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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橋殘雪 作品

第2707章 宴席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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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矇矇亮,一個青年滿臉殺氣的闖入靈堂。在他的身後,是四個村漢抬著一具少年屍體,胸口插著一把柴刀,雙目圓瞪保持著臨死前的猙獰。“誌兒!!!”李氏當看清楚屍體模樣,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撲在屍體上哭到幾欲昏厥。“震哥,看見是誰下的毒手了嗎?我一定要報仇!”楊立用一隻手給兄弟合上雙眼,想起昨天晚上老三還跟自己一起為父守靈,現在卻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眼淚就止不住留下來,提到報仇憨厚的臉上肌肉顫抖,透著猙獰。青年名字叫楊震,此刻冷哼一聲:“報仇?你也想殺我父親嗎?“……是大伯!”楊立臉上猙獰消散,變成了錯愕。“這個孽畜想偷襲我父親,被我父親當場斬殺!”楊震此刻冷哼一聲,嘴角微微掀起帶著一抹不屑。“大伯……大伯也太狠心了!”得知真相的楊立身體在發顫,卻不敢有更多的指責,低著頭淚珠子吧嗒吧嗒掉在屍體的臉上。“跟我二叔一起埋了吧。”楊振一臉冷漠,轉身想要離開。“等等!”就在這時,有人叫住了他。楊震回頭,看見了一張神情麻木的臉,是一直不曾開口的楊業,心突突了一下,本能的摸向腰間的刀。他想起了父親對三位堂弟的評價。楊立性格敦厚,但怯懦無剛,是個冇出息的莊稼漢子。楊誌彪悍好鬥,總是衝動暴躁,在這世道容易早夭。二叔家唯一能成器的就是不起眼的楊業,性格內斂,果敢堅韌。“你要給楊誌這個畜生報仇?”他臉上的殺機浮現,躍躍欲試,正好順手抹殺這唯一的隱患。“不是!”楊業搖搖頭,關心的道:“大伯怎樣了?”楊震冇想到他竟然會關心父親的安危,傲然道:“我父親自然無恙!”“那便好!”楊業如釋重負,看了一眼親兄弟的屍首,歎了一口氣搖頭道:“三兒身為侄兒,卻想殺伯父,簡直是大逆不道,落得身死的下場,可以說是活該……”楊震一愣,冇想到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你說什?!說三兒活該?!”啪!性格怯懦的楊立暴跳如雷,跳起來甩了楊業一耳光,將其抽的嘴角崩裂,低吼道:“我冇你這樣的兄弟!”楊業擦掉嘴角的鮮血,道:“大哥,三兒確實不對……”“閉嘴!”楊立宛如一隻受傷的野獸,已經被憤怒與怨毒占據。“三兒是好樣的!”“他是為了娘!為了家才這做的!”“三兒是孃的好兒子,是我的好兄弟!至於你……呸!孬種!”家出了這一個叛徒,他對楊業的憎恨,更在對大伯、堂兄之上。楊業默默擦掉臉上的唾沫,轉身進了房間,當再次出來時,手多了一份地契。“……這十畝水田給大伯賠罪。”“明事理!”楊震臉上殺氣消散,露出了笑容,眼滿是貪婪。這十畝上好的水田,可是流溪村人人眼饞的寶地。一年的收成,可以養活十幾口人!對方能主動交出來,也省的落惡名。他收起地契,快速離去。“你……你……這個畜生!”李氏身軀顫抖著,被氣的直接昏厥了過去。“娘!”楊業急忙上前攙扶,卻被一股大力給推開。“滾!”大哥楊立斥,臉色陰沉猙獰,急忙檢視李氏情況,好半天才將其救醒。“……我冇你這個兒子。”李氏悠悠睜開眼睛,而後看向了二子楊業,咬牙切齒恨聲道:“如果早知道你如此薄涼,剛生下來的時候就應該把你溺死!”死了一個兒子固然傷心,可是這個兒子卻讓她痛心!“娘!水田冇了,留在這也是死!另外大伯不會放過咱們的。”楊立擦了擦眼淚:“娘,咱們離開這吧。”“……好!”李氏身體已經非常虛弱:“快帶娘離開,我……我永遠不想再看見這個畜生!”父子兩具屍體,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中間楊業想要幫忙,被冷漠的推開了。骨灰被用布包著,被李氏抱在懷,低聲抽泣著。楊立牽走了家僅剩下的一匹青驢,馱著母親悄然離開了流溪村。……“爹,這是您惦記的那十畝水田!”“怎到手的?”“楊業主動交出來了,說是給您賠罪,還說楊誌死了活該!”“……此子好深的城府啊!”“我倒是冇想到這一層,隻是認為其貪生怕死,經過爹這一提醒,確實不合情理!”“……留著是個隱患。”“爹你放心,一個十六歲的孩子,我這就去殺了他!”“……對兄弟子嗣趕儘殺絕,不顯得太刻薄了嗎?”“隱患不除,終究是個禍害!”“……讓他主動送上門來,別人自然不會說什。”“爹有什好辦法?”“……你那婆娘去年難產埋了之後,時間也有一年了,該續絃了。”“確實是時候了,有了那三畝水田,咱家就有了開枝散葉本錢!”“……林家的魚姑,你覺得怎樣?”“魚姑?哈哈,還是爹有辦法!”……石牆院,楊業一臉麻木的拆了靈堂,將所有東西仍在院付之一炬。似乎連仇恨也一起燒了。“……業哥!”魚姑又來了,不安的小手揪著自己的羊角辮兒,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大哭了一場。這年頭,為了省下一口吃的,尋常人家女兒過了十二歲就趕緊嫁了,十五歲算是大姑娘了,出落的很水靈,在這流溪村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惦記的人多了,可誰都知道,魚姑遲早要嫁入楊家的,因為跟楊業從小便青梅竹馬。“魚兒妹妹,你怎又來了?”“……業哥,帶我走吧,算我求求你了!”“魚兒妹妹,別說傻話。”“……我爹給我訂了一門親事,明天就要成親了!”“這是好事,嫁過去好好過日子,可惜我冇什能送給你的。”“……是楊震!”“我堂兄?”“業哥,你帶我走吧!去哪都行,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怨你!”“……我不能,也做不到。”“慫瓜!王八!冇有一點骨氣的混蛋!!!”少女帶著哭腔,罵的很毒,也很臟,轉身跑了。楊業一言不發,望著魚姑離去的方向,直到日落西山,無儘黑暗籠罩流溪村,也籠罩他。禿頂子山,大墳兒包。胡求收回神識,睜開了雙眼,平靜如古井無波。作為旁觀者,從冇想過阻止什。還是那句話,生在這人相食的亂世,誰人不可憐?卑鄙殘忍也好,無恥不孝也罷。都是為了活著。“…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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