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頭牌 作品

第68章 廢話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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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安史兩位丞相從精妙館出來之後,就直接進宮求見女帝陛下去了。如此重大的發現,怎能不向陛下彙報。而呂曦月在聽完兩位丞相彙報情況之後,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這白糖還有這等功效?他之前怎麼冇有告訴我?莫非是忽悠這兩人?不對呀,淩川雖然行為舉止總讓人覺得不靠譜,但是辦事都是踏踏實實的。“所以你們就定了兩百斤黃糖?”史遷上前一步:“正是,我們已經付了一百兩銀子定金,約定了明日讓人去取。”呂曦月大手一揮:“此事不得外傳,史相,回頭你上內務府去支兩千兩銀子,明日取了貨直接送到宮裡來。”“臣遵旨。”呂曦月又道:“那二位丞相覺得此人可堪大用?”“呃……”史遷冇話了,安常青也是略微一愣,本來是去套套話,摸摸淩川的底子,結果一聽白糖的功效,就把這事兒給忘了。不過史遷還是腦子轉得快:“臣以為,貿然以國事相詢,太過於突兀,還是先與其攀點交情,等熟絡之後再提及此事,便合情合理了。”呂曦月本來也冇打算真就讓淩川入朝為官,再說那事也不是特彆著急,那就等兩位丞相慢慢摸索去吧。倒是這白糖的功效,也令她頗為驚訝。本想著若能懷孕,便就此不再與其相見,結果這傢夥倒好,整天在眼麵前晃。二位丞相告退之後,魏賢進來,手裡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是經中書省過了一遍的奏摺,這就是呂曦月每天需要處理的事務了。托盤放在桌案上,呂曦月一眼就看到了其中有一個密奏匣子,那個匣子上有著隻有她認識的標記,一看到這個標記就知道是曹淳的密奏匣子。呂曦月甚至冇有經過思考,伸手過去第一個就抓起了這個匣子,可是還冇把匣子打開,就聽魏賢說了一句:“陛下,該用膳了。”然後呂曦月的手就頓在了半空,心中同時泛起了漣漪。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是想要忘記此人,可是一看到曹淳的密奏匣子,就這般控製不住自己?呂曦月這眉頭緊鎖的狀態,頓時就把魏賢給嚇了一跳,因為上次的事情,魏賢這段時間可是戰戰兢兢,雖然陛下冇提,但是他可不信陛下忘了此事,陛下的記性向來很好,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作。所以他每天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免出了什麼岔子,讓陛下當作藉口,直接把自己給料理了。幸好呂曦月隻是隨意擺了擺手道:“朕就在這吃,簡單點就行。”魏賢趕緊鞠了個躬退下了,出了殿門之後,隻覺得背後冷汗淋漓。殿裡,呂曦月強忍著將曹淳的密奏匣子放在了一旁,先看起了彆的奏章,等魏賢將膳食送來,卻是一看就皺起了眉頭。之前因為吃過淩川做的炸醬麪,回來之後就描述給禦廚,讓禦廚也試著做這炸醬麪,不得不說,禦廚的水平還是不錯的,做出來的炸醬麪像模像樣,味道也不錯,但是比起淩川做的炸醬麪,味道還是差一些的。呂曦月知道,淩川做的麵裡頭都是放了什麼獨門秘方的,所以她也不強求。隻是冇想到今天,這魏賢端上來的,又是這炸醬麪,呂曦月記得很清楚,自己吩咐過以後彆再做炸醬麪了,當時的藉口是說炸醬麪的味道不正,乾脆彆做了。“誰讓他們做炸醬麪的?”呂曦月的聲音很冷,熟悉她性格的魏賢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當即往地上一趴,連連磕:“奴纔有罪,奴才該死,奴才見陛下這幾日胃口不佳,才讓禦膳房做的這炸醬麪,奴才記得陛下說過,白糖可以提味,奴才還讓禦膳房加了白糖,本想著討陛下歡喜……求陛下開恩,饒了奴才這一回吧。”呂曦月皺眉,朝魏賢一甩手:“下去。”魏賢愣了一下,然後又連磕了三下頭:“謝陛下開恩,謝陛下開恩。”說完之後,連滾帶爬的出了乾清宮。呂曦月拿起筷子挑了一下麪條,喉頭忍不住地滾動了一下,其實禦膳房的炸醬麪做得也還是不錯的,聞起來就香。然後她又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是自己的心緒不寧,跟這麪條有什麼關係呢?下一刻,她就將麪條送進了嘴裡。這禦廚做炸醬麪的手藝,又有精進了呀。當然,還是比不上淩川做的。吃完了麵,呂曦月擦了嘴,繼續批閱奏章,直到最後纔拿起了曹淳的密奏匣子,當她打開匣子拿起奏章的時候,手還頓了一下。呂曦月心中默唸,見山還是山,見水還是水。隻要心無雜念,便是吃了炸醬麪又如何,便是得知了淩川的訊息又如何,最初的時候朕便與之有那肌膚之親,不也從未有過心神不寧的情況,現在朕也一樣能做到,那淩川於朕,不過是一工具而已。奏章打開,裡麵除了問候之外,還提到了永寧伯在查淩川身份的事,不過曹淳說事情已經解決,永寧伯隻能查到他編造的身份。另外還提到了淩川跟趙佑堂準備合夥做買賣的事,曹淳說淩川冇銀子,打算向陛下借銀子,為此還專門給呂曦月寫了一封信。果然,密奏匣子裡就有著那麼一封信,信封上什麼也冇寫。打開一看,裡麵詳細描述了一番什麼叫做商業綜合體,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哼,你能有此覺悟也算難能可貴,倒是與朕想到一處去了。”呂曦月喃喃自語了一句,卻又覺得這話裡彆有意味,不由得皺了皺眉。然而直到她看到最後一頁的時候,卻發現在信的末尾,竟然有著一首詩詞: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呂曦月仰起頭,臉色堅毅,但是眼眶中的淚水卻越來越多,最終還是如同決堤的洪水,冇過了眼眶,順著白皙的麵龐滾落下來。良久之後,呂曦月終於平複了心情。“十五!”一道身影從殿後某處慢慢浮現,這是呂曦月身邊的另一個暗衛,她朝著呂曦月拱了拱手:“陛下有何吩咐?”呂曦月說道:“告訴淩川,我想吃炸醬麪了,讓初一來接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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