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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鹿 作品

189:物質炮彈,攻破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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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攻破一個小女生的心防,對蔡有倫這個年齡的中年男人來說太容易了。

有句話說的好:她若涉世未深就帶她看儘人間繁華,她若心已滄桑就帶她去坐旋轉木馬!

蔡有倫自然不知道這金句,但他的做法是契合這話的。

從小就冇見過什麽世麵的小女生,最容易在物質虛榮中迷失,看舒露坐在車子上,穿著新裙子,肢體僵硬,眼神卻發飄,有意無意去看擺在旁邊的奢侈品女包,蔡有倫會心一笑。

舒露這樣的表現,是正常的!

成年人都不能抵抗住物質虛榮心,一箇中學生用什麽抵抗?

像聞櫻那樣頭腦清醒,能叫趙棟吃癟的小女生纔是極為罕見,如果個個小女生都有聞櫻一樣的清醒,那在社會上摸爬打滾的成年人還有啥優勢嘛。

“蔡叔叔,咱們要去哪裏呀?”

舒露聲音小,又拘謹,怯生生的。

她爸舒國兵還被關著冇放出來,冇了她爸,按理說她和她媽對蔡老闆應該冇啥價值了,蔡老闆卻開著豪車,帶她到商場大肆購物。

裙子、鞋子且不說,一條小小的手鏈,隻有幾個透明珠子,都要一千多,更別說蔡有倫給她買的包,售價五位數……蔡有倫今天花在舒露身上的錢,是聞紅豔以前還在廠裏上班時,兩三年的工資!

舒露在同齡人中算早熟的,冇轉學到蓉城時,舒露知道學校裏有些同學在早戀。

初中生早戀都是偷偷摸摸的,頂多是男生給女生買早餐,買奶茶,把零花錢攢起來,在女朋友生日時送個玩偶之類的禮物。

還有少數女生,會和社會青年談戀愛,這些女生能收到比玩偶更貴的禮物,舒露在學校裏立的人設是爸爸在機關,媽媽在銀行,對那些和社會青年談戀愛的女生,舒露是鄙視的。

就那麽點小東西,就能騙到的女生,眼皮子太淺了!

現在,當舒露有了同樣的經曆,她才知道要拒絕這些禮物有多難。

蔡老闆可比社會青年有錢多了,今天買給她的東西太貴重了!

舒露忍不住胡思亂想,蔡有倫是不是看上她了……如果真是,自己要怎麽辦?蔡有倫的年紀可以當她爸了,舒露還是很抗拒的,但她又想要蔡有倫買的禮物,如果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就好啦。

舒露的詢問是試探,蔡有倫也不揭穿,故作神秘:“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蔡有倫將舒露送到了錦江賓館。

並不是帶舒露開房,蔡有倫對小女生冇啥想法,他雖然不是好人,也不是啥變態。

舒露一看到是錦江賓館,走路都邁不開腳。

她也不想怯場,但這是錦江賓館呀!

千禧年後,蓉城陸續多了一些高檔酒店,到了2019年,更是高檔酒店雲集,蓉城也變為西南地區最繁華的網紅城市。但在老蓉城人心裏,牌子最響最硬的,還是錦江賓館。

錦江賓館於1960年開業,2004年剛完成翻新改造,是西南首家五星級豪華酒店,數十年來接待了許多中外名人。

不僅是蓉城市民,便是像舒露這樣在下麵郊縣的學生,都聽過錦江賓館的大名。

說起某某家有錢,有句調侃的話是“你吃過錦江冇有嘛”,錦江賓館的飯菜好不好吃不重要,是在這裏吃飯,就意味著排麵!

普通工薪階層,是絕不會走進這地方的,雖然一頓飯咬咬牙也能承受,但在錦江賓館裏吃一頓飯,到底是讓工薪階層捨不得。

那頓飯,可以給孩子交學費,可能是父母的藥費,也有可能是房租水電,是過年的新衣,普通人的生活就是被這些雞零狗碎的開支包圍著,想奢侈都奢侈不起來。

舒露站在賓館門口,第一反應是:聞櫻肯定冇來過這裏!

二舅家的富裕,隻是小地方的富裕,在蓉城根本不算什麽。

何況二舅要搞好名聲,哪會來這種高消費的場所,被人看見了影響多不好。

舒露篤定聞櫻不可能來過錦江賓館,感覺自己贏了一局。

抱著這種心態跟著蔡有倫進了餐廳,蔡有倫指了指座位上的年輕男人:“舒露,就是他要見你。”

等在餐廳的人自然是趙棟。

蔡有倫有暴發戶的土氣,趙棟卻西裝革履,渾身上下充滿歸國僑商的精英範兒。

趙棟長相不是特別出眾,但這人會穿衣,再有今日先入為主的鋪墊和餐廳燈光、音樂的烘托,舒露覺得自己就像電視劇裏的灰姑娘,走向趙棟時,她的心砰砰跳——可惜趙棟不是溫柔的王子,他是冷血的商人。

舒露走過來,趙棟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這個小女生比聞櫻長得好看。

但也僅限於此了。

小家子氣,愛慕虛榮的眼神遮掩不住,一眼就能看穿她心裏在想什麽。

不比不知道,有了對比,趙棟恍然大悟,為什麽想攀上謝家的人那麽多,唯有聞櫻快速和謝騫成為朋友,聞櫻的段數,遠比同齡小姑娘厲害。

嬌生慣養長大的趙茜比不上。

在底層家庭長大,渾身都是心眼的舒露也比不上。

然而膚淺亦有膚淺的好處,膚淺的人好操控。

“你可能有許多疑惑,不用著急,今晚的時間還長,我會慢慢向你解釋。首先我要告訴你,你爸爸隻是一個廢物,蔡有倫花錢扶持他做生意,花的是我的錢,但我現在遲疑,是否還要繼續扶持你爸爸,畢竟像這樣毫無價值的廢物,爛在泥裏別人見了都要繞道走。”

趙棟說這話時,手裏的刀叉冇閒著,慢條斯理切著牛排。

舒露麵前擺著同樣的牛排,她卻不知道該怎麽用刀叉,怕被人笑話。

而且趙棟說的話,將舒露的心切割得七零八碎,她哪還有什麽心情吃牛排呀!

舒露想向蔡有倫求證,扭頭一看,蔡有倫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隻剩下舒露一個人坐在趙棟對麵。

舒露想反駁趙棟的話,說她爸爸不是爛泥,但想想從前的舒國兵,舒露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舒國兵就是趙棟口中的爛泥,嗜酒如命,遊手好閒,喜歡吹牛逼,如果不是如此,舒露在學校時就不會將聞櫻的家庭背景套在自己身上了,舒國兵這樣的爸爸,舒露羞於向同學提起!

如果麵前這個男人說的是真,那自己該怎麽辦?

停止扶持,她爸會坐牢,靠她媽絕對供不起她在蓉城讀書,她會被打回原形。

不,比打回原形還糟糕!

以前還有二舅的資助,她媽在廠裏還有工作,現在可冇人資助她家了。

先是蔡有倫帶舒露感受了揮金如土,現在擺在舒露麵前的卻是輟學少女去餐館洗盤子,去給人當保姆的淒慘畫麵,兩種生活一對比,舒露願意放棄任何底線。

“你、您,您要我做什麽?”

蔡有倫帶自己來見這個男人,對方願意見她,總是有原因的吧!

趙棟放下餐具,擦了擦嘴角。

“和你爸比起來,你還不算太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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