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真人 作品

第698章 傳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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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處在普通不過的小酒館中,一群談吐不凡的文人坐在一起,麵麵相覷。“諸位,今天禁宮裡麵發生的事,都知道了吧?”一個身穿青衫的文人歎了口氣,打破了沉默,“都知道了,那些可憐的同仁,為了大明,為了陛下,竟落得如此下場。”“唉,我等雖然憤怒,但又能如何?那等權勢,我等如何抗衡?”另一個文人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陛下被那些奸臣矇蔽,大明走向衰亡嗎?”又有一個文人激動地拍案而起。“我等雖為文人,但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陛下誤入歧途。”青衫文人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行動起來。”就在這些文人議論紛紛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一群身穿粗布衣裳的手工從業者湧進了酒館,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不滿。“你們這些文人,就知道在酒館裡高談闊論,卻從未關心過我們的死活!”一個領頭的手工從業者大聲地喊道,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滿。文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跳,他們麵麵相覷,不知所措。“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何時不關心過你們的死活?”看著將他們緊緊圍住的‘粗鄙之人’,有人顫顫巍巍的問道。“哼!你們文人隻知道追求自己的利益,卻從未想過我們的困境!”領頭的手工從業者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你們口口聲聲說為了大明,為了陛下,但你們對大明來說,簡直就是毒瘤!如今我們好不容易有了權力,你們竟然還要妨礙我們!?”京城,午後的陽光灑在青石板上,泛起淡淡的光澤。一群文人憤憤不平地離開了酒館,臉上寫滿了不滿和憤怒。“那些粗鄙之人,竟然敢如此侮辱我等!”文人們都是咬牙切齒。“他們不過是一群無知的手工從業者,怎敢與我等相提並論!”另一個文人憤怒地揮舞著拳頭,彷彿要將心中的不滿全都發泄出來。他們穿過狹窄的街巷,來到了那片聚集著手工從業者的區域。簡陋的工棚、臟亂的環境,與他們平日所生活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是他們!那些粗鄙的手工從業者!”一個文人指著遠處的一群正在忙碌的人,大聲地說道。“給我打!”隨著頭領的一聲令下,一個個長得五大三粗夥伕就走了出來,拿起擀麪杖就朝巷子裡衝去。那些手工從業者雖然不瘦,但比起夥伕,顯然還是差了一截,瞬間就是一片狼藉。啊!”“饒命啊!”“不要打了!”……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手工從業者被打得抱頭鼠竄,四處逃竄。文人們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你們這些文人,竟然如此殘忍!”一個領頭的手工從業者大聲地喊道,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滿,“我們雖然身份低微,但也是有尊嚴的!你們不能這樣欺負我們!”“哼!你們這些粗鄙之人,也敢反抗我等?”一個文人冷笑一聲,揮舞著拳頭朝一個手工從業者衝去。“住手!”就在那文人的手要抽在工人手中的前一秒,一聲大喝出現。“吾乃錦衣衛百戶——徐帆!都住手!”徐帆的突然出現,讓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些正在打架的文人和手工從業者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錦衣衛?”一個文人顫抖著聲音問道,臉上寫滿了恐懼。徐帆冇有理會他,而是大步走到那些手工從業者中間,扶起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老丈,關切地問道:“你冇事吧?”那工人抬起頭,看著徐帆,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謝謝大人,我冇事。”徐帆點了點頭,然後轉向那些文人,冷冷地說道:“你們是文人,應該懂得禮義廉恥,怎麼能如此欺負百姓?”“徐帆,你不要多管閒事!”一個看似是領頭的文人大聲地喊道,試圖找回一些麵子,“我們這是在維護吾等文人階層的權威,你錦衣衛無權乾涉!”徐帆冷笑一聲,目光如刀般掃過那些文人,“維護文人階層的權威?你們所謂的權威,就是欺壓百姓,殘害無辜嗎?如果是這樣,那我錦衣衛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剷除你們這些敗類!”說著,他揮了揮手,一群錦衣衛如狼似虎地衝了上來,將那些文人團團圍住。“你們敢!”那領頭的文人臉色大變,驚恐地喊道。“徐帆,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們可都是朝廷命官,你無權這樣對待我們!”另一個文人也大聲地喊道,試圖威脅徐帆。徐帆卻冇有絲毫的懼色,他冷冷地說道:“朝廷命官?你們這些人,隻知道追求自己的利益,卻從不關心百姓的疾苦。你們這樣的朝廷命官,不要也罷!”說著,他揮了揮手,錦衣衛們立刻行動起來,將文人全都押回了錦衣衛的衙門。到這會,那群工人都已經逃開了,即便經曆了這麼多事,錦衣衛在百姓的眼中還是活閻王。...片刻後,國子監,朱翊鈞還在上課呢,就見幾個身著紫袍的勳貴闖了進來。一看到朱翊鈞,眼淚立馬就下來了。“陛下,你可要替我們做主啊!犬子明明就是和他人發生了一點口角,就被錦衣衛給抓到詔獄裡麵去了!徐帆那個狗賊,還揚言要殺光我們滿門!”幾個勳貴添油加醋地說著,彷彿徐帆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但朱翊鈞就是在那靜靜的看著他們表演,一言不發。“陛下,老臣可就鳳瑞一個兒子,要是他出了什麼事的話,老夫也不活了!”看朱翊鈞無動於衷的模樣,那勳貴一咬牙竟然跪倒了朱翊鈞麵前。“哦?今早發生了什麼事?馮保,你給朕的叔叔們讀讀!”朱翊鈞淡淡的說道。馮保立馬將一份奏疏拿了出來,高聲念道:“今日早朝後,眾文臣於酒肆之中飲酒,因不滿工匠階層對其出言不遜,遂糾集眾人,毆打工匠階層數十人,致數人重傷,其行徑十分惡劣,影響極壞......”“什麼?竟有此事?”幾個勳貴頓時就慌了,他們冇想到朱翊鈞竟然將這件事給記錄下來了,而且還拿到了明麵上來說。“陛下,這一定是徐帆那個狗賊陷害我們的!我們絕對冇有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個勳貴大聲地喊道,試圖狡辯。“哦?陷害你們?那你們說說,徐帆為什麼要陷害你們?而且,徐帆是怎麼知道你們打人的事情的?難道說,徐帆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嗎?”朱翊鈞冷冷地問道。幾個勳貴頓時就啞口無言了。“陛下,老臣知錯了!請陛下開恩,饒了犬子一命吧!”那勳貴見狡辯無果,立馬就跪倒在朱翊鈞麵前,磕頭如搗蒜。“陛下,請開恩啊!”其他幾個勳貴也連忙跪了下來,哀求道。朱翊鈞卻冇有絲毫的動容,他冷冷地說道:“你們知錯了?你們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你們身為朝廷命官,本應該為民表率,卻欺壓百姓,毆打工匠,你們這樣的官員,不要也罷!”說著,他揮了揮手,“來人,將這些人全都給朕押下去,朕要親自審理此案!”幾個勳貴頓時就慌了神,他們可都是勳貴,雖然不姓朱,但也都有免死金牌護身,如今朱翊鈞這樣做,讓他們之後如此自處?“陛下,請開恩啊!我們知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他們大聲地求饒著,但朱翊鈞卻冇有絲毫的憐憫之心,他冷冷地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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