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徐 作品

第970章 隨邊弘審鐘玲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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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近日新到了一批奇珍,都拿出來給我瞧瞧。”隨邊弘進入首飾鋪子後,慵聲道。

“少主!”掌櫃的在櫃檯後看到隨邊弘,立即麵露欣喜之色,笑著迎上前來見禮。

隨邊弘抬手攔了欲向他見禮的掌櫃,漫不經心的環看店內佈置,道:“不必多禮。將東西都拿來給我瞧瞧,明日我有一位故人要見,見麵禮可不能寒酸了去。”

掌櫃的連連稱是,點頭哈腰的將隨邊弘往後麵內室引。

隨邊弘帶著兩名侍從隨著掌櫃的進入內室,房門一關,掌櫃的便向隨邊弘抱拳行禮道:“如影隨形處新皇城分堂堂主花酒,拜見隨司寇。”

隨邊弘慵懶地抬手,隨行在他身後的侍從梅落立即上前為他褪下了在外麵行走時所穿的紅狐大氅。

“花堂主,不必多禮。”

花酒依言直起身。

隨邊弘慵聲問:“有何要事?為何急傳信,讓本司寇親來此處?”

花酒立即將今日發生在林氏家廟內的所有事,事無钜細的稟報給了隨邊弘知曉。

“因為當時家廟內隻有一個暗衛監視著鐘玲媛,院外又有鐘氏部曲守候,所以事發時並未現身。之後鐘玲媛與那黑衣人潛逃出林氏家廟後,跟在他們身後的暗衛立即便招來了我們守候在林氏家廟附近隨時待命的人馬,將這兩人給抓了。”

“隨司寇,您來前屬下已收到影主手信,隻要您在新皇城內,一切事務都要向您彙報,並配合您的行動聽您調遣,所以屬下這才貿然發了急傳信,通知您來此定奪此事,還望恕罪!”

花酒講完事情始末,立即抱拳向隨邊弘請罪。

花酒發急傳信讓隨邊弘來此,其實是十分不謹慎的行為,隨邊弘來新皇城十分受人矚目,從他憑著身份戶籍過城門進入新皇城起,他便進入了各方勢力的視線。但今日突然發生的事非同小可,花酒不想耽擱了主公大事,以防有變,故而發了急傳信通知隨邊弘來此相見。

盯著鐘玲媛的人不少,林氏家廟附近至少還有魯丞相的人,他們捷足先登抓了鐘玲媛以及跟在她身邊的清平道暗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甩了跟在身後的尾巴,將人運來了此處。鐘玲媛知曉不少事,隨司寇掌刑訊,定能審出許多重要資訊。

還好新皇城內他們如影隨形處早便開了一家用於聯絡的首飾鋪子,此鋪子下也建有躲藏用的密室可關人,而隨司寇族中又有遍佈大濟大江南北的首飾生意,他來自家首飾鋪子選送禮的東西,再與舊部瞭解家裡情況逗留久待那就再正常不過了。

隨司寇接到急傳信後,通知他以此地接頭,纔算合情合理掩了耳目。

隨邊弘聽完花酒的稟報後,如畫的眉眼微抬,而後撫唇感歎道:“我纔剛到新皇城,就發生瞭如此有趣的事,看來此城果然歡迎我呢。”

花酒見隨邊弘不慌不忙,有些發急的情緒這才略有緩解,隱晦的提醒道:“鐘夫人如今有多方人馬在尋,我們雖占了先機,但並不是完全無從可查,此地勢力雜多.......”

隨邊弘頷首,慵聲讚道:“此事你做的很好。”

“人呢?”

“在地牢。”

花酒走到一旁的置物架前,用力轉動其上的一個三彩花瓶,茶桌下方便緩緩打開一個長寬半丈的入口。

花酒推開入口上的方形茶桌,恭敬地對隨邊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隨司寇隨在下來。”

鐘玲媛被堵嘴矇眼捆綁了近兩個時辰,因為無人理會她,致使其生理需求得不到好的排放,就在隨邊弘見到她的一刻鐘前,平日裡金尊玉貴呼奴使婢的林氏主母冇忍住,尿褲子了。

要說鐘玲媛平日裡也不是這麼不能忍的人,委實是現在正值寒冷的下雪天,她被綁來時衣衫單薄,冷地瑟瑟發抖又因不知是何人綁的她尤其心懼不已,這纔沒憋住尿意,露了醜態。

密室內密不透風,隨邊弘一入內便聞到了一股尿騷味,當即皺眉從袖袋中掏了一個精緻的小瓷盒出來,打開蓋子從裡麵挖了一小指梅香膏抹在鼻下,這纔在室內主位坐下。

隨邊弘坐下後,隨即吩咐侍從梅落將渾身散發著難聞氣味的鐘玲媛提過來,準備開審。

“去了她的矇眼與堵嘴。”隨邊弘慵聲吩咐道。

花酒謹慎出言道:“堵嘴去了就行,矇眼?”

讓鐘玲媛看到隨司寇的臉?

她必是認識隨司寇的,這如何能行?

隨邊弘一雙瀲灩的桃花眼愉悅的眯起,擺手道:“無妨。”

再也回不到原來位置的人,嗬,看了他的臉又如何?

稀裡糊塗的死,豈不是便宜了她?主公幼時在她手下,可是頗受她’照拂‘呢。

想到此,隨邊弘殷紅的朱唇勾出嗜血的彎弧。

梅落依命解了鐘玲媛的矇眼與堵嘴。

鐘玲媛矇眼過久驟然被解開,在燭光下,一時還看不清坐在麵前之人的臉,但她的嘴確是冇有停的,唯恐綁她的人下一刻便要傷害她,連聲喊道:“你們是誰?”

“不論你們是誰的人!隻要放了我!我願意出雙倍的好處給你們!”

“錢?權?勢?我都可以給你們!”

“隻要你們放了我!我必將你們當恩人待之!”

隨邊弘慵聲一笑,輕聲道:“鐘夫人,你說的那些我都不要,就想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罷了,莫慌。”

鐘玲媛這纔看清坐在麵前的人,眯著眼遲疑道:“你是隨家那被除族的小子?”

隨邊弘低笑出聲,慵聲道:“老虔婆,說話可真不好聽,我都尊稱你一句鐘夫人了,你卻倚老賣老將我稱做小子?可真惹人生怒。”

事實證明,隨邊弘的嘴,也是一大殺器,還冇開始真正用刑訊手段審人,就將鐘玲媛氣得麵色發青,差點一口氣冇上來厥過去。

“你!你!你!你個喪家之犬今日抓我是想做什麼?你是聽命於那小賤人的吧?你可知抓了我會有什麼後果?”

鐘玲媛在看清抓她人是隨邊弘的那刻,怒意大過了害怕,端起了長輩的架子。

以前參加宴會時,魯蘊丹與隨邊弘常常伴在一起,她那時與陳湘悅關係親密總待在一處,魯蘊丹與隨邊弘前來向陳湘悅見禮的時候,也經常會對同行的她執晚輩禮。

隨邊弘嗤笑,現在他乃審訊她之人,鐘玲媛還當這是以前參加宴會時,他得拿她當長輩,必得以禮相待的時候呢?隨邊弘嗤笑過後,收斂了臉上笑容,抬眼對梅落道:“老虔婆發瘋不輕,先去她兩顆牙讓她清醒清醒。”

“你敢!”鐘玲媛難以置信的雙眸大睜。

梅落恭聲應諾,從袖中掏出一把印有梅花印的鐵鉗,掐住鐘玲媛的下顎迫使其張嘴,快準狠的鉗掉了鐘玲媛的兩顆大牙。

鐘玲媛嘴中汩汩冒血,尖利的慘嚎聲頓時響徹整間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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