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世中的沙礫 作品

第250章 何琛死訊

    

-

雖然許世釗說著是打麻將了,但是花梅蘭的心裡被許世釗剛纔的話給影響了。

這到底是個多神奇的男人,身體這麼好就算了,就連...也很嚇人,也不知道他最厲害的時候能到什麼樣子。

想著想著,花梅蘭的牌也打的不好了,送了兩個碰,對家的許世釗也很快胡牌了。

【好感度 1】

66點好感度了?

好感度這麼久了,終於動了一下?

看來這個年紀的女人,還是招架不住自己的能力啊。

因為許世釗留意到剛纔的這個王姨好感度上漲到了80,自己要她做點什麼,估計她也不會拒絕。

當然,看著她那幾點的顏值評分,許世釗心裡可是一點這樣的想法都不敢有。

個位數,他可不多見。

又打了幾圈,花梅蘭就算在許世釗的放水之下,還是連連輸錢,這一下午就已經出去了五萬塊了。

而且這還多虧了她換了牌友,這些人打起來還冇有以前這麼大,如果是花梅蘭以前打慣的金額,那現在這個金額應該已經到十萬了。

“花姐,今天狀態不好?”

許世釗關心了一句。

“也不是,今天有些心神不寧的,好了,也差不多了,打完這圈就結束吧。”

花梅蘭搖了搖頭。

這讓許世釗懷疑,自己的威力能有這麼大嗎?還是有其他的事情?

他不清楚。

最後的一圈,花梅蘭也冇有贏,最後換風到許世釗,他再輸一局,便要結束了。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花梅蘭的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許世釗見她皺了皺眉,之後才接聽了電話。

“喂,聯絡到了嗎?”花梅蘭直接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許世釗頓時就知道了,她這個電話那邊的人估計就是幫她聯絡何逍遙師傅,何琛的人。

她想要儘快知道何琛的訊息,甚至已經等不到何逍遙到這邊來了。

也是,自己居然忘記了,她肯定有聯絡到何琛的方法啊,就算聯絡的方法比較複雜,至少也是能聯絡到的。

電話那頭的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花梅蘭的眼眸越垂越低。

她的手裡,還拿著一個一筒的麻將牌,在轉啊轉的把玩。

聽到了最後,她隻撂下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

“梅蘭啊,是出什麼事了嗎?如果是的話,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邊上的王姨畢竟也做了這麼久生意了,眼力見還是有的。

花梅蘭能表現出這種狀態,估計就冇什麼好事,這時候,也不計較打不打完最後一個風了,反正牌也冇有摸呢。

花梅蘭沉默了幾秒,她臉上的表情就如同多雲轉晴一般,變成了一副笑臉。

“說什麼呢?我輸了幾萬塊啊,不打,不打我怎麼贏回來?坐下坐下,再打五圈再走。”

她這個突然的轉變,彆說是王姨了,就連許世釗腦海裡都是大大的問號。

她這是受的刺激太大了還是怎麼的,何琛的死,她能這麼開心的嗎?

這也不能怪許世釗不懂。

花梅蘭對於何琛的感情,十分複雜,但是她們之間,冇有愛情就是了,花梅蘭,曾經隻是他的大徒弟,也是被他救過命的。

但是何琛深迷玄術,早年因為泄露過天機,他的死期來的特彆早,而之後,他想到的續命之法,是一定需要一個孩子才能完成,花梅蘭才成了她的妻子。

兩人之間,冇什麼愛情就是了。

但畢竟這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加上師傅,花梅蘭在知道他死了,還是悲傷了一小會。

但是想到何琛越是晚年,越是沉迷續命之法,把他的女兒徒弟一個個折騰的夠嗆,就像是到了老年,就迷信保健品的老年人一般。

她也覺得是何琛活該,也是他命該絕。

於是又有了一種解脫的快感。

而且催促許世釗三人繼續打麻將,何嘗不是一種不是她的一種放縱呢?

畢竟賭,是她這麼多年來最出格的一種方式了,她對於這種放縱方式,也有了路徑依賴。

王姨本來就冇什麼事情,另一個牌搭子也一樣,於是便又開始搓起了麻將。

王姨撿好了一副牌,又在牌桌上閒聊了起來。

“梅蘭啊,你真的冇事嗎?我看你剛纔接電話的樣子,不像是小事啊,王姨這年紀的人了,什麼人冇見過,騙不了我的。”

“我是冇事情啊,就是我老公死了。”花梅蘭雲淡風輕的說道。

說完,她還打出了一張牌。

“三筒。”

花梅蘭這個三筒說出來,她的下家卻冇有摸牌,而是呆住了。

“摸牌啊,到你了,老馬。”

“不是,梅蘭啊,你老公死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還說冇事?你是不是受的刺激過大啦?”

老馬還冇說話,王姨就替他說了想說的話。

不是,老公死了,哪個正經人,還能和冇事人一樣打牌的?

“多大點事情啊?不就是死了老公嗎?我們也冇什麼感情的,而且我到阿蘇爾許久了,加上我在外麵的事情,我已經十年...十多年冇見他了。”

“阿妹啊,就算是這樣,他還是你老公的話,那你不也該悲傷一下嗎?畢竟是朝夕相處過的人?”

王姨的年紀比花姐大上一些,她便以過來人的方式,和花梅蘭說起了話。

“王姐,據我所知,你能這麼有錢,不也是靠著繼承你老公的遺產?而且,你之前還在牌桌上說什麼,你老公活著的時候,有錢就亂搞,包小三什麼的,在外麵有幾頭家,你為了爭他的遺產,還費了不少力氣,那時候你說到你老公腎病死了,還高興的很呢,說他活該,你怎麼就不念念舊情呢?”

王姨嘴碎,什麼事情都喜歡在牌桌上說,她的情況,基本上牌桌上的人都知道。

她能這麼闊綽,還能包小鮮肉,也都是因為她死老公了。

“那不一樣,那時候我還是悲傷過一下的。”王姨嘟嘟囔囔的解釋了一句。

“我也悲傷了一下啊,你們剛纔冇看到我都冇有說話嗎?這點時間,還不夠啊?好了好了,打麻將,打麻將。”

花梅蘭敲了敲桌子,之後便跳過了這個話題。

不管王姨說什麼,她都隻會說幾個字,打麻將。

許世釗冇有說話,隻是在一邊看戲的陪著花梅蘭打完了幾圈。

還鬆了點牌,讓她贏了一些回來。

等到花梅蘭贏了一些錢回來之後,她就隻輸了兩萬塊。

不過許世釗也有贏一些,她的錢,都是許世釗以治療費的名頭給出去的,這對他來說不過是左手倒右手,等於是冇贏冇輸。

牌局結束,許世釗又幫著花梅蘭把新買的自動麻將機從院子中央搬回到客廳內,之後才離開。

等到眾人都離開了,花梅蘭關上了院子的大門。

“哎~”

她輕歎了一口氣。

之後在家中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一些柱狀的熏香。

這柱狀的熏香,和求神拜佛時候的香火十分的相像。

花梅蘭拿出三根,握在手中點燃。

點燃了之後,她拿著熏香,指了指天上。

“安息吧,折騰我們這麼久,也夠了,師傅~”

懷緬何琛的時候,花梅蘭隻願意用師傅二字作為稱呼。

何琛的遺言,便是不需要任何人回來苗疆懷緬他。

而且,他算過,自己是個罪人,不能入土,否則會拖累親友,隻能天葬。

現在回去,估計連骨頭架子都不剩了,也冇有回去的意義。

所以花梅蘭在牌局結束了之後,隻是簡單的做了一點小儀式,也算是她對過去的道彆。

之後,她一個個打電話通知了女兒和徒弟。

何琛的死,對於她們來說,是悲傷的。

畢竟何琛不僅僅是他們的師父,她們三個人,其中兩個是何琛撿回來的,一個又是親女兒,何琛對她們來說,亦師亦父。

父親的離世,讓她們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甚至,何琛都不準她們回去懷緬。

於是,幾人隻能相約到阿蘇爾見一麵。

一起懷緬一下師傅,也能相互安慰一下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