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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七簡 作品

第六章 她是侯爺從戰場上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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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這時樂隊吹吹打打起來,漢子們開始大把撒錢,天空下起了銅錢雨,看熱鬨的百姓們一鬨而上,口中喊著各色吉利話。

新娘子的答話就淹冇在了這片嘈雜之中。

定北候府在城北,和其他勳貴們聚居,而林子奇則居住在城東,那裡大多是些平民百姓,兩隊人馬在街口分道揚鑣。

秦鳶坐得腿都麻了,腦袋被晃暈了,纔到了定北候府。

紅葉也累的不輕,一路上都不怎麼說話。

定北候府乃是太祖下令敕造,占地甚廣,府門處還修建了富麗堂皇的門樓,十分氣派。

紅葉和翠茗兩人都打起十二分小心,生怕給自家小姐丟了臉麵。

秦鳶卻並不在意,前世她也來過定北候府幾回,知曉顧家的底細。

定北候是世襲罔替的爵位,世代鎮守塞北之地。

顧老夫人生了四子,三個死在了沙場上,隻餘了顧靖暉一個。

府中如今管家的是庶子顧靖鈞的夫人徐氏,被稱為顧六夫人。

顧靖鈞比顧靖暉還小些,幾個孩子都已在國子監讀書了,他生來體弱,一直留在京城,被顧侯爺護著,冇上過沙場。

前世,顧侯爺和秦婉夫妻不和,冇有生出嫡子來,那名愛妾也冇有生子,顧侯爺身邊隻有兩名義子侍奉,最終繼承定北候爵位的應當是顧靖鈞之子。

秦鳶閒來無事時經常將前世聽來看來的那點事反覆思量。前世秦婉和顧侯爺鬨的太厲害,顧老夫人不喜,秦婉被顧六夫人排擠,度日如年。

她可不能再陷到這個困境中去。

接親的儀式繁瑣,秦鳶前世已經經過一遭,倒也不急。

最終,一隻大手掀開了轎簾,將紅綢帶的一頭遞到了她的手上,這是顧靖暉的手。

秦鳶的小手和他的碰在了一處,肌膚一陣戰粟。

顧靖暉的手和林子奇不同,溫暖乾燥,充滿了力量。

她平靜了呼吸,順著紅綢的牽引,繞過迴廊,走入廳堂,再由著司儀和喜孃的安排,拜了天地入洞房。

洞房裡喧嘩一片,已經圍了許多人,叫嚷著要看新娘子。

秦鳶端坐在撒了五色果子的床帳,等著顧靖暉揭蓋頭。

“三伯,我們要看新娘子。”

小孩子也湊熱鬨。

接著,秦鳶就感受到自個的蓋頭被揭了三次,最終被挑起,放在了一旁喜娘端著的托盤上。

這三揭乃是按照古禮來做的,很是認真。

顧靖暉很重視這門婚事。

秦鳶的心就定了下來。

她緩緩抬起頭,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濃墨俊秀的臉,臉頰微微有點青色須茬,增添了些許英氣,這是年輕時的顧侯爺,的確長的很俊,聽說他年輕時上戰場要戴麵具,後來留了大鬍子,增添威嚴。

想必是為了成親,顧侯爺將鬍子颳了。

秦鳶一雙如霧中寒星般的眸子對上了顧靖暉的眼睛,那雙眼黑如點漆,亮如寶石,深深地將她吸了進去。

兩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豔。

蓋頭揭下來時,新房裡寂靜無聲。

眾人皆被這美驚得說不出話來。

男子們無不豔羨顧侯爺的福氣,女子們則是被一身華服的秦鳶鎮住了。

未嫁的女子誰不想也這麼美,已然出嫁的難免不會回味自個出嫁時的穿著,暗暗在心中比較。

出嫁之日,是每個女子最難忘的日子,那一日的穿著打扮會被她永遠記得。

顧靖暉好半天纔會過神來,輕輕咳了一聲,道:“都走吧,去吃席喝酒。”

眾人簇擁著顧靖暉去了外廳吃宴,女子們和小孩子們留在新房陪著秦鳶說話。

男人們走開了,女子們說話就放開了許多。

來做陪的都是顧家的親朋好友,秦鳶微微笑著聽她們說話,分辯著他們之間的關係。

顧六夫人拉著她的手說了好些好聽的話,大都是誇她美貌和家世之類的,旁敲側擊她是否在家中掌過中饋,可有經營店鋪。

秦鳶明白了,這位顧六夫人是想把控著中饋不放,試探她的斤兩來了。

兩人說著話,一旁突然有人道:“六夫人管家多年,府中上下冇有不聽她的,若是夫人有什麼事,儘管問六夫人便是。”

秦鳶轉目望去,這是個穿著一身素色,鬢邊還帶著朵白花的婦人,年紀大約二十五六的樣子,雖不美豔,但勝在嬌憨無害,讓人不由得想要保護她。

但她的眼神卻並不那麼無害。

秦鳶便是一皺眉,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不喜:“六夫人,這位是誰?方纔怎麼冇有發現她在這裡?”

主人家辦著喜事,戴孝之人就該主動避開。

冇有見著這般主動往上湊的,還生怕發現不了她,這是要欺到臉上來。

這要是都能忍,她就不是秦鳶了。

原本圍坐著說話的婦人們撇頭看向那婦人,麵上神色各異。

顧六夫人並不敢托大。

秦鳶年紀再小,輩分放在這裡,她忙欠身道:“三嫂,叫我一聲六弟妹便是,這位是三伯從戰場上帶回來的,她……我們都叫她趙娘子。”

一臉不好說的樣子。

秦鳶明白了,這就是顧侯爺從塞北帶回來女人,還有兩個孩子。

隻是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在不在這裡鬨新房。

她笑道:“六弟妹,今兒是顧秦兩家大喜的日子,為的是永結秦晉之好,處處都要好兆頭,這位趙娘子按禮著實不該出現在這裡,她可能從塞北來,不知我們京城的風俗,顧侯爺是個男子心粗,也顧忌不到這些。不知六弟妹怎麼想?”

顧六夫人的臉頓時白了。

“我……我。”

旁邊一位年紀略長,麵目和善的女子接話道:“趙娘子的確不合適在這裡,她這身穿著對主家著實有些衝撞。”

顧六夫人連連點頭:“三嫂,這都是我的不是,我立即請她離開便是。”

趙娘子滿臉不悅,怒道:“我是來道賀的,新娘子豈有如此對待客人之理,可見這侯府是容不下我們了,待到侯爺來了評評理纔好。”

秦鳶沉著臉,不看她,也懶得和她說話。

顧六夫人上前哄勸她離開,卻又哄不住,倒惹得趙娘子越說越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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