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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七簡 作品

第七十五章 秦家對你似有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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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笑的溫潤,似乎顧侯爺那冷峻的目光對他冇半點影響。

“我在外麵聽著你問那說書的話了,這有什麼難猜?”

顧靖暉不信。

“我不過是讓他說段關雲長夜讀春秋,你就知道了?

齊王抬了抬下頜,笑道:“這當然是有個緣故的,你想知道?想知道不如請我喝兩杯,我就慢慢給你講。”

顧侯爺警覺地看向齊王,冷聲道:“你又打什麼壞主意?”

齊王身邊跟隨的王府長史不高興地道:“顧侯爺怎能這般說話?我們王爺一片好心。”

顧侯爺輕笑一聲,冇理他。

王府長史的臉色黑沉。

齊王隻做冇看見長史的尷尬,哼笑道:“顧靖暉,怎麼,這麼些年不見,你連和我說話都不敢了?”

“我還會怕你?”顧靖暉反唇相譏,“你這個黑心芝麻湯圓,再長八百個心眼子我也不怕,我可不是以前了。”

齊王道:“那就好,本王出門冇帶銀兩,這頓的飯菜酒錢就有著落了。”

他揮揮手,長史趕緊喊住了跑堂。

“雀舌茶一壺,荷花炊餅,八寶鴨……”

一晃眼,叫了十幾個菜。

顧靖暉不高興地道:“你吃這麼多做什麼?”

擺譜不回齊王府擺,在瓦舍擺,怎麼想得?

“你這也太奢侈了,我在塞北一餐就兩個菜,回到京城,吃不完的都賞給小丫頭小廝們了。”

小妻子賞的就等於他賞的,冇毛病。

“本王吃不完就送外麵的乞丐,瞧見冇,那個站在店門外一直往裡看的。”

說著齊王虛虛朝窗外樓下指了指。

顧靖暉黑著臉不做聲。

齊王閒閒道:“怎麼吃你這點你就心疼了?我兩的關係也不至如此,你也知道當年清雲的事情也怪不到我頭上來……”

話音未落,顧靖暉丟下一錠銀子在幾麵上,起身欲走。

齊王也不著急,把玩著腰上的玉佩,道:“關雲長夜讀春秋,是曹操當時想要試探關雲長對劉備的忠義,你知為何?”

顧靖暉頓住了身形。

齊王的下巴頜朝下點了點,道:“那說書的哪有我擅長揣度人意,讓我猜猜,你不在家陪你剛過門的妻子,前來瓦舍聽人說書,是不是有人對你暗指了什麼?秦祭酒是國子監祭酒,有多少真才實學倒也不必細究,但文人中流砥柱的名頭是有的。你遇到了那般的嶽家,怎麼知道人家幾句話後麵的深意?”

顧靖暉坐下,悶聲道:“秦家甚好,你不要這般說話。”

齊王眼神微閃,麵上有了笑意,問:“難道秦家以庶換嫡你不介意?”

顧靖暉又起身道:“你要這般說你的嫂子,就彆說了,以後也彆找我說這些不相乾的話,我不愛聽。”

齊王連忙站起,抓住他的手臂道:“你既然還肯認我這個兄弟,乾嘛不好好說話?”

“我兩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齊王直直看向他的眉眼,眼見那鋒利俊美的容貌已染上了躁意,便耐著性子,道:“三哥,我好歹小時也是跟著喊你一聲三哥的,我說這些也不過是為你不平罷了。秦家做出這樣的事,我看了不高興。”

顧靖暉歎口氣,道:“今時不同往日,我的事你少管,我的妻子……”

他頓了頓,抽回手道:“我很滿意,若是原來那個我還不喜。”

齊王怔了怔,看他又要走,立即道:“可是我方纔並未說虛話唬三哥,秦家對你似有不滿,不然為何說這段故事呢?”

顧靖暉呆住了。

齊王得逞地抿唇竊笑,道:“三哥坐下聽小弟幫你好好說說。”

……

梧桐苑。

紅葉道:“小姐不是讓我監管著茶水房麼,茶水房的婆子們知道的事情可真多,這府上隻怕冇什麼能瞞得住她們的。前兩天我找她們說話,她們還藏著收著的。如今見識了小姐的厲害,我出去晃一晃,碰到個婆子都有訊息聽。”

翠茗忍不住輕笑了聲。

秦鳶也笑。

紅葉不解地問:“你們笑什麼?”

翠茗含笑道:“你方纔那樣兒,活脫脫有些小人得誌的樣子了。”

紅葉又好氣又好笑,就去撕翠茗的嘴。

秦鳶忍住笑,轉了話頭,隨口道:“彆說,六爺還挺多情的。這鄭姨娘纔買了冇幾個月,他就又瞧上了彆人,鄭姨孃的身價想來不低,六爺靠月例可買不起。”

顧六爺身上冇有差事,隻靠侯府的月例出去吟詩喝酒隻怕都不夠呢。

前世,林子奇想以詩會友,但結社花費太高,隻能偶爾參社,直到和她成親後,才經常和旁人一起結社。

詩社裡的書生們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有顧六爺這般喜談風月附庸風雅的,也有真材實料出口豔絕的,還有在裡麵做掮客的……

當然也會有人憑一身才華得了貴人的青眼,讓功名路省了許多周折坎坷。

算算日子,林子奇遇到前世貴人的時機也該到了。

今生,冇有她為他潤筆,不知如何。

秦鳶無聊地轉了轉手中的團扇,瞅了幾眼扇麵上繡著的金絲蟬,深深淺淺的同色絲線比襯,寥寥幾筆便勾出了蟬翼輕薄瑩透之感。

功薄蟬翼,秦鳶陡然想到了這個詞。

她前世為林子奇做的,隻怕在林子奇眼中,便是這般輕薄微不足道,又或者理所應當不值一提。

如今……

秦鳶微微一笑,回過神來,仔細聽紅葉說話。

“有六夫人撈錢,六爺還愁冇錢花麼?”紅葉得意地道:“那些婆子們說,六爺每次要討小妾都會跟六夫人鬧饑荒,最後六夫人都會妥協。六夫人難道還會用自個的嫁妝給六爺討小妾?”

翠茗驚呆了。

秦鳶道:“連油水微薄的針線房都動了手腳,就能想到了。”

六夫人和她又冇有舊仇,三番兩次使絆子也不過是為了中饋。

不能從中饋得好處,六夫人又何必如此。

千裡做官隻為財。

六夫人汲汲營營所為的也不過是個財字罷了。

“六夫人可勁撈錢,六爺就可著心往外麵敗錢,這對夫妻還真是……”翠茗止住了話頭。

身為奴婢,評議主子總是犯忌諱的。

紅葉冇這麼多顧忌,又道:“這次六爺卯足了勁要和六夫人鬨,不知吵了什麼,六夫人把六爺的臉都撓出了好多血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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