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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楠燕 作品

第28章 問道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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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念山換了一副認真的表情,仔細聆聽。

“修行呢,自身悟性是不可或缺的,同一種功法、一門術法,一千個人同時學習就有一千種差異。這功法、術法本就是前輩先賢所創,他們能領悟大道法則,在法則內進行道行境界的提升,那你我自然也可以!”

“當然這是理論上的,聽那幾個老頭兒原來談論的,近千年並無新的功法、術法問世,如今的修道之人追求境界上的提升速度,習慣沿著前人走過的路前行,這是最快的,而且冇有任何風險,畢竟該碰的壁已經碰了。”

“三爺,打斷一下。”張念山眉頭微蹙。

“何為功法、何為術法?大道法則指的又是什麼?既無新的功法、術法問世,後人是否能超越前人造詣?還有一點,三爺,飛昇後的前輩先賢究竟去往何處?”

說完最後一個問題,張念山直直盯著三爺的眼睛。

“額……”

三爺腦子裡本已理順的話被這幾個問題打斷,一下有些接不上話。避開張念山的目光,三爺在屋內又走了幾步,抬頭看著屋頂,才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這幾個問題是我計劃外的,我無法完全解答,隻能給你些參考。”

“功法,一般為煉氣境修士所習,主要以精氣運作;術法,一般為煉神境以上修士所修,主要以真元催動;大道法則你可以認為是這方天地的規則,你隻能在這規則內行動,例如俗世之人需得吃喝才能活命,煉神境的修士需要靈氣蘊養,否則亦會身死道消,這就是存活的規則;現今存世的功法、術法極少有人能超越前人的高度,因為前人創立新法之初,本就是為自己量身打造,隻是有些後人天資卓絕,才能在造詣上與其比肩或更進一步;至於最後一個問題,恐三爺無法回答你,或許隻有你在某天真正到達那個高度後方能明白。”

張念山聽完三爺的話,並冇有因最後一個問題的回答而失望,似有心理準備,他笑著繼續對三爺說:

“三爺,若我能破除斥靈體的詛咒,定當站在那高處看看。”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等著看你那天的英姿。”三爺說完發出爽朗的笑聲。

“三爺,我還有一個疑問。既然功法、術法均為修士提升境界的基石,二者本應不做拆分,一同輔佐修士提升境界纔對,這似乎有悖常理。”

……

沉默,三爺冇料到張念山又會問出這麼個難以回答的問題,因為他覺得張念山說的很有道理,但現實情況卻與他說的話完全相反。

“小山,你要牢牢記住你剛剛說的話,我有種感覺,你這話裡有大道理。我自己也得重新審視自己的修道之路了。”

“不過,如今的修行界確實將二者拆分了,具體是何時拆分的,就不得而知了。在修士的認知裡,功法遠不及術法。功法是突破不了煉神境的武夫修行的,一旦掌控了真元,功法基本就會荒廢,尋常修士不會近距離與武夫切磋,武夫通常還冇觸碰到對方,就被術法擊潰,這也給修行界留下了功法不如術法的印象。這也是煉神境以上的修士瞧不上功法的根本原因。”

張念山認真聽著,同時也是快速思考著。

“三爺,你可曾聽過俗世對’道’的理解?”

“俗世的

‘道’?並不曾聽聞。”三爺麵露疑惑。

“在我原本待的那個村子,有篇文章是這麼說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我不知此

‘道’是否為彼

‘道’,但三爺您剛剛的話讓我突然聯想到這句話。”

“我不是很瞭解俗世,也就山下的鎮子稍微熟識,但俗世的秘聞倒也聽過一些。”

三爺略帶神秘的接著說:“傳聞千年前也有非常了不得的武夫,從境界上劃分平平無奇,但他們的戰力最高堪比渡劫飛昇境,為何叫傳聞呢,因為這些未有文字記載且近千年從未有這類武夫出現,歲月匆匆,也就成了大家飯後的談資,偶爾聊起。”

“武夫堪比渡劫飛昇境?”張念山反覆唸叨著這句話,眼神中透著嚮往。

三爺似乎也明白張念山眼神中的意思,但接下來的話還是給他潑了盆冷水:“傳聞這類武夫雖有大機緣,但壽元皆不長,對於如今這修道求長生的大勢之下,武夫修行確是個下下策。”

“謝謝三爺提醒。”張念山對三爺側臉微笑,轉而眼神堅定的說道:“吾既存於世,不願做那蠅營狗苟之徒,亦不願追求那碌碌的長生之路,隻願不愧於天地、不拘於己心,暢意瀟灑活一場!”

三爺聽完,右手拍了拍胸口放著的那封書信,也不再說什麼。

“對了,三爺,還有一事向你請教,關於

‘血契’。”

“何事?”

“何種情況下,簽訂血契不需要另一方同意,且無卷軸內容約束?”

“遇到何事了,當有此問?”三爺冇有急著回答。

“隻是在那幾箱書中偶然看到不同於上次

‘血契’的內容,想瞭解一下。”張念山暫時並不想將菩提樹的事與三爺提起,隻能撒個謊。

三爺聽到書,腦袋瞬間就大了,完全冇有確認的想法。

“你說的這種

‘血契’簽訂非常特殊,基本冇人會這麼做。這種簽訂方式是強製性的,發起方必須是有極高的修為境界,而被施加方修為必須極低,且血契內容必須對施加方有利方可成功。這種不對等的

‘血契’可冇有施行的價值。”

“我明白了,三爺,感謝您的解惑。”張念山躺在床上給三爺作了一揖。

三爺見狀輕笑,抖了抖袖袍,轉身向屋外走去。

“我去收拾一下外麵的爛攤子,你且好生休養。”

“嗯。”

張念山閉上雙眼,腦海中將此次與三爺的對話反覆琢磨,有種奇異的感覺在心中升起。

“道,果然是個道不明的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思緒紛飛的腦海逐漸安靜,張念山的呼吸也漸漸平穩,已然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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