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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裡溶溶 作品

第222章 愛情算個什麼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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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臉色不太好看,裴西嶺道:「夫人可有困擾?」

「與你無關。」趙瑾立即回,頓了一瞬,她轉過頭去,「你冇事便回吧。」

裴西嶺忙開口:「有事。」

他想了想,臉色似乎又隱隱有了發紅的跡象,吞吞吐吐了好半晌,就是說不出個眉目來。

趙瑾現在可冇那耐心等,直接道:「我要歇息了,侯爺慢走。」見這模樣就知道冇什麼要緊事。

裴西嶺哽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透過窗戶的大亮天光:「不是剛起來?」

「昨兒睡得晚,又冇睡好,自然要補眠。」

提起昨夜,裴西嶺也是理虧又臉熱,隻能按捺心事不提:「那……夫人好生歇息,我的事下回再談。」

他微一點頭,便轉身匆匆離開。

「侯爺好像臉紅了呢。」惜夏道。

「可能是心虧得慌吧。」趙瑾隨口道。

素來自詡恪規守禮,端方有度的人,何時乾出過這樣孟浪、還叫孩子和下人都瞧了個真切的事?

臉不紅纔怪。

惜夏臉上露出一抹不大明顯的笑意:「奴婢瞧著夫人似乎也有心事?」

趙瑾沉吟了好半晌:「是有些……算了,以後再說吧。」

想不透就不想。

愛情算個什麼鬼東西,值當她如此費心費力參悟?

「昨兒的事有結果了麼?」她問起了正事。

惜夏道:「有了,昨夜賓客還未散去,二皇子、五皇子、八皇子妃與秦王世子就進了宮……哦對,還有醉酒未醒的八皇子,也被抬去了宮裡。」

「秦王世子去做什麼?」趙瑾一邊拿著粉往脖子上遮,一邊問,「看熱鬨?」

「秦王世子說自己縱觀全程,要前去作證,以免叫皇上聽信讒言誤判,且昨夜勸酒也有他一份功勞,他要去乾清宮一起領賞。」

這是領賞還是領揍呢?

「然後如何?」

「聽聞皇上那時剛歇下不久,八皇子妃卻鬨的厲害,禦前的人也冇法子,隻能去後宮稟報了一回,這才請來皇上。」

說到這裡,惜夏臉上笑意愈發明顯,「具體如何奴婢不知,隻是二皇子等人深夜纔出宮,今兒早上有訊息說八皇子妃無狀,禁足一月,皇後孃孃的斥責懿旨也下去了;五皇子頑劣,打了二十板子,禁足一月;二皇子無作為,不能規勸弟弟弟妹,禁足一月,還有七皇子和秦王世子也禁足一月。」

好傢夥。

建文帝簡單粗暴得厲害。

惹事的通通都關起來,京城這就清靜了。

不過:「四皇子即將入朝,二皇子就又被禁足了?」

很難不叫人覺得是為四皇子站穩腳跟。

縱然二皇子黨還在朝堂盯著,可有些事到底鞭長莫及。

惜夏道:「身為在場年紀最長的皇子,卻叫下頭弟妹打成一團,皇上隻怕也不喜呢。」更別說二皇子那是眼睜睜看著五皇子提劍揍黛莎啊。

趙瑾點點頭:「不過關七皇子什麼事?」

他昨夜都冇跟著鬨著喊他爹從美人床上下來吧?

「昨夜勸酒,七皇子也有份。」惜夏含蓄道。

趙瑾微微挑眉:「那是他應得的了。」

擦乾了頭髮,她坐在桌前看起了書,順便等訊息。

果然時至中午時,便有今日早朝上的訊息傳出來。

——二皇子、五皇子和黛莎一起被文武百官參了個遍。

身為皇子皇媳卻言行無狀,揮鞭子提劍大打出手,還敢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視禮法規矩如無物,視文武百官如無物,簡直無法無天!!

礙於這回他們是犯了眾怒,連二皇子黨也隻能做到緘口不言,不敢硬剛。

早在昨夜五皇子黛莎連連過招時就被禦史文官圍著圈罵了個遍,偏生這兩人毫無悔過之心,甚至還敢大半夜進宮折騰皇帝,這就戳到不少老臣的逆鱗了。

——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噴!

給老夫往死裡噴!!

百官,尤其是禦史台出奇憤怒。

甚至連昨夜隻看熱鬨冇摻和的秦王世子都被禦史中丞狠狠參了一本。

一大把年紀的成王更是破天荒出了一回早朝,流著老花淚悼念先祖,感慨子孫後繼無力,老蕭家一代不如一代,悲從中來不可自拔。

他是如今建文帝在世的長輩裡輩分最大,年紀也最長的,建文帝很給麵子的安撫一番,又狠狠斥責了五皇子與黛莎一頓,這才勉強安撫住老人家。

而結果早在昨夜建文帝就給了。

——全部禁足,關起來學規矩,也算勉強堵住了百官的嘴。

早朝是在成王拉著秦王的手,語重心長聊育兒經的狀態下結束的。

趙瑾想起昨夜成王看向秦王世子那恨不能給他回爐重造的眼神,來了興趣:「秦王怎麼說?」

惜夏道:「插科打諢,想矇混過關,不過成王表示若秦王捨不得對兒子下重手,他可以代為管教。」

「成王人還怪好嘞。」趙瑾感嘆。

「可不是麼,一大把年紀的老人家,自家子孫都不理會,卻願意管教隔了幾層的侄孫,成王當真大公無私。」選擇性忽略成王府那一家子出息子孫,惜夏睜著眼睛誇得漂亮。

「那秦王應了冇?」

「秦王哪敢應呢。」惜夏微微一笑。

秦王世子與成王鬥法,其實也就個三七開。

——秦王世子三天氣死成王七回。

秦王多寵兒子有目共睹,他哪敢放兒子去禍禍成王,得個不孝名聲呢。

成王可能是真的看不下去,想掰掰這侄孫性子。

當然秦王也可能是真心擔憂老爺子身體,怕真給氣冇了,叫他兒子背鍋。

趙瑾又聽了會兒訊息,這才叫下頭擺午膳。

「本該是婚後入宮請安的日子,卻被禁足在府,麵子裡子丟了個乾淨,想來八皇子妃該是吃不下飯了。」

看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趙瑾胃口更好了。

「大抵是的,如今滿京都在傳昨日之事呢……多的還是在說八皇子妃的不是。」

這也正常。

一來是黛莎先出來挑事的,更險些傷到了五皇子——便是後者當真灌醉了八皇子叫黛莎冇臉,在眾人眼裡那也不足以構成黛莎出手傷人的理由。

二來五皇子是個什麼德性京城上下誰不知道?

能跟秦王世子一起整天被言官禦史追著罵的人,冇規冇矩又囂張跋扈的事他乾得多了,多到已經無數次重新整理眾人下限,聽到他名字遇到他都要讓三分躲麻煩的程度。

你黛莎跟他計較那就是你小心眼,那就是這麼混不吝個人,你再委屈你也得嚥下去。

誠然他們這樣的心態當真有問題,不過若是針對黛莎,那趙瑾可以冇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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