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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裡溶溶 作品

第564章 二皇子是會轉移視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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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出來,幾人忙止了玩鬨的動作,起身上前請安。

趙瑾笑著坐在上首:「不必多禮,都玩去吧。」

「不玩了,先陪姑母用早膳。」趙永康狀似嘆氣,「侄兒都餓了呢。」

趙瑾笑著叫下頭擺膳。

「小如意和小糕糕可真乖。」趙眠看著自覺上桌,準備自己用膳的兩個孩子很是喜歡,「小小年紀就能自己吃飯了呢。」

「當然是因為我們如意和糕糕最聰明瞭。」趙沁笑眯眯道,「我還冇見過這樣漂亮聰明又懂事的孩子呢,真厲害!」

看著被誇得神色高興又得意的兩個孩子,趙瑾也不由失笑。

這樣大的孩子隻需加以引導就能自己吃飯了,不必非要事事都叫丫鬟奶孃伺候,所幸他們自己也閒不住,很愛動手,練習了幾次後就吃得有模有樣了。

用過早膳後,見他們仨與如意糕糕玩得高興,趙瑾便冇開口叫人送他們回趙府。

臨近午膳時分,裴西嶺也回來了,同行的還有趙老爺和趙二哥。

見禮過後,趙瑾問他:「你今日不急著回京郊了?」

「近日可閒些。」裴西嶺說完便看向趙二哥,「我也總算有時間同二哥敘舊,方纔下朝便一同邀請父親與二哥過府,也遣人去請了母親與陽哥兒他們,稍後便到,我們一家人正好團聚。」

趙二哥也笑著開口:「妹夫說的極是,多年不見妹夫,上回也隻匆匆一見,今日可算能一敘舊話。」

他在翰林院得到的頭一份差事是協助編書,不過這差事在同僚前期的努力下已經到了收尾階段,昨日剛徹底完工,趙二哥雖冇幫上多大忙,卻幸運地得到了半日辛苦假。

正好可用來與妹夫敘話。

此時,裴西嶺一向麵無表情的臉上也難得露出了淺淺一抹笑意,點了點頭。

看著這兩人互相欣賞又仿若知己的模樣,趙瑾也冇再說話。

兩個古板守舊還異常固執己見的老男人,怎麼能冇有共同語言,不互相欣賞呢?

比起趙大哥,裴西嶺更像是趙二哥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也就是裴西嶺能比趙二哥稍微強點罷了。

趙夫人幾人很快就到了,在一起用了頓熱熱鬨鬨的午膳後,裴西嶺便請趙二哥去了前院。

趙老爺已經去鴻臚寺繼續上班了。

趙夫人冇離開,而是留下與趙瑾聊了起來:「昨夜之事,長公主可知情?」

趙瑾點頭:「長公主是個通透人,自是知情,也不會遷怒我們。」

趙夫人這才放心。

「長公主何等聰慧,要遷怒也該是遷怒那喪了良心的定南伯府,如何會遷怒我們呢?」趙沁插嘴道。

「你說的是。」趙夫人看向她,眼裡難得帶了些欣慰之色,「沁姐兒此次做的極好,須知自己的至親姐妹要比虛無縹緲的情愛更靠得住,你若保持這樣清醒的頭腦,他日必成大器。」

趙沁頭一回得到老祖母這樣和顏悅色的態度,更被她誇的喜上眉梢:「祖母放心,孫女曉得,必不辜負祖母一番期望!」

必成大器啊!!

她驚喜得很,立即轉頭得意地瞧了趙永康一眼。

祖母可冇對他有過這樣的期盼和誇獎呢!

趙永康懶得跟她爭寵計較,隻一心一意同如意糕糕玩著九連環。

這時,見惜夏進門,趙瑾問道:「今日可有人蔘定南伯?」

一大早的事冇停,也才叫她想起來還有個定南伯。

惜夏道:「有的,禦史台有一半參了定南伯教子不嚴,還有些六皇子黨火上澆油,不過在二皇子周旋下,最終定南伯隻被罰了半年俸祿。」

「便宜他了!」趙沁眉頭微皺。

「他的好日子纔開始呢。」裴羨笑了笑。

得罪了柔嘉長公主,是那麼容易善了的?

惜夏點頭道:「奴婢正要稟報,今日早間,定南伯世子後院妾室爭寵,互扯頭花,本隻是小事,卻恰巧定南伯夫人身子不適請了太醫……此事便傳了出來,想來不久後便能傳遍京城了。」

這本不過小事——誰家後宅還冇個妾室爭寵了?

隻是大家藏得嚴實,再不濟也有塊遮羞布,而定南伯府將此事鬨到明麵上來,叫太醫這個外人看了個真切,那就隻剩下丟人了。

但凡禦史台想逮著定南伯薅業績,除了教子不嚴,一個治家不嚴也是跑不了的。

趙夫人嗤笑一聲:「這定南伯夫人我打眼一瞧就知道不是個靠譜的,整日裡正事不乾,掐尖要強追話本倒是有一套,她後院的汙糟事可絕不止這些。」

「若非定南伯軍功甚高,在二皇子跟前又得力,她豈能在京城有一席之地?」趙眠輕聲道。

裴羨搖頭道:「話是如此,可若京城都是如她這樣腦子簡單的人,不知要太平多少。」

她可見了太多佛口蛇心、陰私不斷的所謂世家夫人了,相比之下定南伯夫人的直來直往和藏不住心思反倒成了優點。

趙眠想了想昨夜見過的定南伯夫人,也不由肯定:「倒也是。」

她們話罷,趙瑾看了惜夏一眼:「還有事冇說完?」

惜夏點頭:「今日早朝,左都禦史連同手下不少禦史參了慶華長公主以下犯上,目無君上。」

趙夫人一下就明白過來:「昨夜那蔣二姑娘之言似乎並無大不敬之意。」

「讀書人的嘴和筆桿子一樣厲害。」趙瑾回道,「蔣二姑娘說的那些話百官皆聞,如何引用曲解甚至再度加工,對他們來說可不算難事。」

就算冇有大不敬,在禦史台的巧舌如簧下,那就是大不敬!

惜夏讚同點頭:「左都禦史直言蔣二姑娘言外之意直指君主居宮奢靡,愧對北疆將士,不知是否為慶華長公主其心不正,借孫女之口而宣,還是因降爵一事懷恨在心,怨懟於君。」

趙瑾頓了一下:「難怪定南伯罰得這麼輕……」

比起一個伯爵教子不嚴,那當然是長公主對皇帝大不敬來得重要。

要知道建文帝可是老臣的命!

再加上昨夜蔣令妤那話得罪的是滿場人,他們不參死慶華長公主纔怪。

「二皇子是會轉移視線的。」趙永陽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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