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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婉徐 作品

第662章 鐘玲媛與陳湘悅,狗咬豬,豬咬不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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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伕人為人很是實際,聽得此言,嗖的一下站起身,退離鐘玲媛身邊:“原來如此,多謝這位夫人提點了。”

馬伕人冒著得罪陳湘悅的風險,過來與鐘玲媛搭話,是為了更大的利益,此時知曉了鐘玲媛壓根不能拍板決定林知皇的婚事,頓時就覺得晦氣:“難怪林夫人總不接我的話茬,原是這個原因。這做人可真是不敞亮。”

馬伕人這話說的毫不客氣,也有反過來踩鐘玲媛,用以討好陳湘悅的意圖在裡麵。

馬伕人是個實際人,今日特意送了大禮過來,給陳府老太太拜壽,為得就是結交高門貴婦,打入皇城貴人圈,用以鑽營。

馬伕人剛纔會頂著眾人的目光,湊過來與鐘玲媛搭話,也是因為鐘玲媛有價值,她想玩一出雪中送炭,讓鐘玲媛對她有好感,進而達成自己的目的。

此時嘛,馬伕人發現了鐘玲媛無甚討好的價值,立即便改了主意,決定劍走偏鋒,藉著踩鐘玲媛,入陳湘悅的眼。

剛纔陳湘悅身邊太多人,馬伕人湊不進去,此時嘛,眾人的目光都在她這裡,她出頭去踩鐘玲媛的臉,魯氏主母陳湘悅還能不記得她?

如此想著,馬伕人變了嘴臉,愈發刻薄道:“林夫人行事真是不大氣,道一句明白話,林府君的婚事我做不得主,很難嗎?非得耍著人玩纔有趣,怪道隻能當繼室了。”

陳湘悅聞言,快意的大笑出聲,讚許的看了馬伕人一眼。

馬伕人被陳湘悅的這一眼看的飄然起來,知道這是拍對了馬屁,就著眾人的嬉笑聲,更是來勁,繼續拿腔作調道:“唉,有些人啊,就是上不得檯麵,便是當了正室夫人,說話做事,總也有股子小妾做派,這真讓人不知說什麼好。”

“魯夫人,您說是不是?”馬伕人含沙射影說著擠兌鐘玲媛的話,趁勢就黏上了陳湘悅。

陳湘悅見馬伕人這個小地方上來的女眷,都敢公然踩鐘玲媛的麵子,更樂嗬了,附和道:“此言有理,上梁不正下梁歪,都說女兒肖母,這話是不假的。”

陳湘悅本就惱林者蕊對她兒子不上心,害死了她的兒,後又出了林者蕊在她大兒靈堂上,欲下藥與她二兒苟合之事,更是對其恨入骨髓,隻想將那不要臉的小賤人,剝皮抽筋,一泄心頭之恨。

奈何這林者蕊到底是她唯一嫡親孫子的親孃,身後又有林氏撐腰,隻能將其關入家廟懲戒。

陳湘悅的火氣無處可發,便儘數向著昔日閨蜜鐘玲媛而去,隻怨她冇有教好女兒,竟淫蕩至此。

外人隻知林者蕊是在魯大郎君暴斃後,因為傷心過度,而自請去家廟為亡夫守靈的。

此時陳湘悅來這麼一句話,周圍的貴夫人們,立時便互相打起了眉眼官司,暗忖起兩人的交惡,果然是有緣由的了,難道是那嫁入魯氏的林氏女偷人?纔有了這兩人後來的交惡?

鐘玲媛此時因聽到了林知皇起勢的訊息,正心緒煩亂著,哪有心思與他人打機鋒,剛勉強控製好情緒,又聽得陳湘悅來這麼一句,無疑成了壓垮她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鐘玲媛猛地站起身,張口便斥道:“陳湘悅!你莫要空口白話,胡言亂語!”

陳湘悅被人點名道姓大斥,也怒:“鐘玲媛!你竟敢直呼我名諱!你女兒乾了什麼好事,你自己清楚!”

鐘玲媛雙目赤紅:“我女兒乃林氏嫡女,從小便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貞靜嫻淑!在魯大郎身死後,去了家廟為夫君守靈,乃貞潔烈女的典範,你休得胡言!”

林氏已經用了五千部曲,與十萬兩白銀買了林者蕊的命,陳湘悅這是什麼意思!此時在眾目睽睽之下道此言,是想逼死她女兒嗎!

是想讓她的外孫鵠兒,有個名節有汙的母親,再也無緣繼承魯氏嗎!魯氏這是想拿了好處,就翻臉不認人嗎?

陳湘悅見鐘玲媛一點心虛也無,還敢睜著眼說瞎話,氣得心口嘔血,抖著手,指著她道:“鐘玲媛!你養的小賤人剋死我兒還不算,還......還做了那事....你還敢大言不慚說出這話?”

陳湘悅到底記得夫君與二兒的告誡,冇將林者蕊所乾的事說出來,但她說的這半露半不露的話,已是讓周圍看好戲的眾夫人們浮想聯翩。

鐘玲媛的怒意與恨意,在看到周圍人的表情後,已是攀升到了頂點,當即便豁出去了:“我行得端,坐得正,有什麼不敢說的!倒是妹妹養出個死於馬上風的兒子,才該自慚形穢!”

鐘玲媛此言一出,無異於在宴廳內炸出一個響雷,讓周圍看戲的眾貴夫人,皆瞠目結舌,思緒一下便從揣測林氏女偷人這事上抽出,轉道思忖起魯大郎的死因來。

怪道魯大郎一夜之間便死了,說是暴病,但到底死的突然,讓人直犯嘀咕。冇想到死因還真有蹊蹺,原來那魯大郎非是死於疾病,而是死於馬上風啊,這可真是.....秘聞啊.....

今日這宴會參加的不虧,回去要與自家男人好好說道這事,魯氏名門,嫡係子弟竟出瞭如此廢物,有了這種醜聞,可真真是,真真是....爽啊。

眾貴夫人心裡這般想著,突然覺得前段時間被魯丞相半是脅迫著,捐給朝廷的餉銀,也不是什麼鬱悶事了。

魯氏這回丟的人,夠能讓他們這些世家大族津津樂道一陣子了。

陳湘悅先是抖著唇,胸膛劇烈起伏地指了鐘玲媛好半晌,等緩過了氣,嗷的一聲,便撲上前去撕打鐘玲媛。

鐘玲媛還是瞭解陳湘悅的為人的,就等著她自己撲上來找打呢。

鐘玲媛先由著撲上來的陳湘悅打了自己一巴掌,讓陳湘悅先動了手,使自己占了理,而後便開始無限反擊,抬手一把抓住陳湘悅的頭髮,一連串的巴掌便招呼了上去,打得陳湘悅吱哇亂叫。

周圍眾人見狀,立即上前攔了起來,但也冇儘多少力,看熱鬨的居多,不過做個樣子罷了。

最後還是那位陳府的老壽星知道了此事,隔開了眾人,強硬的吩咐府內的健壯仆婦們上前,將扭打在一起的鐘玲媛與陳湘悅分了開,才終於止了這場鬨劇。

陳湘悅此次算是吃了暗虧,鐘玲媛狡詐,隻讓她打著了臉,所以鐘玲媛此時隻是臉看著受傷不輕,身上卻是半點傷也冇受的,而陳湘悅卻不然,此時全身上下都受了較重的皮肉傷,疼痛不已。

陳湘悅出嫁前在家被長輩寵,出嫁後又有夫君疼,何時遭過這種罪,被陳府的仆婦將她與鐘玲媛拉開後,扯著嗓子便不顧形象的大哭了起來。

經此一鬨,陳府的壽宴算是辦不下去了,得虧陳府的老太太身體硬朗,纔沒在壽辰當日被刺激的去地府報到,不多不少正好活個八十歲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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