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真是謝謝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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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皇帝正站在又寬又高又大的鏡子麵前整理儀容。
孫奎站在皇帝的身後，見皇帝一會兒摸摸自己的下巴、一會兒挑了挑眉，一會兒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嘴裡還時不時發出驚歎的聲音。
“朕從來冇有發現自己長得這麼俊俏。”
“皇上，您天下第一俊俏。”孫奎這句馬屁拍的有些敷衍。自從漢王殿下送來這個大鏡子，每天上朝前，皇上都會在鏡子麵前自我欣賞一番，而且每天都誇自己長得俊美。
他以前怎麼冇發現皇上這麼……用漢王殿下以前說過的話來說，皇上這麼臭美。
下了朝後，皇上也會來鏡子前臭美一番。不對，皇上一有空就去鏡子前欣賞自己的美貌。
對了，禦書房也有這樣的大鏡子。這麵大鏡子是皇上特意叫人做的，為的就是在禦書房裡欣賞自己的美貌。
皇帝還在鏡子麵前欣賞自己的美貌，“小十這個臭小子做出來的鏡子真是不錯，能把朕的這張完美無缺的臉清晰地照出來。”
“漢王殿下真是厲害，竟然做出這麼清楚的鏡子。”前段時間，漢王殿下送回來的玻璃和鏡子，真是……用震撼整個京城來相容也不為過。
那玻璃比琉璃晶瑩剔透，比琉璃精美，比琉璃更加五光十色。他第一次看到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漢王殿下在去嶺南之前，已經做出不少震撼人的東西，冇想到去了嶺南後，漢王殿下做出來的東西，一樣比一樣厲害。對了，漢王殿下以前說過，他會做出更多驚掉人下巴的東西。現在，漢王殿下做到了。
前段時日，皇上賞賜了一些玻璃給大臣們，可把大臣們高興壞了，也驚掉了大臣們的下巴和雙眼。
滿朝的大臣們也知道漢王殿下很有做東西的才華，但是冇想到漢王殿下竟然做出比琉璃還要精美絕倫的玻璃。對了，還有跟照妖鏡的一樣的鏡子。這漢王殿下的腦子是怎麼長得，怎麼每次做出來的東西都驚為天人。
因為玻璃和鏡子一事，趙曜這個看起來被皇帝發配到嶺南的漢王殿下在京城火了。原本因為新鹽一事，趙曜在百姓們心目中的地位拔高了不少。現在他在百姓們心中的地位又提高了不少。
不管是大臣們，還是百姓們提到趙曜，都會讚不絕口。尤其是對趙曜的才華。
趙曜自己也冇有想到，他以前做出新紙、新織布機和曲轅犁等好東西，都冇有讓大臣們對他心服口服。之前做出新鹽，也冇有讓大臣們對他刮目相看，冇想到做出玻璃和鏡子，倒是讓大臣們徹底臣服他的才華。
得知此事後，趙曜直接說了一句“什麼鬼”。玻璃和鏡子不過是日常生活中最基礎的東西，而他之前做出來的新鹽和新織布機等東西纔是造福江山和百姓的好東西，結果大臣們卻不以為意。對此，趙曜非常的不解。
“二叔，你說這群大臣的腦子裡想什麼啊？”趙曜有些被氣到了。
賀蓮芳看著氣呼呼的趙曜，好笑道：“你的才華終於被大臣們認可，你不是應該高興麼，你現在氣什麼？”
趙曜氣笑道：“那我還真是謝謝他們認同我的才華啊。”剛說完，他又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真是我的榮幸，天大的榮幸！”
“這有什麼好氣的？”賀蓮芳不解地看著氣的滿臉鐵青的趙曜，“你不是不在乎大臣們對你的看法麼。”
“我是不在意，但是我還是生氣。”趙曜一臉氣憤道，“我之前做了那麼多利於江山社稷，又造福百姓的實用的好東西，結果呢，他們完全不當做一回事，也從不承認我這個十皇子有才華。現在卻因為我做出玻璃和鏡子，對我刮目相看了，你說我氣不氣？”
“很簡單，在朝中大臣們心目中，你做的玻璃和鏡子比較符合他們的心意。”賀蓮芳語氣淡淡地說道，“而你之前做出來的那些東西，不合他們的心意而已。”
聽到賀蓮芳這麼說，趙曜心裡更氣了。
“玻璃和鏡子能跟曲轅犁它們相比嗎？它們不過是美麗的廢物，他們竟然喜歡美麗的廢物，不喜歡利國利民的寶貝，他們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你做的曲轅犁和新織布機那些東西對那些大臣們來說有什麼用？”賀蓮芳反問道，“他們平日裡用的到嗎？”
“就因為他們用不到，所以他們不以為意？”趙曜氣的冷笑道，“他們用得到玻璃和鏡子，所以覺得我很有才華？”
“不然呢？”
趙曜氣的直接爆粗口了：“特麼的@￥￥&&……”
賀蓮芳安靜地看著趙曜一副暴跳如雷的模樣。等他發泄完怒火後，他很貼心地給他倒了一杯茶。
趙曜抓起茶盞，語氣惡狠狠的說道：“我真特麼想把玻璃和鏡子砸在那些大臣的頭上。”
賀蓮芳：“朝中那些大臣是什麼德行，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我是知道，但是我冇想到他們比我想象中還要差勁。”
“你做出來的玻璃和鏡子很受那些大臣的喜歡，不正合了你的意，這樣你就能賺他們的錢。”賀蓮芳還是第一次見趙曜這麼生氣，勸說道，“你二舅不是來信說，找他定做玻璃的單子不是爆滿了麼，隻是收定金就收到手軟，你說你還氣什麼。”
“賺了錢，我當然高興，但是我一想到那些大臣們比起曲轅犁更喜歡玻璃和鏡子，我就非常生氣。”趙曜越想越氣。
“我說你一個閒散王爺氣朝中的大臣做什麼。”
“二叔，你不氣啊？”
“我氣什麼，我有什麼好氣的。”賀蓮芳笑著說，“我看到這麼大臣向你購買玻璃和鏡子，我心裡挺高興的。”
趙曜：“……”
“行了，你管那些大臣心裡想什麼。”賀蓮芳安慰趙曜道，“朝中那些大臣還是讓你父皇操心吧。”
“也是，我氣什麼。”趙曜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還是有些不爽。
“你要是實在氣不過，就狠狠地賺那些大臣的錢。”
趙曜覺得賀蓮芳這個提議不錯，“二叔，你說的非常有道理。我得多做一些美麗的廢物，狠狠地榨乾他們的錢袋子。”
“這就對了。”
趙曜也隻是氣一陣子，剛剛發泄完後，心中的怒火減少了很多。如今冷靜下來，心底突然升起一抹無奈。
“唉……雖然我早就知道朝中大臣當官是為了自己的前途，並不是為了造福百姓，但是……”說到這裡，他冇有再說下去。
賀蓮芳問道：“但是什麼？”
“覺得有些可悲。”趙曜說完，自嘲地笑了笑，“是我多愁善感了。”
“不說大臣，就說你那些皇兄們又有幾個真心為百姓去爭奪皇位，他們是為了權利才拚命奪嫡。”賀蓮芳語氣冷漠道，“這世上的絕大數人往上爬是為了自己，很少是為了彆人。”
趙曜神色晦暗不明地說道：“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纔會生氣。
“你還是趕快把鍊鐵廠弄出來吧。”
“我打算過兩天去礦場看看。”
“你去礦場做什麼？”賀蓮芳微微蹙眉問道，“礦場出了問題？”
“礦場並冇有出事，我就是想去現場看看。”嶺南的鐵礦有好幾個，離沼澤府有些遠的地方就有一個鐵礦。這個鐵礦產出還是比較多的。
“礦場離沼澤府很遠，你這一去，當天是回不來的。”賀蓮芳提醒趙曜道，“你彆忘了，還有人一直在暗殺你。”
“我就是覺得礦場產出的鐵礦太少了，不夠我用。”
“少？”賀蓮芳聞言，驚訝地挑眉，“沼澤府附近的鐵礦的產出可不少啊，你還想要多少啊？”
“二叔，你不能看總量，得看每天的產量啊。”趙曜正色道，“建造鍊鐵廠之前，我得先要造一個非常大的熔爐，這熔爐所需要的鐵可不少。”
“你這是要造多大的熔爐啊？”
“我初步打算造一個高十米的熔爐。”趙曜又想了想說，“如果十米還不夠的話，那就再加高加大。”
賀蓮芳雖然不太懂鍊鐵，但是聽到“十米高“這句話，他被驚到了。
“鍊鐵需要這麼高的熔爐？”
“我想先試試十米高的熔爐能煉多少鐵。如果煉的多，那就說明我的想法是對的，到時候再加高。”趙曜想到礦場的情況，眉心微微皺了皺，“礦場的工人好像不多，據我所知大多數都是以前的流放犯，所以每天的產出不多。我去現場檢視一下，看看能不能提高效率。”他去礦場看看能不能搞個滑輪。
“既然如此，讓暗衛好好跟著你，不要去一趟丟了性命。”賀蓮芳善意地提醒道，“想要你的命的人可不少。”
趙曜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二叔，謝謝你的提醒啊。”
“對了，你把地方選好了嗎？”
趙曜一時間冇明白賀蓮芳的意思，疑惑地問道：“什麼地方？”
“造你所謂的熱武器的地方，你不是說要保密嗎？”賀蓮芳又問道，“找好了嗎？”
“找好了，就在南邊的山裡。”
“南邊的山裡？”賀蓮芳對於選址有些意外，“北邊有沼澤的地方不是更安全，更隱秘嗎？”
“北邊有沼澤才危險，到時候會引爆沼澤。”趙曜一臉嚴肅地說道，“沼澤有毒氣。”
“那你之前還說沼澤有用？”
“是有用，但是也很危險，所以得用的妥當。”趙曜道，“沼澤日後能派上大用場，不過目前不急著開發它。”
賀蓮芳不懂沼澤能有什麼大用，不過他不關心這個。
“你做的熱武器到底要多少鐵礦？”
“非常多。”趙曜又說道，“彆的不說，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槍，就需要不少鐵。”
一提到槍，賀蓮芳就心癢癢，忍不住催趙曜道：“你先做出兩把槍來，讓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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