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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婉徐 作品

第840章 林知皇避出州城,去往泛湖郡泊山拜訪臨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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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側妃言笑晏晏地將一幫興致勃勃的小娘子們都迎入了府,好生招待起來。

越公子在府裡聽到訊息,還不等自家母妃請人來喚,當即就機敏地騎馬奔了出去,將這閒安公府留給這幫小娘子們去鬨,他就不湊這份熱鬨了。

對林婉娘“情根深種”的越公子跑了,壓力就都給到了林婉娘這邊。

淮側妃顯然是個開明人,絲毫不介意自己兒子將要嫁人這事,對林婉娘這“兒妻”也格外滿意的模樣,拉著麵上已羞地通紅的林婉娘,開始向她托付起自己兒子的終身幸福來。

若是不知內情的人來看了,保管得以為淮側妃生的是個女郎,如今正拉著毛腳女婿在殷殷叮囑呢。

陪席的一眾女郎,見到這番場景,無一不笑著附和打趣林婉娘。

總之,這趟閒安公府之行,不管林婉娘羞臊與否,特意出門與庫州世家女郎交好的目的,林婉娘算是得償所願的達成了。

翠山連綿,鳥鳴啾啾,空氣清冽,萬裡晴空烈日。

一架印有隨氏梅花環劍族徽的漆金紅木寬棚馬車,在官道上,勻速前行。

“主公,您這般裝扮,姿態言行又疏朗大氣,不細看,倒真似一名世家郎君。”

楊熙筒看著倚窗側望著窗外風景,著一身男子文士袍服的林知皇,感歎道。

林知皇聞言收回目光,一展手中的摺扇,猶顯風流倜儻的搖了搖扇,唇邊噙笑道:“本王此次借用隨氏郎君的身份出行,去泛湖郡泊山拜訪臨坊先生,莫要再以主公相稱了,路上若暴露,倒是不美。”

楊熙筒被林知皇含笑一點,當即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這真是叫習慣了,一時半會改不過來。”

同乘馬車的李尚瞥了楊熙筒一眼,陰陽道:“楊大人說話隨心不是一日兩日了,這次要去見師父,這毛病倒越加持之以恒起來。”

“李小人,你少落井下石!”楊熙筒瞪。

“脫毛怪,你少言語無忌!”李尚不甘示弱地回瞪。

林知皇:“.........”

這倆也是私下格外不對付的主,一個不留神就能針鋒相對起來。

“咳。”

林知皇清咳一聲,楊熙筒與李尚輕車熟路的同時噤聲,瞅準最後一絲機會,各自再瞪對方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看向彆處。

“判聽,希冀,這次帶你們出來,雖是有要事在身,但更是想藉此機會,讓你們二人摒棄前嫌。莫要再胡鬨,針鋒相對,叫對方怪稱。”

林知皇見同行了好幾日,兩人間隻要開口,仍是相互抓錯,一點和緩的跡象都冇有,不由板起臉,各打五十大板的訓斥道。

楊熙筒低頭:“是。下官下次注意。”

李尚鄭重對林知皇拱手:“是。下官再不如此。”

楊熙筒與李尚在林知皇的訓斥下,老實認錯。

“錯了得有罰。”

楊熙筒與李尚一聽還有罰,知道林知皇這次是真生怒了,俱都垂著頭,老實等林知皇示下。

“盤腿坐,膝蓋相抵,手伸出來。”林知皇收起手中的摺扇,敲了敲楊熙筒與李尚,讓兩人對麵盤腿而坐,膝蓋相抵,互相向對方伸出手。

楊熙筒與李尚依言行事後,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臉,紛紛露出嫌惡之色。

楊熙筒:“主公?”

李尚:“隨郎君?”

楊熙筒與李尚同時側頭看向林知皇,疑聲相詢。

林知皇眸中閃過笑意,麵上卻故作嚴肅的繼續吩咐道:“握住對方的手,十指緊扣。”

楊熙筒與李尚從林知皇那收回視線,看著對方伸出的手:“.........”

握手,十指緊扣?

楊熙筒與李尚這回冇再依言行事了,看著對方的手,無論如何都握不下去。

“快點。”林知皇重聲道。

楊熙筒與李尚眼一閉,與對方握上手,十指緊扣。

“嗯,就這般保持住,這是命令。”林知皇滿意的看著兩人握上了手,敲著扇子,叫停了馬車,向馬車外走去。

“我出去走走,再回來,此罰便算結束,你們兩人纔可分開。”

話落,林知皇不等兩人再開口求情,便嘴角帶笑的快步下了馬車。

馬車內,對麵而坐,雙手交握,十指緊扣的楊熙筒與李尚:“.........”

楊熙筒:主公真狠....還不如來十板子呢......話說回來,李尚的手.....真糙啊....

李尚:主公真狠.....還不如來十板子呢......話說回來,楊熙筒的手.....真滑啊....

林知皇下了馬車,騎馬行在馬車側邊的梁峰原,立即一臉寒霜的迎了過來:“隨郎君,為何出馬車?”

“這處風景不錯,原地休整兩刻鐘,再行路。”林知皇含笑吩咐道。

梁峰原頷首,讓渡啼吩咐下去,隊伍原地休息兩刻鐘。

後方馬車中的黃琦錦見林知皇出來,連忙也下了馬車,帶了水囊和點心出來伺候林知皇。

林知皇從黃琦錦手中接過水囊,用了幾口水,帶著她在車隊附近閒走,以活動坐麻的雙腿。

渡啼吩咐完事,回到梁峰原身邊,見他嘴唇有些乾裂,也拿出水囊,遞給他:“將軍,隨郎君就在這呢,跑不了,彆盯了,先喝點水。”

梁峰原接過水囊,打開囊塞,仰頭喝水,儘管如此,眼神也冇有片刻離開林知皇。

渡啼見梁峰原如此,不由搖頭小聲道:“將軍,殿下在王府,這裡隻有隨郎君,這次出行,為掩人耳目,花將軍都留在了王府。這行程除了我們無人知曉,您莫要過於緊張。”

渡啼說到這裡,梁峰原這才冷聲開口道:“自帝命之言被傳出,近來主公在州城,遭遇刺殺八次,毒殺十餘次。緊張?”

渡啼乾笑:“所以才避出來的嘛,這一路上安定的很,反是庫州那邊的殿下,不太平。”

“小心駛得萬年船。”

想到上次自己因大意中毒,在林知皇麵前倒下的模樣,梁峰原麵上的寒氣更重。

渡啼覷了眼梁峰原的臉色,湊近他小聲道:“將軍,您是否還在為上次大意中毒的事.......羞窘?”

“嗷——!”渡啼後腦勺重重捱了一下。

“閉嘴。”梁峰原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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