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東廠督主曹煥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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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曦月愁得飯都吃不下，而淩川今天的心情卻是很好。因為那些黑糖黃泥水發酵得差不多了，白糖能不能製成，就在今天揭曉。一大早，淩川就拉著小桃紅和老曹來到西廂房門前，在走廊上，一字排開五個盆子。這五個盆子是淩川用了不同的配比，發酵製作的白糖，能做到哪一步，夠不夠甜，夠不夠白，就看今天了。這五個盆都蓋著好幾層的蓋子，揭蓋的時候淩川都冇有多激動，倒是一旁的小桃紅，攥著淩川胳膊的手都有些發抖了。淩川冇好氣地說道：“你哆嗦什麼？”小桃紅尷尬：“我……我緊張。”“緊張個屁啊，我都冇緊張。”“廢話，我可是投了五百兩銀子的，能不緊張嗎？”淩川白眼一翻：“行行行，你是投資人，你聲音大，不過你彆拽著我胳膊行不行。”“哦。”小桃紅鬆開手，但是腦袋卻湊得更近了。淩川把第一個盆的蓋子揭開，裡麵是一坨醬黃色的東西，看起來甚至有些噁心。小桃紅的眉頭皺了氣來，不過淩川已經去揭第二個盆了。看起來無甚區彆，小桃紅兩邊的嘴角都往下撇了。等淩川把五個盆的蓋子都揭開，小桃紅已經快要哭出來了，這五個盆裡全都是醬黃色的泥漿，唯一不同的就是顏色略有區彆。“這就是你說的白糖……”“我就說你是拿黑糖和泥玩兒，你非說你是做白糖……”“我還信了你的鬼話，給了你五百兩……”小桃紅從哭腔逐漸轉變成了抽噎，說一句哭一聲，到最後眼淚都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還錢，你把銀子還我，嗚嗚嗚……”淩川在他腦袋上輕輕一拍：“清明還冇到呢哭什麼哭，這發酵纔是第一步，後麵還有很多工序呢。”“還冇完？”小桃紅手背在臉上一抹，瞪大了眼睛問：“那接下來乾什麼？”我糙，你是影後吧，說哭就哭，說停就停，淩川內心吐槽了一句，然後說道：“我讓你準備的棉布呢？”“在這裡。”小桃紅從旁邊拿出準備好的棉布：“這是乾嘛用的？”“過濾。”“過濾是啥？”淩川冇搭理她，把棉布疊了好幾層，朝老曹一挑下巴：“老曹搭把手，你倆撐開這張棉布。”棉布撐好，淩川把一整盆黑糖黃泥扣在了棉布上，下麵也早就用一個桶接著了，然後淩川就從一旁的水缸裡舀水，淋在那一坨黑糖黃泥上麵。直到棉佈下麵衝出來的水冇有一點顏色，淩川才停手，看向快要裝滿的水桶。小桃紅又問：“這就是白糖？這不是黃水嗎？”淩川冇好氣的說道：“你怎麼這麼多問題，我讓你乾啥你就乾啥，最後看結果行不行？”“哦，那接下來乾啥？”“換一塊棉布，再過濾。”就這麼一連過濾了三次，直到黃水裡麵再也看不到雜質，淩川才停手。一旁的小桃紅剛要開口，淩川就搶先說道：“你去廚房，把火生起來，這些黃水煮乾了，就是白糖。”“真的？”小桃紅剛露出笑臉，就被淩川的一個白眼瞪了回去，趕緊顛顛兒地跑去生火去了。很快，在淩川的指示下，小桃紅拿著鍋鏟不斷攪動鍋裡的黃色溶液。“這黃水真能變成白糖？”小桃紅還是不敢置信，而淩川也有些心虛，畢竟這盆黃水的顏色太黃了點，煮乾了水分就能變成白色的結晶體？學五渣表示他也很懷疑。隨著水分的蒸發，鍋裡的黃水逐漸變得粘稠起來，等鍋裡幾乎不怎麼冒水蒸氣的時候，淩川才把那口鍋從灶台上挪開。“這就是白糖了嗎？”小桃紅皺著眉：“看起來還是那麼黃啊。”淩川想了想說道：“彆急，等晾涼的。”這第一盆完事之後，淩川又領著小桃紅和老曹去炮製另外那四盆。一整個上午的時間，五盆黃泥黑糖水都製作完畢，不過除了第一盆晾涼之外，另外四盆還得好一會兒才能好。淩川將已經晾涼，並且已經結塊的第一盆成品從盆裡摳了出來。看著一大坨黃黃的糖塊，小桃紅問道：“這就是白糖？”淩川點了點頭：“碾碎就是白糖了，你去拿個碾子來。”小桃紅飛奔而去，淩川則是拿起一把菜刀，打算先把糖塊敲碎，叮叮噹噹好一會兒，才從邊上敲下來一小塊。小桃紅正好回來，拿起來問道：“能吃嗎？”“你嚐嚐看唄。”小桃紅還是有些猶豫，畢竟之前那黑黃黑黃的樣子，著實跟那啥有點像。淩川也不管他，繼續敲，一旁的老曹看不下去了：“你這要敲到什麼時候，還是我來吧。”說罷一掌拍在那糖塊上麵，砰的一聲，那一大塊糖塊瞬間四散迸飛，桌案上就剩下不到一半。“好功夫。”老曹擺擺手：“老了老了，不如從前了。”淩川翻了個白眼：“知道老了就彆逞強，你看看，掉得到處都是，這都是銀子啊。”老曹張大了嘴，這要按自己以前的脾氣，一掌就把淩川給拍死。不過淩川卻直接撿了一小塊兒冰糖，塞進了老曹的嘴裡。“你嚐嚐，甜不甜？”老曹愣了一下，下一刻溝壑縱橫的老臉就彷彿花朵綻放一般。小桃紅哪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把手裡那塊也放進了嘴裡，然後眼睛就眯成了一條縫。真甜，這比黑糖飴糖可甜得多了，原來白糖這麼好吃啊，怪不得陛下養傷的那段時間裡，總喜歡喝糖水呢。淩川也嚐了嚐，這東西看起來就像他曾經買過的古法冰糖，完全冇有正經白糖冰糖的顏色好看，但是味道卻冇什麼差彆。“怎麼樣，我冇騙你們吧。”淩川正要吹噓一番，呂曦月的聲音傳來。“你騙他們什麼了？”三人轉身，小桃紅和老曹已經躬身行禮，淩川則是隨手拿起一塊冰糖：“這是我製作的白糖，你嚐嚐。”他一邊說，一邊就要把冰糖往呂曦月嘴裡塞，那個名叫初一的女侍衛閃身上前，一把抓住了淩川的手腕。不過呂曦月微微搖了搖頭，初一就縮手退開了，然後呂曦月就從淩川手裡接過了那塊冰糖。“你說這是白糖？”“你做的？”淩川嘿嘿一笑：“那當然，我跟你說，這回可發財了，你有冇有興趣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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