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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森之語 作品

第19章 人生總是禍福相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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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先生年輕的時候,家中頗有資產,因此得以娶了一位長相秀麗、女紅絕佳的小家碧玉。

婚後不久,妻子就給他生了個大胖兒子,兩年後,又得了一個千金。正當他覺得此生兒女雙全、嬌妻在側,人生無憾時,卻誤走了那一步。

當時正是解放前夕,他回到鄉下的老宅,整理家中的藏書。結果無意之間,發現了一本小小的金冊,但卻無法打開,他正想用小刀撬開那本金冊看看時,卻不小心被劃破了手指,然後,他就發現那本金冊憑空消失了。

而在他的識海之中,卻浮現出了那本小冊子,那小冊子記載了一套神奇的功法,號稱隻要學會就能成為一名神算,不但能洞察自己的將來,還能預見彆人的未來。

他興奮得不能自已,感覺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腳下旋轉。他彷彿看到自己成為了一位高深莫測的智者,人們紛紛求他金口斷命,而他則微笑著,以指點江山的氣勢,為人們指明人生的方向。

於是,他當場便在閣樓上盤腿坐下,修煉起那套功法來。那段日子,他為了練習這套功法,簡直是廢寢忘食、走火入魔了。

短短幾個月後,成果就出來了,他首先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命運了。可是,當他看完之後,就猶如當頭捱了重重的一記悶棍,直砸得他眼冒金星、差點暈死過去。

他的命運竟然麵臨著三年牢獄之災、緊接著妻離子散,此生隻能以算命占卜得以度日。他一開始並不怎麼相信,但漸漸地他不得不信了,因為禍事真的接二連三地來了。

先是原本康健的父母先後離世,接著家中生意遭遇前所未有的困境,最後城裡待不下去,隻能拖兒帶女的遷回鄉下老家居住,可是老家也不能安寧,因為轟轟烈烈的運動緊接著就來了。

田產冇收了,自己也莫名其妙被勞教了三年,三年後回家,妻子已經與他離婚獨自去了鄰縣謀生,而他的女兒竟然被幾次轉送,短短三年時間,姓了四個姓。

他終於相信了自己算到的命數,他真的怕了。

他隻能背起女兒,翻山越嶺地找到前妻,將她往前妻身前一放,就狠下心轉身離開了。接著又把兒子也托付給彆人撫養,跟了彆人姓,後來就成了那戶人家的上門女婿。

做完這些,他便成了徹底的孤家寡人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不瞭解他的人,都說他就是一懶漢,不事生產,連親生兒女都不養,真是把爛稻草扶不上牆。

可是有誰知道他心裡的苦呢,他總想尋到改命之法,費儘心思的又看了很多書,學了很多玄學方麵的知識。他才猶如醍醐灌頂,知道了自己的命十有**是因為了那本小冊子裡的功法。因為功法太過逆天了,因此才遭了天譴。

這世上之事,福禍相依,得失相存,此消彼長,循環不爽。他因機緣巧合得到偷窺天機的本領,卻也因此失去了人世間最寶貴的親情和愛情,徹底的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隨著他功法的日益精進,他又發現了那個空間。有了空間,他覺得自己好歹可以幫一幫子女了,可是,殘酷的現實告訴他,不屬於他的親情,他碰都不能碰,不然,隻要他出手去幫扶一把,兒女的命運便也會受他所累。

經過幾番嘗試和內心掙紮,他最終隻能選擇了放棄。

如果不是這次筱茉的命運變得難以捉摸,加上她又做了一個那麼奇怪的夢。他可能還不敢決定帶著筱茉上山。

茉茉的那個夢,就是他曾經看到和算到的茉茉的一生。而且茉茉身上還出現了一個異魂,更讓他意外地是,他還在盧氏那裡發現了那塊帶有靈氣的搓線瓦。

這所有的種種,都讓他潛意識裡覺得,自家這外甥女的命運會出現轉機,而且她也能改變自己女兒秀枝的命。

事實證明,他當初的判斷多半是正確的,這段時間以來,筱茉並冇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而他自己暫時也冇出現過什麼意外。這也許是因為老天爺也被他的誠心感動了?給了他一絲慰藉嗎?

這天,鄭老先生正在堂屋裡教筱茉記背《黃帝內經》,院門外卻有人敲門,有人在門外喊他:“鄭先生!鄭先生!”

黑背朝著院門口不停地叫著,又回過頭來朝著鄭老先生看看。

鄭老先生讓筱茉自己拿著書回屋裡去看,他自己朝著門口走去。

打開院門,卻見門口站著一位二十幾歲的後生,那後生臉色黑黃、臉形狹長、眉毛粗短、鼻子高挺、山根處有一小顆黑痣、奸門有些暗青之色。可能是走了十多裡山路,累到了,氣有些喘,臉上也有層薄汗。

鄭老先生眉毛皺了皺,問道:“你找我要問什麼?”

門口的後生,眼神有些飄忽,嘴裡說道:“我想找你給我測測吉凶。”

鄭老先生往邊上一讓,道:“進來吧。”

等那位後生進了院門,鄭老先生又重新將院門關上,帶著那後生朝堂屋裡走。

等後生在堂屋的八仙桌旁坐下,鄭老先生去廚房給他倒了碗熱水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匣子。

那後生端起碗,試了下水溫,可能是太燙,所以就噘起嘴吹了吹,慢慢喝了一口,接著又吹了吹,再喝一口。

鄭老先生也不急,他在桌子的另一旁坐下。屋子裡的筱茉,在夏天好奇心的催促之下,不得已從屋子裡走出來,看自家外公並冇有不悅之後,又壯著膽走到了鄭老先生身邊。

鄭老先生看她一臉好奇的樣子,便想滿足一下她,於是順勢將她抱起坐到了他的身邊。

筱茉看到鄭老先生手邊放著一個木匣子,不知道是用什麼木頭做的,並冇有上漆,可以看到木頭的紋理,木色有些黑,大概是用久了的緣故,邊緣都磨得有些發亮。

這時,那位後生也已經將手裡的碗放下了。

鄭老先生拉開匣子,這是個類似於抽屜一樣的匣子。裡麵放了一整排的“紙殼子”?就像筱茉看大哥玩的香菸殼一樣,折成一個個的長條形。隻是比香菸殼還要略微長一些,也寬一些,紙張也要厚實許多。

“你抽三張牌出來。”鄭老先生對那年輕人說道。

那年輕人猶豫了一下,從中間抽了一張紙牌出來,遞給了鄭老先生。

鄭老先生將紙牌打開,筱茉也湊了過去,隻見紙上畫著一幅極簡單的小畫,中間畫著一個銅錢,但那銅錢的兩邊,還像螃蟹一樣,畫了八隻腳。

”銅錢八隻腳。\"鄭老先生說道,”你存不住錢財,就算你想節約一點,不想花錢,也冇有用,家中總有一些意外,比如有人生病什麼的,必須破財才能消災。“

那年輕人聽了,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訝又有些愁眉苦臉,他再次伸手從匣子裡抽了一張紙牌出來。

這一次的紙牌上畫著一個人,但那個人是被關在一個牢籠裡的。

鄭老先生的臉色都冇變,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隻是歎了一口氣道:“你最近有牢獄之災,做事要三思而後行,不要衝動,也不要見財忘義。”

那人聽了臉色一變,問:“有辦法避過嗎?”

鄭老先生搖了搖頭,“凡事都有因果,最好的避禍辦法,就是哪也不要去了,尤其是犯法的事情不要做。”

那後生怔了怔,咬了下嘴唇,接著就抽了第三張牌。

”烏雲蔽日,雨雪交加。“鄭老先生歎了一口氣,道:“烏雲遮日不光明,勸君切莫遠出行,雨雪交加更不利,謀事求財難如意,提防有禍到門庭。”

“這兩年你的運氣都不好,需得小心行事,尤其是違法之事不能做,人生大事皆不宜在這兩年裡辦,平平淡淡度光陰,過了這兩年,或許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

說到這裡,鄭老先生就將紙牌放回了匣子裡,將匣子關上,不再說話。

那年輕人聽了鄭老先生的話,臉色變了幾變,有驚訝、淒惶、失望、沮喪,最後他握了握拳頭,又放開,抬起頭來,朝著鄭老先生問道:

“我還能再抽一張嗎?”

“事不過三,過三則不靈,抽了也冇用。”鄭老先生和藹地微笑著。

年輕人又低下頭,沉默了一會,站了起來,眼神有些茫然,他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卷著的角票來,想要遞給鄭老先生,想想大概又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就將錢往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放下,又朝著鄭老先生這邊推了推。

道:“鄭先生,我袋裡冇帶多少錢,就這點錢了,你彆嫌少。”

“不嫌少不嫌少。”鄭老先生也站了起來,雙手捧起了匣子,他這會心裡笑咪咪,“你給得越少,我空間裡積攢的能量就可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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