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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來福 作品

第589章 盛情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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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安樂侯

剛剛過了辰時,便有一隊衣甲鮮明的禁軍騎兵當先開路,引著後麵許多的車轎隊伍緩緩而來。

在這支車隊當中,最前方護衛最多的是一輛明黃色由十六匹白馬所拉的四輪巨大馬車。

駛得近了,已經在道邊等候的範宇纔看清,這輛豪華馬車上圖案繁複飾以金銀鏤刻,顯得氣勢不凡。

範宇與許當、尤二郎等人,看到官家的馬車接近,便立時躬身行禮。

三人同時高聲道:“臣等恭迎聖駕!”

馬車的門被打開,卻是大內總管陳琳探出半身來。

“安樂侯,官家說諸卿連夜辛勞不必多禮,且去準備就是。待演示完新式火器,稍後官家便會召見,莫要負了官家的厚望便是。”陳琳代趙禎傳話道。

範宇急忙拱手道:“臣等知道了,定不負官家厚望。”

許當也連忙行禮,以示尊敬。

隻有尤二郎,激動的不能自己,聲嘶力竭道:“臣火器博士尤二郎,叩謝吾皇提點之恩。為吾皇試用火器,敢不以死效之!”

說完,尤二郎便跪下連磕了三個響頭,淚流滿麵。

範宇與許當無奈,隻得也一同拜過了官家。

冇想到,這尤二郎竟然如此激動,一副痛哭流涕的樣子,卻是讓範宇和許當有些尷尬。

陳琳再次探身出來,對尤二郎揮揮手道:“官家說,此次演示火器,便有勞尤博士。勿要彰我大宋上國威嚴火器之利。不必於道邊再拜,官家定會親自接見於你。”

“臣明白,願為官家肝腦塗地!”尤二郎此時如同打了雞血。

範宇拍了拍尤二郎的肩頭,還有許當,他們三人便分彆去做最後的準備。

官家趙禎從自己的馬車上下來,在眾多臣子和禁軍的護衛之下,登上搭好的高台。

這一次出城,趙禎其實還是挺期待的。

觀看火器演示是其一,另外也可藉此機會,出宮來透透氣。

而在趙禎的身後,與同平章事呂夷簡一同並肩而行的一位中年人,則是一副剃髮右衽的胡人裝扮。

此人名為耶律元佐,乃是遼國保大軍節度使,也是遼國駐大宋的使臣。

耶律元佐原本是韓氏子孫,得遼國皇室賜姓才姓的耶律,說起來也是漢人。

而且耶律元佐與耶律重元的關係不錯,是耶律重元奪得帝位之後,纔派駐於大宋汴梁的。

呂夷簡滿臉的笑容,在高台前伸手一讓道:“貴使遠來便是客,請上高台。”

“我聽聞,宋國又造出什麼厲害火器,是在這高台上便能一觀究竟嗎。”耶律元佐笑問道。

大宋來這一出,明擺著就是要示威的。以耶律元佐的經驗,這可瞞不了人。

“搭這台,方可立於高處見於遠處。”呂夷簡也笑道:“我大宋的火器厲害不厲害,一觀便知,請。”

耶律元佐點點頭,便邁步上了高台。

官家趙禎已經先一步上了高台,便看到已經在台上候著的範宇。

範宇上前迎道:“官家,這台上已經備好桌椅清茶,官家的位子便是正中。其餘文武就坐於左右便可。”

“安樂侯辛苦。”趙禎點點頭,便在陳琳的陪同下,向著正中的座位行去。

後麵的呂夷簡與耶律元佐也登上高台,範宇同樣笑臉相迎。

“呂相公請,官家左首便是呂相公的座位。”範宇伸手讓了讓道。

呂夷簡點點頭,卻是向範宇介紹道:“安樂侯,這位便是遼國派駐於我大宋的使臣,保大軍節度使,耶律元佐。”

“久仰、久仰。”範宇拱手客氣道。

“安樂侯太過客氣,我有什麼可久仰的。”耶律元佐擺手道:“倒是安樂侯的文名滿南京,如今將近一年,還時常有人提起安樂侯的詩文。而且安樂侯還曾大敗西夏軍,並且將那野利遇乞陣斬,實在是文武雙全不得不讓人佩服。但即便如此,也是小看了安樂侯,卻萬萬想不到,安樂侯精通百藝,竟連火器也是懂的,實在是讓我這等凡夫俗子不得不敬仰纔是啊。”

對方如此的追捧自己,範宇準備好的手段都有些捨不得用了。

但是這等人說的好聽也冇用,就是要給他個厲害,讓他回去送信的。自己準備的手段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擺明態度傳遞信號。

範宇哈哈一笑,連忙搖頭不已,“不過是以前的事情,不值一提。”

“對了,安樂侯給我等百官都準備了座位,耶律使君的座位是安排在哪裡?”呂夷簡目光一掃,卻是發現高台上的座位已經坐滿,除了自己的位罷還空著,其餘的品級低的官員都冇有座位。

範宇麵色微微一僵,尷尬一笑道:“卻是我的疏忽,隻顧得準備官家與諸公的座位,卻是冇將耶律使君算進來。不過也無妨,我這便去後麵再找個座位就是,定然讓耶律使君有得坐就是。”

呂夷簡這才放心,向耶律元佐拱拱手,便直奔自己的位置過去。

範宇叫來一個送水的雜役,命其去台下找工匠們要個座椅來。

自己則陪著這位耶律使君,有一搭冇一搭的閒聊。

很快那雜役便氣搬著一隻凳子上來,麵露為難之色。

“侯爺,此地條件甚為簡陋,下麵的工匠們說已經冇有了椅子,隻有這個冇靠背的凳子。他們怕貴人坐著硌,特意給配了個草墊。”那雜役指了指自己手中一同抱著的草墊。

範宇看向耶律元佐,很是為難的道:“耶律使君,招待不週之處還望海涵。我也實在是冇有辦法了。莫如耶律使君將就一下,也好儘快開始火器的演示纔好。”

看到範宇讓人隻是找來個凳子,耶律元佐的臉上就很難看了。

這是什麼場合?連椅子都冇備齊,而且還說之前冇將自己算進來。這些話連到一起,耶律元佐如何還不知道範宇就是故意的。

“安樂侯如此熱情,我也不便使你為難。”耶律元佐冷著臉,“我有得坐,便知足了。”

範宇急忙指了指文官座次的末尾,對雜役道:“快去將耶律使君的座椅擺好。”

那雜役哪裡有什麼主意?急忙便按著範宇的吩咐去辦了,將那隻凳子擺在末尾的位置,還恭恭敬敬的將草墊也鋪上。

耶律元佐臉都氣的青了,這麼做也太過明顯了吧。

“好好好,安樂侯真是盛情無比啊。今日這火器若是威力不夠,怕是宋國也有些危矣。”耶律元佐冷哼了一聲,便直奔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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