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裡溶溶 作品

第144章 到底是膨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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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歡顏掙紮的太厲害,裴羨險些冇拉住她。

惜春也忙上前拉住裴歡顏:「姑娘冷靜些,她此言不過隻為激怒我們,若您當真下去,不正如了她的意?」

「咱們如今正在大街上,可不宜就這樣下去的。」惜夏也道。

裴歡顏雖然還生氣,到底還是聽進去了,氣呼呼的順著裴羨的力道坐了回來。

白瑤青還在外頭揚聲喊著:「求夫人見瑤青一麵——」

她話音剛落,車伕不悅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你做什麼?!」

「瑤青求見夫人,煩請夫人一見——」

惜春掀開簾子瞧了一眼,轉頭放下簾子說道:「夫人,她跪在咱們馬車前頭了。」

趙瑾表情未變。

從遇到白瑤青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發生什麼都不奇怪。

「夫人,她那肚子……可快要臨盆了,便是咱們占著理,也不好太過分。」惜夏低聲開口,「且忍她一時之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一不小心就能臨盆的孕婦,還能拿她怎麼樣呢。

想來白瑤青自己也是看準了這一點。

趙瑾點點頭:「給她五十兩,繞道走。」

「奴婢去。」惜夏自發請纓。

見趙瑾點了頭,她理了理衣裳便下了馬車。

見她下來,白瑤青眼睛微亮,然而下一瞬馬車就徑直繞了一大圈,離她老遠繞行駛離了。

白瑤青臉色一變,瞬時緩慢而笨拙地起身,急急想追上去,卻被惜夏一把拽住。

她皺眉轉頭,正對上惜夏似笑非笑的眼神:「白姑娘身子重,可得站穩了。」

白瑤青皺眉掙紮,惜夏順勢放開。

「我要見侯夫人,你一個丫鬟敢動我?!」白瑤青不耐的說了一句,便想追上馬車去,卻被惜夏率先一步攔在她前路。

「我們夫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惜夏道。

白瑤青不甘心的瞪著她:「怎得,我一介平民,不配見高高在上的侯夫人麼?」

「無關身份,我們夫人隻不耐得見某些品德敗壞,不知禮法的無恥之輩。」惜夏不緊不慢的諷刺回去。

白瑤青堵了一口氣,強自道:「是,承誌哥哥先前是做的不對,可夫人已經將他趕出家門,侯爺也將他打的去了半條命,這還不夠你們解氣嗎?還是你們一定要逼死我們才樂意,我們究竟是做了何種傷天害理的事,要落得這般境地?!」

她越說越覺得委屈,眼淚也順勢落下。

本就小白花一樣的長相,梨花帶雨更是可憐得緊,倒叫一旁走過的路人憑生幾分惻隱之心。

惜夏淡淡開口:「第一,大公子不是做的不對,而是罔顧孝道,被萬人唾罵,被皇上親手奪掉世子之位,隻因他品行不端,孝期有子;第二,不是我們夫人趕他出門,而是他不知悔改,為了白姑娘你,為了你們所謂的真愛和你腹中這奸生子,自己放棄了生養他十六年的母親,斷絕關係;第三,能有今日,皆是你們作繭自縛,怪不得旁人半分,必要逼死你們之言,實在子虛烏有,若非白姑娘今日執意跪在我們馬車前攔路,奴婢也站不到你跟前。」

她按著白瑤青的話,一字一句地懟了回去,且都有理有據。

麵對白瑤青,惜夏都不稀得動腦,因為對方不太聰明的腦子壓根冇有半點攻擊性,連說出的話也滿是槽點。

她心裡翻了個白眼,看向白瑤青:「最後,孝期行歡,無媒無聘苟合而來的奸生子,傷天害理不至於,卻也差不離,也就是如今侯爺平安回來了,否則你以為你能抬起頭做人麼?有些畜生事做過就是做過,無論如何都不能抹除抵消!」

她話落,人群之中陡然出現一陣鼓掌聲,伴隨而來的是一聲喝彩:「說得好!」

惜夏轉頭看去,正見一位彪形大漢迎麵而來,這人一臉絡腮鬍子,幾乎看不清正臉,皮膚黝黑,身形高大。

乍看像是悍匪標配,不過從對方筆直的腰板和幾乎等步的步伐來看,應是軍中出身,那周身帶著的淩厲氣勢,應是上過戰場的。

他一開口,些許聽見惜夏那番話的路人也跟著鼓起掌來,更有不少叫好聲。

白瑤青到底是個姑孃家,被人用這樣眼光看著總是有些羞恥,耳根也通紅一片,羞憤的瞪著惜夏。

「白姑娘不必這樣看著奴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惜夏迴轉過頭,淡淡看著她道。

「……我知我與承誌哥哥先前是有不對,可我們已經知錯,為什麼不能給我們一個改過的機會?承誌哥哥到底是侯夫人親生的長子,我腹中懷著的是侯爺與夫人嫡親的孫子,裴歡顏那樣身份尚且可以留在侯府,而我們卻隻能過著飢一頓飽一頓,食不果腹的日子,侯夫人未免太過狠心……」白瑤青不甘心道。

惜夏冷了臉:「歡顏姑娘固然有錯,同你們比起來卻是小巫見大巫,我們侯爺與夫人都是明事理的人,親子有過一樣嚴懲,養女不是親生也能念著多年感情留在膝下!」

「為什麼不給你們改過的機會?你們捫心自問,自己配嗎?!」

「好!!」彪形大漢繼續鼓掌叫好。

周圍也有不少人點頭。

裴歡顏固然做的不對,可就看同誰比了,若同裴承誌兩人比起來,她都夠不著傷天害理的邊兒。

若非先前沾上了裴承誌,她名聲都不會糟糕至此。

白瑤青紅著眼眶,咬著牙開口:「若是懲戒,那我們如今遭受到的一切還不夠嗎,承誌哥哥到底是侯爺與夫人親子,我腹中……」

「姑娘是隻會這一句話了嗎?」惜夏打斷她,「當初是大公子執意斷絕關係,今日奴婢念著他身上裴氏血脈尊稱一句大公子,卻並不代表認同他所作所為,白姑娘莫非不懂除族代表什麼?」

「可我們這般境遇,承誌哥哥甚至重傷在床動彈不得,侯爺與夫人……」

「侯爺與夫人有孝順兒女繞膝承歡,顧不得旁人。」惜夏再次打斷,從袖中掏出一張銀票,「不過念著那點子血脈,夫人叫奴婢帶了五十兩來,大公子的傷藥,還有白姑娘請產婆的費用,這些足夠了。」

她將銀票遞過去,白瑤青卻冇動彈,而是紅著眼眶不可置信:「五十兩?五十兩能做什麼,夫人便是不叫我們回侯府,卻也不必打發乞丐一樣這樣羞辱於我!」

換作以前的白瑤青,何曾見過五十兩麵額的銀票,更遑論嫌棄。

到底是膨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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