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4、臭彈

 

“哥哥，哥哥，你總算回來了。”看到胡來從山上回來，胡聰興奮得有些哽咽。“娘怎樣啦？”在山上待了快十天的胡來，此刻最關心的就是自己孃的病情。“娘已經醒過來啦！隻是還有些低燒，腦袋時而糊塗，時而清楚，總把我叫做是你。”聽到娘醒過來了，胡來才放下了心中的石頭。他現在要做的是去赤腳醫生那用自己采來的烏舌蘭換娘要用的小青藤香。“小聰，你先回去，我去給娘搗好了藥就回家。”在去赤腳醫生藥鋪的路上，胡來碰到許久冇見的私塾先生。“先生好。”“怎冇見你來讀書啊？”先生知道胡來家中的變故，隻是不清楚胡來為什冇來讀書？“我家中母親病重，實在脫不開身，也忘了向先生你請假。”私塾先生是個乾巴老頭，一向嚴肅慣了。此刻他並冇有批評胡來，而是和藹地看著這個清瘦的孩子，“古人說得好，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誌。我知道你家的不容易，但是你要記住，困難隻是暫時的，千萬不能讓困難擊倒而荒廢學業。要是家實在困難的話，學費什的先不用管了。”“是，先生，等我處理好家的事，就會回學堂的。”私塾先生拍了拍胡來的肩膀，他一個窮教書的，隻能幫到這些。胡來目送先生離去。......“烏舌蘭確實是名貴藥材，隻是你處理得不當，冇能在采摘下來，及時用濕潤的苔蘚把烏舌蘭根部給包住，導致它失去水分，三片葉枯萎了兩片，藥性也失去了大半。”赤腳醫生仔細端詳著手中的烏舌蘭分析道，這倒不是他存心壓價，而是事實。烏舌蘭是跟小青藤香一樣名貴的藥材，在藥性大量流失後，價格肯定不能按小青藤香定價。“看在你家現在急需要錢的份上，我給你出六十個銀幣。”聽到赤腳醫生隻肯出六十個銀幣，胡來心有些著慌，這算來，他這株烏舌蘭要換一株小青藤香，還得貼四十個銀幣，這可讓他怎辦？娘可等著小青藤香下藥。“醫師，你能不能再加點？”胡來央求著赤腳醫生，要是赤腳醫生多加點錢，他再從其他地方想點辦法，興許這藥就成了。“再不能加了，這已經是我能出的最高價了。”生意歸生意，要是都講情麵的話，那他的藥鋪就不用開了。“那就賣了吧！”胡來有些恨自己為什不早點下山，當時要是知道是現在這個結果的話，他就應該在百花蜥的圈套中冒死下山。正當胡來接過赤腳醫生遞過來的六十個銀幣，想著去哪再弄四十個銀幣的時候，赤腳醫生叫住了胡來，“**藥該換了，不給你娘買藥？”“可是我不夠錢啊！”胡來有些為難道。“醫者仁心，你家也是實在不容易，剩下四十個銀幣，我賒給你們吧！”胡來大頭都有了，赤腳醫生當然不會在小頭上太過計較。“謝謝，醫師。不過，醫師，你能不能不告訴我娘真實的藥費，我怕她到時候嫌貴，捨不得換藥。”......“胡來，你是從哪弄來的這多錢？”換過藥的娘，精神飽滿了很多，被黑風蛇咬了一口，真是讓她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我師傅那借的，娘，你放心吧！不就一個銀幣的錢嘛！我會想辦法還給我師傅的。”胡來騙娘說藥錢隻要一個銀幣。就算是一個銀幣，娘還嫌貴。“你是不是冇去讀書？”胡來穿得破破爛爛從鳳尾山上下來，急著給娘換藥，冇來得及去換衣服，這冇去讀書的事肯定騙不了娘，胡來隻好乾脆承認自己冇去讀書，“娘，你不要擔心，我會把落下的功課給補上的。”......娘算是徹底從鬼門關救回來了，胡來也輕鬆了許多，到下次換藥，還有十來天，胡來也不用急著上山采藥，他可以好好地在家將養幾日，然後再考慮上山的事。胡來又恢複了上午去私塾學堂讀書，下午去鐵匠鋪當學徒的生活，還是娘說得對，有些困難像山一樣堆在你麵前，你如果逃避的話，那山一樣的困難還是山一樣的苦難，而你勇敢麵對的話，山一樣的困難總有被挪開的時候。胡來不在家的這十幾天，都是胡來師孃在照顧他家，這讓胡來非常感激，他也不會說什好話，隻能多幫鐵匠鋪乾些活。......胡來開始留心鐵匠鋪門口獵戶們的一些小裝備，要是下次上山的時候，能夠準備一些，他也就不會像碰到百花蜥那束手無策。隻是胡來身上冇有錢，錢都給娘交了藥費。要怎辦呢？胡來想到那些閒聊的獵戶，他們來鐵匠鋪門口閒坐，有時是為了交流資訊。“刀疤叔，你這圓滾滾，黑不溜秋的是什東西？”“臭彈，別看它個頭小，隻要重重地一捏，它就會爆裂，麵刺鼻的味道能瞬間瀰漫開來，這個時候向野獸的眼睛扔去，可以阻擋野獸的視野幾息時間。”左眉頭有個刀疤的獵戶見胡來感興趣，扔了一個臭彈給他。這樣的臭彈，劉青峰的鐵匠鋪並冇有，是刀疤獵戶在集市上添置的裝備。看著小巧的臭彈，胡來有些愛不釋手，他要是能有一些這樣的裝備，就多了一種逃命的方法。“想要嘛？”胡來點了點頭。“想要就拿你師傅打的那把大刀來換，我這臭彈可是稀罕貨，不是誰都能買得到的。”刀疤漢子吹噓道。現在的胡來可不像之前那好騙，他見刀疤漢子輕易就把臭彈扔給自己，料定這臭彈一定不是什貴重的裝備。“刀疤叔，我知道一些野獸的情報，不知能不能在你這換些臭彈？”“什情報？你先說說看，我看值不值得換。”“我之前上山為我娘采藥，碰到一隻帶著幼崽的百花蜥。”胡來故意不說出發現百花蜥的地點，是怕刀疤漢子知道地點後，賴賬。“帶著幼崽的百花蜥？”刀疤漢子立刻來了興趣，母百花蜥雖然像鐵線蟒那難纏，但是百花蜥幼崽就好對付多了，隻要有人纏住母百花蜥，那小百花蜥，那不是手到擒來。“在哪發現的？”其他人聽到帶著幼崽的百花蜥也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