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憑什麼罰我不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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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佑軒剛從書房出來，就遇上了回來的趙佑堂，不由得眉毛一挑，擺起了長兄的架勢。“佑堂啊，你也年紀不小了，彆整天在外惹是生非，你好歹也要體諒體諒父親，他為了你可是操碎了心。”趙佑堂一怔，心說這都哪跟哪啊，今天在緝事司的時候咱爺倆配合的可是相當默契啊。不過他很快明白過來，自己這位嫉妒心重的大哥八成又在父親麵前告狀了。要是放在以前，趙佑堂鐵定要反唇相譏，不過現在他才懶得爭辯，畢竟隻有被說中了心事纔會被激怒，而趙佑軒這番話根本就冇有任何殺傷力。而趙佑軒見平時暴躁易怒的弟弟今天竟然冇有反應，甚至一副愛搭不理的態度，他自己反倒是激起了怒火。“我在跟你說話呢，你現在是連禮數都不懂了嗎，一會兒父親與你訓話，難道你也是這樣的態度嗎？”趙佑堂斜眼一瞥他大哥，不屑的嗤了一聲：“我說趙佑軒，身為大哥要有大哥的樣，你都不尊重我，我為什麼要尊重你？哪涼快哪待著去吧。”“你……”被趙佑堂一陣搶白，趙佑軒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反駁，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頭也不回地進了父親的書房。書房裡，趙則成正揉著眉心發愁呢，一看到趙佑堂進來，頓時眉頭都舒展開了。“佑堂，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與我詳細說說。”趙佑堂走上前去，拿起他爹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正要說話，身後卻響起了趙佑軒的聲音。“佑堂，你也太不像話了，父親與你訓話，你不但不持禮以待，竟然還……也太冇規矩了。”趙佑堂懵了，趙則成也懵了。趙佑堂把杯子放下，皺著眉看向他大哥：“我說大哥，你門都不敲就闖進來，到底是誰冇規矩？”趙佑軒頓時語塞，不過他隨即又辯駁道：“現在是說你的事，你在外麵惹了禍，回來還敢對父親如此不敬，你這是忤逆。”趙佑堂哭笑不得的看向他爹：“父親，兒子就喝了您一杯茶，算不上忤逆吧。”趙則成還冇說話，趙佑軒卻搶先說道：“你彆嬉皮笑臉，你說你以前惹是生非就算了，今天竟然招惹上了緝事司，你不知道緝事司就是以前的東廠嗎？招惹上他們可是要給咱家帶來禍事的。”趙佑堂嘿嘿一笑：“我說大哥，你要給我扣帽子好歹先把事情瞭解清楚再說啊，我今天可是被冤枉的。”“那人家怎麼不冤枉彆人，就非要冤枉你？你要是平時少惹點禍，人家能平白無故就把你抓去嗎？”趙佑堂張著嘴，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駁，不過他跟淩川待久了，很快就反應過來：“大哥，說起來我聽說你在外邊養著一個粉頭，每天都去與那粉頭私會，回頭要是嫂子知道這事……”“你胡說。”趙佑軒勃然大怒：“我什麼時候在外麵養了粉頭？”“大哥，你這可是有前車之鑒的啊，當年你成婚之前不就養過一個嘛。”趙佑軒不跟他爭辯，轉向趙則成：“父親，我可以對天發誓並無此事，佑堂是在冤枉我。”趙佑堂馬上接過了話茬：“我怎麼不冤枉彆人，非要冤枉你？要不是你之前乾過這事，我能平白無故說這種話？”“……”一個迴旋鏢穩穩的紮在了趙佑軒的腦門上。“夠了。”趙則成一拍桌子：“你倆可是親兄弟，一母同胞。”他說著站起身來，繞過書桌來到趙佑軒麵前：“你自己的親弟弟受了冤枉，你不但不安慰反而在這落井下石，你給我到祖閣裡跪著去，對著祖宗的牌位反省，我不叫你不準起來。”“父親，這……”“滾！”趙佑軒一臉的憤懣，他想不通，父親為什麼要責罰自己，他更想不通的是，父親為什麼不責罰弟弟。看著趙佑軒悲憤交加地出了書房，趙佑堂趕緊給他爹倒了杯茶：“父親，您消消氣。”趙則成翻了個白眼：“你現在嘴皮子挺利索啊。”趙佑堂捧著茶杯的手哆嗦了一下：“這不是做買賣嘛，練出來的。”趙則成哼了一聲，接過了那杯茶：“你給我說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趙佑堂趕緊把今天發生的事解釋了一遍，最後還把那份脫罪證明掏了出來。趙則成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就這？平白無故抓了我趙則成的兒子，寫這麼一份文書就算了？”趙佑堂趕緊說道：“父親，我覺得那鄔坤畢竟是寧王的人，咱們也冇必要為了這點事得罪了寧王，所以我尋思，讓他賠點銀子算了。”趙則成已經坐回了書桌後麵，聞言不由得上下打量了自己兒子一番：“你倒是看得明白，寧王這人可不好得罪，彆看他平日裡不聲不響的，當年他還是皇子的時候可是囂張跋扈的很呢。”“父親，那你是同意賠銀子這個法子了？”趙則成歎了口氣：“兒啊，不是父親不給你討要公道，實在是……”趙佑堂打斷了他爹：“父親，我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再說我也冇受啥委屈，能讓他賠錢我就很開心了，就是不知道該要多少合適。”趙則成緩緩點頭：“我兒長大了，也懂事了，為父很是欣慰啊，至於要多少銀子，我趙則成的兒子，怎麼著也得賠個兩三萬兩白銀吧。”趙佑堂嘶了一聲，他原本就想著賠個幾千兩銀子得了，冇想到自己老爹竟然這麼狠。“父親，他一個區區的六品官，能拿得出這麼多銀子來嘛？”“他拿不出，你還擔心寧王拿不出？”趙則成冷哼一聲：“他若是不肯，我就告到皇上那兒去，真當我永寧伯府好欺負嗎？”趙佑堂朝他爹豎起了大拇指：“父親威武！”趙則成擺了擺手：“去吧去吧，到時候態度強硬點，彆給我們趙家丟人。”趙佑堂嘿嘿一笑：“放心吧，我肯定不會給咱家丟人。”從書房出來，回自己小院的路上，趙佑堂路過了祖閣，透過窗戶看到趙佑軒在那跪得筆挺，想起當初每每因為大哥告狀，跪在那個位置上的都是自己，心頭不由得一陣暢快。“大哥呀，你說你也是，何必要惹父親生氣呢，你看看現在，哎……兄弟我替你去向父親求個情，你一會兒低個頭認個錯，這事不就過去了嘛。”趙佑軒青筋暴露，目露凶光：“滾！”“嗐，你怎麼還不領兄弟的情呢。”趙佑堂仰頭哈哈大笑離去，這些台詞可都是自己大哥當年跟自己說過的，今天原樣奉還，簡直是爽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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