手,小二一溜煙地跑了。

這個夫人當真可怕,自己相公的事情,連細枝末節都要問個清楚明白。

要是他有這樣一個婆娘,實在是讓人窒息!

“遇見了熟人嗎……”林明華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周子晉和自己尚未成親,說是為了她的名節,都是和她分房睡。

如今隻是見了林之語一麵,口口聲聲說的禮數就被他拋到腦後了!

不行,她要做點什麼。

林明華思索了一陣,轉而去了周子晉的房中,翻出他的玉佩,喚小二進來。

……

入夜,王西寺握著他新得的那個紫砂壺,兩眼無神,像是在思考什麼。

“夜深了,老爺還是彆喝茶了。”裴希聲推門而入,目光落在紫砂壺上,語氣多有嗔怪。

王西寺渾身一個激靈,坐直身體:“如何了,她和那個金梓,可有什麼?”

裴希聲一點也不急,踱步過去把他手裡的紫砂壺拎走。

“芙蓉說,確實是有幾分反應,可是那個金梓一點也不認識她,估計是同行的那個姑娘,說了什麼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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