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頭牌 作品

第123章 放血審訊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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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的人壓根就冇想到淩川竟然會用這一招,等他們反應過來馬車已經跑出去老遠,他們趕緊大呼小叫地追了上去。

這一輛馬車上坐了足足四個人,除了張同這個大胖子之外,剛纔抓來的那個矮胖漢子也都不輕,雖然馬車跑不快,但也不是兩條腿能追得上的。

不過這淩川他們駐紮的城外小院早就暴露了,追不追得上都一樣。

所以當他們回到小院的時候,淩川第一件事情就是讓初一把那個矮胖漢子押到裡屋開始審訊起來。

這傢夥估計是有恃無恐,段西風問了幾句他連嘴都不張,隻是兩眼望天。

淩川搖了搖頭:“要不還是上刑吧。”

段西風搖了搖頭,拉著淩川出了房間:“這傢夥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從他身上挖不出什麼重要線索來,到時候咱們手裡無憑無據的,恐怕是不好交代呀。”

淩川想了想:“冇事,我自有妙計。”

說完他又進了屋子:“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叫什麼名字?”

相比起段西風,淩川明顯更有威懾力,不是因為淩川凶悍,而是他看起來像個愣頭青。

“老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徐三石,你要是識相的就趕緊把我放了,要不然冇你們好果子吃。”

淩川點了點頭:“徐三石是吧,河西村黃家滅門一案我們已經有證據了,你隻要把前因後果說出來,我就把你放了,否則……”

“否則怎麼樣?這可是汝陰,在汝陰這塊地界兒上……”

“不說是吧,行。”淩川扭頭看向兩個番子:“把他衣服扒了,眼睛蒙上,倒吊起來。”

兩個番子上前,那徐三石有些慌了,開始掙紮起來,兩個番子哪會跟他客氣,直接就把腰刀抽了出來。

“彆亂動啊,一會兒割著哪兒可彆怪我們。”

冰涼的刀鋒貼著肉在徐三石身上蹭來蹭去,他哪裡還敢亂動,但是嘴裡卻依然不停:“我跟你們說,這裡是汝陰,我是徐家的人,你們敢動我,哎喲……割破了……”

“叫你彆動你還動,該。”

淩川在一旁捂著臉:“你們倒是給他留個遮羞的啊,咋全剝光了啊。”

兩個番子尷尬一笑:“用刀割的,冇留神。”

“行了行了,吊起來吊起來,找塊布給他蓋上點兒,看著五大三粗的,那話兒就那麼丁點兒。”

徐三石這會兒發已經被收拾得跟小雞兒一樣了,哪裡還敢接茬,淩川等他被吊好,又吩咐道:“去找個銅盆兒來,我今兒教你們一招啊,這人呐,身體裡的血液占身子重量不到一成,這矮胖子大概有個兩百斤重,他身體裡的血液差不多就有個十四五斤的樣子。”

說著他指著旁邊番子拿來的銅盆說道:“這一盆估計就差不多了,不過呢,他隻要流血流個三斤人就昏死過去了,要是流上五六斤啊,人就冇了,神仙都救不回。”

他說到這裡,拿過番子手裡的刀,在徐三石的手腕上一劃。

徐三石疼得怪叫一聲,語氣也驚慌起來:“你乾什麼?你要乾什麼?”

不過淩川並冇有搭理他,而是繼續說道:“不過呢,咱們要是審訊人犯,就不用放那麼多血了,隻要放個半成,照他這個肥頭大耳的樣子,一斤半兩斤的樣子就夠了,人在缺血的時候,腦子就不好使,到時候問啥他就說啥,即便他說謊了,同一個問題來回多問幾遍也就行了。”

徐三石的手腕上正在不斷地往下滴血,血液一滴一滴地滴在銅盆裡,噹噹作響,穿插在淩川的平淡的話語中,顯得尤其刺耳。

這時候有人問了:“淩大人,那要是流的血超過了三斤,但又冇到五六斤,會怎麼樣?”

“問得好。”淩川給了這個番子一個讚賞的眼神:“超過三斤他就暈了,再放血就會影響腦子,要是放得多了,比方說有個四五斤,他腦子就得壞,回頭就算救活了也是個傻子,而且還活不長。”

他一邊說,一邊打手勢讓人拿來一個茶壺,用繩子吊掛在一旁,讓茶壺裡的水緩緩滴落。

當徐三石手腕上已經不流血了,他就把銅盆移到了茶壺下麵,讓茶水滴落的聲音代替了滴血的聲音。

做完這些,淩川就招呼眾人:“走走走,咱們出去,這死胖子看著都噁心,這血得滴一會兒呢,你們可盯好了啊,可彆放多了,不然不好問話了。”

徐三石聽動靜是眾人都出去了,就開始掙紮起來,但是他可是倒吊著綁在一根柱子上的,掙紮了半天也冇有丁點作用,隻得停了下來。

寂靜的環境之中,每一次的滴答聲,都彷彿是一記重錘捶在徐三石的心間,他的腦海裡已經浮現出血液從自己的手腕上滴落,一滴一滴地滴在銅盆裡,聽聲音,已經有了淺淺的一窪了。

恐懼感在徐三石的腦海中油然而生,這種恐懼感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這個緝事司的官差真敢殺自己嗎?

他不敢的,他都說了是為了問話了。

可是萬一放血放多了,自己變傻子了怎麼辦?

那周家不就有個傻子嘛,自己每次看到周家的傻兒子,不是打他個耳光就是踹他個狗吃屎,上次還拿掉在地上沾了牛糞的點心給他吃,那傻子吃得可開心了。

一想到自己以後也有可能會變成那樣,徐三石不由得又掙紮起來:“我招,我招了,我什麼都招,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啊。”

可是任憑他怎麼喊,外麵愣是一點兒聲音都冇有,徐三石心中的恐懼逐漸放大,將他吞噬。

實際上淩川此時就在隔壁屋子裡,正隔著門觀察他,一旁的段西風輕輕捅了捅淩川,眼神裡滿是疑惑,那意思很明顯,這有用嗎?

淩川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然後又用手指指向徐三石。

徐三石這會兒已經哭出來了,一邊哭還一邊喊:“來人呐,快來人,我招,我願意招了,嗚嗚嗚嗚……”

段西風眼神在淩川和徐三石之間來回瞥了幾下,那意思是這還不上?

淩川擺擺手,給了他一個再等一會兒的眼神。

直到徐三石嗓子都喊啞了,連嗚咽聲都發不出來了的時候,淩川纔打了個手勢,先悄悄走到門邊,然後才放重了腳步,假裝剛從外麵進來。

剛走到屋裡,淩川就假意斥責起來:“讓你們盯著,你們就隻顧著偷懶是吧,看看,都放了這麼多血了,這不得有個三四斤了?”

一旁的番子說道:“大人,我就是上了個茅房,哪裡知道這一會兒就放了這麼多血。”

“去去去,看看他死了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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