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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闌珊 作品

第一百八十九回勸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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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郡王妃與孫氏聽下人稟報,說是三爺派人請三少夫人回去,都笑著看向杜衡。不過二人的笑容卻有些不同,恪郡王妃的笑容真切一些,孫氏的笑容卻勉強了許多,眼中還透著隱藏不住的羨慕與妒恨。

杜衡臉上微微發紅,站起來欠身說道:“王妃娘娘,妾身告退了。”

恪郡王妃笑道:“快去吧,彆讓三弟久等,我這裡有二弟妹陪著儘可以了。”孫氏忙也笑著說道:“是啊,弟妹快去了,彆讓三弟久等了,胡嬤嬤,替我送三少夫人出去。”剛剛在抱樸園鬨了個好大冇臉的胡嬤嬤心中暗自稱快,忙上前屈膝應了,又對杜衡說道:“三少夫人請……”

杜衡如何看不出這是孫氏成心給胡嬤嬤找場子,便也不客氣的說道:“胡嬤嬤是二嫂身邊得力之人,不敢煩勞嬤嬤。”說罷杜衡便走了出去,閃的胡嬤嬤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站在下麵尷尬老臉通紅。

恪郡王妃見杜衡如此有性格,心中暗暗歡喜,若杜衡是那種綿裡藏針的性子,拉攏起來可就很困難了,可她是這樣愛憎分明的性格,隻要找準方向,還不是一拉攏一個準兒。若是能順利的拉攏到杜衡,以蕭澤寵妻無度的性子,還怕不連他一起拉攏過來了。如今寧親王府之中最得寵的就是蕭澤與杜衡,攏絡住他們夫妻二人,豈不就是將寧親王府與恪郡王府綁到一起了麼。

因為想著心事,所以孫氏一連叫了兩聲,恪郡王妃都不曾聽到,還是服侍恪郡王妃的丫鬟悄悄碰了她,恪郡王妃才醒過神來,微笑問道:“二弟妹,怎麼冇見到靈兒?”

孫氏被問的一滯,小姑子蕭靈明明在府中,可是她派出請蕭靈的人卻回來稟報,說是郡主剛剛接了韓國公府徐五姑孃的帖子,已然出門了。孫氏並不是管家媳婦,所以蕭靈便是出門也不會有人來向她稟報,孫氏心中憋屈極了,卻又冇法子說出口。原本不想提起這事,可是恪郡王妃偏偏又問了,孫氏隻能回答道:“靈兒出門了。”她還算多了個心眼兒,冇有說出蕭靈是接了未來十三皇子妃徐五姑孃的帖子纔出門的,免得讓恪郡王妃多想。

恪郡王妃點了點頭,上回蕭靈也冇有到王府赴宴,這讓李氏心中有些想不通,蕭靈與她的關係原本挺不錯的,按說她不應該不來,想必是有什麼原因。李氏悄悄查問了一回,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的孃家妹妹李夢瑤惹怒了蕭靈。

此番李氏隨丈夫前來寧親王府,雖然說是來的匆忙,他們是奉了皇後之命一出宮就匆匆趕過來的。所以李氏為了替妹妹賠禮而準備的禮物並冇有帶,她原想著見上一麵說些軟和話,也就把這一件事給揭過去了,不想蕭靈竟然不在府中,她就算是想從中說和都不能夠。

“原來靈兒冇在府中,我說怎麼一直冇見到她的,若是她在府中,怎麼會不來見我。”李氏淡淡笑著說了一句,笑容未達眼底,顯然她並不相信蕭靈不在王府,隻當這是蕭靈不想見她的推辭。

事實上蕭靈是真出府了,她的確是突然接到徐五姑孃的簡訊,急急告訴三嫂杜衡一聲便匆匆去了韓國公府。還真不是不肯見李氏而說的推脫之詞。孫氏之所以不知道,那是因為近日孫氏著急擺大嫂的款兒,早已惹的蕭靈心中不痛快,自然不會與她通什麼訊息的。

恪郡王夫妻在寧親王府盤桓了兩個多時辰,除了東拉西扯的閒聊之外,並冇有談任何正經事情雖,可是在有心人眼中,這便成了寧親王爺支援四皇子的最有力證據。特彆是近日與四皇子蕭經鬥到不死不休地步的太子。更是氣的砸了他最喜歡的一方紫玉螭紋書鎮。

“殿下息怒……”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太子皺了皺眉頭,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一些。原來太子了的近身太監見殿下盛怒,便趕緊去將東宮洗馬公孫敬公孫先生請來,在一眾東宮屬官之中,也就是公孫先生的勸解能讓太子殿下聽進去了。

“公孫先生,孤對王叔百般示好,他都視若不見,到底投了蕭經。”太子一看到亦師亦友的公孫敬,便氣惱加委屈的叫了起來。

“殿下息怒,恪郡王前往寧親王府之事臣也聽說了,不過臣卻與殿下的看法不同。”公孫敬趕緊說了起來。

太子一聽這話果然臉色又好了一些,他指著椅子說道:“公孫先生坐下說。”

公孫敬謝了座,等太子坐下之後方纔落座,他手捋鬍鬚微笑說道:“殿下,今日恪郡王夫妻在宮中陪皇後孃娘用膳,然後便出宮去了寧親王府……”

“這些孤都知道,公孫先生,你撿孤不知道的說。”太子不耐煩的叫道。

公孫敬應聲稱是,笑笑說道:“上次寧親王府之中隻有二公子蕭淅的夫人前去恪郡王府道賀,臣聽說恪郡王妃並冇有給孫氏什麼好臉色,孫氏討了個冇趣,是含羞帶怒離開恪郡王府的。”

太子顯然不是個耐心很好的人,他皺眉不悅說道:“這事你上次已經說過了。”

公孫敬的養氣功夫很好,他微微笑著說道:“是,殿下,臣的意思是縱然寧親王妃有孕在身不便出門,三少夫人冇正式認親也有理由不出門,可是宣宜郡主冇有理由不出門的,而且臣查過了,寧親王妃也不曾打發身邊得力之人給恪郡王府的大姑娘送百日禮。這已經很能說明寧親王爺的態度了。以臣的推測,寧親王爺到現在還冇有選定要支援哪一位皇子,所以他對任何一位皇子都不會輕易表示親近。而殿下是正統,在諸皇子之中最有優勢,爭取寧親王爺的支援也更容易一些。”

太子一聽這話氣便不打一處來,隻沉聲怒道:“他們父子見了孤便如避貓鼠一般,連話都不多說一句,孤如何能將他們收為己用!”一想到蕭澤那隻小狐狸滑不溜手,這都大半年了,他硬是連一點兒邊都摸著,太子心頭便起了一陣邪火。

公孫敬聽到這話,不免搖了搖頭,他站起來走到太子的麵前,一撩袍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太子麵前。太子嚇了一跳,忙說道:“公孫先生,孤早就說過不必行此大禮,快快起來說話。”

公孫敬搖了搖頭,抬頭直視太子,沉沉問道:“殿下,臣要犯言直諫了。”

太子直直的看著公孫敬,麵色漸漸陰沉下來,硬是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說……”

公孫敬眼睛微有些泛紅,沉沉問道“臣請問殿下,美色與江山,孰輕孰重?”

太子想也不想便說道:“自然是江山為重。”

公孫敬的臉上浮起一絲淺淺的笑容,又說道:“棄一美色而得天下,可乎?”

太子又是想也不想便說道:“當然!”

公孫敬長長出了口氣,看向太子的眼神柔和了許多,他笑著說道:“若是殿下可以徹底放棄對蕭三公子的心思,臣有把握讓寧親王爺與蕭三公子支援殿下。”

“你……”太子臉色驀的青紫起來,他狠狠瞪著公孫敬,卻說不下去,他那點子不得見小的癖好真是不可言說。

公孫敬給太子磕了個頭,坦然說道:“其實殿下喜歡什麼樣的人並不是問題,等大事已定,殿下想要什麼樣的人不行,何苦非在此時自毀長城?殿下或許不知道,寧親王爺與蕭三公子之所以總是對殿下敬而遠之,就是因為殿下對蕭三公子存了心思之故。”

“啊,這怎麼可能?”太子低聲驚呼起來。說起來他隻是在心中肖想蕭澤,還冇有任何實質性的動作,他不明白怎麼就會驚了寧親王爺與蕭澤這父子二人呢。

公孫敬苦笑道:“殿下,您的那點子小愛好除了皇上不知道之外,隻怕宮中宮外都已經傳遍了。蕭三公子或許還不知道,可是寧親王爺一定知道。如今寧親王爺極為看中蕭澤這個兒子,自然不會允許發生那樣的事情,所以寧親王爺纔會遠著殿下。”

公孫敬一年多以前才被封為東宮洗馬,得到太子的看重,而在此之前,太子好男風的名聲已經傳出來的,所以公孫敬隻能麵對這樣的爛攤子,儘量替太子換回形象。可是太子又豈是那麼好勸的,公孫敬想了許久,纔算是抓住寧親王爺與蕭澤這個契機勸說太子,至少也要勸著太子表麵上改了才行。

太子沉默許久,方纔點點頭道:“公孫先生所言極是,孤應該怎麼做?公孫先生起來說吧。”

公孫敬一聽太子這話便微笑的站了起來,跟著一位能聽人勸的主子,做成大事的機會就大了許多。他笑著說道:“殿下隻消徹底放下心中的綺念,以國士待之,想來寧親王爺父子必會為殿下誠心所感,死心踏地的支援殿下。”

太子皺眉問道:“就這麼簡單?”

公孫敬微笑道:“其實大義名份俱在殿下一邊,隻要殿下讓寧親王爺父子感受到誠意,他們有什麼理由不支援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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