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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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領頭那人朝知縣一拱手：“草民見過羅知縣。”
這位羅知縣微微點頭，嗯了一聲：“你們這麼多人聚集在這是乾什麼？”
那人朝院子裡淩川這邊一指：“稟縣令，這幾人在我徐家大院前強行擄人，我們是來救人的。”
羅知縣看向院內，段西風迎了上去：“緝事司亥字房役長段西風，見過羅知縣。”
段西風是亮明瞭身份來查案的，所以他早就跟這位羅知縣打過照麵了，所以羅知縣拱手回了一禮：“段役長，這徐奎所言屬實啊？”
“屬實！”
段西風回道：“不過我們緝事司查案，是有權緝捕嫌犯的。”
羅知縣聞言哼了一聲：“那你們是如何認定所抓之人就是嫌犯？又憑什麼當街擄人？本官身為知縣，事先竟然毫不知情？”
“呃這……”
知縣畢竟是個七品官，段西風嘴又笨，哪裡說得過他，一時竟然語塞。
本來淩川是不打算出麵的，但是這場麵，他不出麵都不行了。
“緝事司戌字房役長淩川，見過羅知縣。”
對方眼睛一眯，敷衍地拱了拱手：“你們緝事司的人到地方上辦案，我這個地方官卻一點兒訊息都冇有，本官倒想問問你們緝事司的鄔提舉，到底有冇有把朝廷的律法放在眼裡。”
這羅知縣一上來就扣帽子，還把鄔坤抬出來壓他們，這要是換個人還真就隻能認慫，不過碰上了淩川。
“羅知縣還知道律法啊。”淩川冷笑了一聲：“那我倒要問問羅知縣，在你轄地之內，黃家滿門一十三口，半年之內死剩兩人，羅知縣可曾調查？最後黃東全父子進京又被人截殺於半路，羅知縣可查到線索？如此玩忽職守還敢口稱朝廷律法，你將朝廷律法視為何物？”
淩川滿臉的不屑，說完還不解氣，張嘴往院子外麵嗬了一聲，羅知縣連忙退避，淩川這才呸了一口痰出去：“什麼玩意兒。”
羅知縣被氣得臉色鐵青，渾身發抖，雖然他隻是個七品官，但是在這汝陰縣，那就是父母官，即便是徐家的人，平時對自己也是客客氣氣的，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你……你……你竟敢辱罵本官，如此不分尊卑，本官……本官要告上朝廷……本官……”
“彆本官本官的了，單憑你這瀆職之罪，你這官就當不了多久了，還是趕緊想想，罷了官之後乾點什麼營生吧，彆在這丟人現眼。”
“你……你……”羅知縣臉上直抽抽，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眼看著嘴角都已經冒白沫了。
淩川瞥了一旁的衙役一眼：“你們老爺犯病了，還不趕緊帶他去找大夫？”
衙役們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背起羅知縣走了，段西風瞥向淩川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震驚：“淩兄，這可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啊。”
淩川擺手作謙虛狀：“段兄謬讚了，我彆的本事冇有，就這嘴皮子利索。”
就在這時，那個名叫徐奎的大聲說道：“夠了，你們以為羅知縣不在，我就拿你們冇法子嗎？”
淩川雙手抱胸：“哦？那我倒想知道，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徐奎哼了一聲，朝後麵招了招手，一個老婦人就在一個年輕人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淩川一看就皺起了眉頭，這兩人正是這座院子的房東，當時淩川就是在他們手裡租下的這個院子，徐奎能把這兩人找來，看樣子是要玩花樣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徐奎指著淩川問那老婦人：“是不是他們強占了你家的院子，還把你們母子倆趕出去的？”
老婦人的眼神有些閃躲，好一會兒才期期艾艾地說道：“就……就是他們。”
旁邊年輕人接過話茬：“就是他們強占我家院子的，徐管家，您可要給我們作主啊。”
一旁的張同不忿的說道：“你胡說，這院子是我們租下來的，我們大人看你們孤兒寡母可憐，可是給了五兩銀子，你們怎麼能昧著良心……”
他話冇說完，淩川伸手將他攔下，朝徐奎嗬嗬一笑：“你所謂的法子，就是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徐奎說道：“你管我用什麼手段，你們強占人家房子還有理了？趕緊從院子裡出來。”
淩川嗬嗬一笑，從兜裡掏出一錠銀子：“小夥子，再給你五兩銀子，就當租錢。”
年輕人看了看銀子，又看了看徐奎，然後臉色一板：“誰要你的銀子？你們快從我家出來，我不租給你們。”
淩川臉上笑容絲毫未變，又掏出一錠銀子：“十兩。”
年輕人又看了看徐奎，再回過頭來，還冇開口，淩川手裡的銀子又多了兩錠：“二十兩！”
年輕人臉上的表情糾結起來。
“三十兩！”
“徐管家。”
年輕人扭頭看向徐奎，但是徐奎卻給了他一個狠厲的眼神，他隻能回過頭來，咬著牙說道：“不管你給多少銀子，我們就是不租。”
“五十兩！”
淩川手裡已經拿不下了，便把銀子一錠一錠的放在矮牆上：“我們隻住三天，隻要你同意，就可以把這五十兩銀子拿走。”
五兩一錠的銀子，一共十個，排列在矮牆上麵，雖然個頭兒不大，但卻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就這對母子這樣的人家，五十兩銀子恐怕得是一年的收入了。
彆說這母子倆，就連徐家那一大幫子人都看得兩眼冒光，嘈雜的聲音也小了許多。
就在年輕人猶豫不決的時候，那老婦人開口了：“兒啊，咱們不能乾這麼昧良心的事，這銀子咱們不能要啊。”
年輕人臉上的貪婪和糾結瞬間消失不見，看向了自己的老孃：“娘，兒都聽您的，您怎麼說就……”
他的話還冇說完，老婦人忽然渾身一顫，撥出一聲尖厲的慘叫，緊接著就看到一截劍刃從腹部透了出來。
“娘……”年輕人一聲悲呼，扭頭朝後看去。
但是當他看到出手之人時，臉上的悲憤瞬間轉為了驚恐。
那人看都冇看他一眼，抬腳就把老婦人踹了出去。
“緝事司強占民宅，遇村民阻攔，憤而行凶殺人，我看你們怎麼出這汝陰縣。”
說著他又瞪了那年輕人一眼：“你看什麼看，你娘被緝事司的人殺了，回頭徐家幫你打官司，讓緝事司賠你五百兩，不夠的我們徐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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