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頭牌 作品

第61章 事後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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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川這番話令趙佑堂陷入了沉思,道理能聽明白,但是這個事想要做成,恐怕是難上加難。“照你這個說法,京城裡叫得上名號的鋪子都來?得弄個多大的院子纔夠用啊?”淩川往後一靠,神態輕鬆地說道:“那就要看趙兄想做多大了,大有大的路數,小有小的玩法。”趙佑堂凝眉沉思了一會兒,身子前傾:“我家倒是在城西莫愁湖邊上有塊地,淩兄不妨說說這大的……是個什麼路數?”“多大的地?”“百十來畝吧!”淩川吃了一驚,但冇敢表現出來,他本來隻是想要忽悠住永寧伯府,免得人家事後找自己算賬罷了,結果這事玩得好像有些大:“趙兄果然豪氣,既如此,那咱們就好好說道說道。”兩個人在這雅座之中,從白天一直聊到了天黑,連午飯都是在精妙館吃的,要不是永寧伯府的下人找來,兩人還不知道要聊到何時。就在他倆商議投資大計的時候,朝堂上也是十分熱鬨。今日朝會,右相史遷在文武百官麵前公佈了一個好訊息,那就是江州道的糧價已經全部穩定,並且三十萬災民也儘數安置妥當,極大部分都已返回家園,並且補種了秧苗,今年的收成不會有太大的影響。這個訊息一出,群臣嘩然,這可是百年一遇的大洪水,三十餘萬百姓無家可歸,百萬百姓受水災影響,但是在呂曦月的幾個決策之下,不過區區兩個月,就將影響降至最低。一時間,太和殿之中歌功頌德之聲不絕於耳,不論文臣武將還是勳貴世家,諂媚之詞滔滔不絕。呂曦月也是心神激盪,當堂下旨,將羅載文提拔至巡撫一職,還額外賞了不少東西。太和殿裡鬨騰了好一會兒才逐漸安靜下來,正當朝會按部就班進行著的時候,大殿外一名侍衛飛奔而來,將一封插著羽毛信函交給了店門口當值的太監,同時喊了一聲:“墅溪關大捷!”這一聲喊頓時吸引了滿朝文武,就連呂曦月也禁不住站起身來,門口當值的太監不敢怠慢,不用女帝陛下吩咐,接過信函,雙手捧過頭頂,快步走進大殿。當呂曦月拿到信件,打開一看,臉上泛起笑容:“定國公奪回墅溪關,將越軍趕至關外,此戰大捷,魏賢,你把這封戰報念給大傢夥兒聽聽。”不得不說,這雲天來的軍事能力真不是蓋的,從出發到現在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把墅溪關奪回來了,群臣聽著魏賢唸的戰報,不由得紛紛議論起來。“定國公當初立下軍令狀,說不奪回墅溪關誓不還朝,如今墅溪關已破,朕欲恢複定國公大都督一職,眾卿可有意見?”當初參劾雲天來的人可是不少,硬生生逼得雲天來辭官回家去了,如今雲天來輕鬆奪回墅溪關,那些人哪還有什麼話好說。於是又是一陣歌功頌德,在群臣的馬匹聲中,呂曦月下旨召回雲天來,並且官複原職。朝會到此也就進行得差不多了,退朝後,呂曦月回了乾清宮,腦子裡時不時閃過淩川的身影。今日這兩大喜訊,可都是來自於他出的主意,若非是他,今日這朝局,恐怕是不會這般和諧的。江州道那三十餘萬災民一旦吃不飽肚子,必定要生出亂子來,彆看兩年前那場動亂被自己鐵血鎮壓,但是還有多少隱藏得更深的人冇有暴露出來,都不得而知。還有就是這墅溪關,一旦處理不好,就會將大盛拖進戰爭的無底深淵之中,越國雖然軍事方麵遠不如大盛,但是拖住大盛兩三年的完全不成問題。就國庫裡那點底子,彆說兩三年了,能撐到明年都算萬幸。換句話來說,淩川這兩次獻策,可以算是救大盛於水火之中了呀。再回想起左右二相都稱淩川是大才,可是呂曦月怎樣都冇法將淩川那個形象跟大才聯絡在一起。那副洋洋自得的樣子,時不時就吹噓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真是讓人忍不住發笑,再想到兩人之間的親密行為,呂曦月不禁身體都開始發燙。“啟稟陛下,左相安常青與右相史遷求見。”一個聲音將呂曦月的思緒打斷,把她給嚇了一跳,瞥眼看去,是魏賢在門口通傳,幸好離得遠,應該看不出自己有什麼異樣吧,她腦子裡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嘴上則是下意識的說道:“讓他們進來吧。”“是!”魏賢抬腳要走,忽然呂曦月又道:“且慢,先讓他們候著,朕……朕要更衣。”“陛下可是有恙?”魏賢一句話說得呂曦月整個人都愣住了,這該死的奴才,莫非看到了朕不堪的模樣?回頭就把他調去守皇陵去。她擺了擺手:“朕無恙,你先下去吧。”從乾清宮出來,魏賢忽然回過味兒來,陛下方纔臉上的表情好似婦人思春,這個念頭一出,魏賢頓時魂飛魄散,抬手就給自己來了一耳光,緊接著又是一巴掌打在了自己嘴上。最近一段時間裡,陛下的威嚴日盛,你個老糊塗竟然忘了陛下乃是女兒之身,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不該問的不問,這可是這麼多年來謹守的規矩,今天竟然連犯兩條。不小心看到也就算了,居然還問出口?完了完了,魏賢覺得自己這條老命算是到頭了。“魏公公,你這是怎麼了?”門口候著的史遷,一眼就看出魏賢的情緒不對勁,可是魏賢哪裡敢說,隻是說道:“老奴方纔說錯話,惹惱了陛下,哎……陛下說,讓二位稍等片刻。”史遷安慰了一句:“魏公公這麼多年來服侍陛下,忠心耿耿,縱有些許錯疏,想必陛下也不會深究,魏公公不必多慮。”“承右相吉言,老奴先下去了。”看著魏賢憂心忡忡地走開,史遷忽然說道:“看樣子陛下今天心緒不佳,要不我們改日再來?”安常青瞥了他一眼道:“軍國大事乃重中之重,你我身為臣子,當為君分憂,豈可因私而廢公,陛下……”“行了行了,我隻說了一句,你就那麼多大道理。”史遷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心說陛下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何況陛下還是個女人,總有那麼幾天心情不好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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