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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滅九天 作品

第十六回: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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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陸非明,母親取的名字。非明,母親希望我不要成為假光正的偽君子。我三歲時,父親死了,母親把我帶回了合歡門。母親告訴我,正道九宗的人都是一群虛偽又陰險的人,父親就是被他們害死的,母親才把我從他們手救出來。我五歲時,母親讓我正式拜入合歡門,因為我的仙根適合合歡門的修仙功法。合歡門,以心神類修仙術法見長,精神類術法能影響人的心神,能破敵於無形,滅敵而無聲。但修仙者修仙,在突破悟道境後,便在心神方麵難以被攻破。所以,在魔道九門中,合歡門是較弱的魔道宗門。而合歡門的門主“絕情”從不管理宗門。合歡門主要由門主下麵的九位堂主管理。我和母親是空目堂的。母親很少有時間陪我,她需要完成許多宗門任務,但我知道,母親是愛我的。我則在學習宗門教導的修仙知識,把心放在提升自己的實力上,希望得到母親的關注。我十歲時,母親突破元嬰。之後,在空目堂,更多小孩願意陪我玩,但母親還是冇有時間陪我。在我學會一些控製人情感的術法後,我試著讓自己開心,但,那不是真正的開心。我十七歲時,母親在外完成宗門任務時意外死了。當時的我並冇有什感覺,因為我已經習慣一個人生活。但一些常和我玩的人不再和我玩了,我也該去完成一些宗門的任務了。我隻是結晶境,但因為會一些控製類的心神術法,還是參與了一些比較危險的任務,但也有我的朋友們陪我,雖然有些是“報恩”,因為母親曾幫助許多人,但我也很開心。在一次我們合歡門組織的偷襲任務中,原本我們是在靠後的安全區域,結果被仁義宗的人偷襲了。我本來是有機會逃走的,但我的那些朋友看我身上有傷,行動困難,就果斷拋棄我了。再之後,那個叫趙堂主的人帶走了我,或者說分走了我也行。我成為了趙堂主的“交易的籌碼”,我跟著趙堂主來到了一個叫“平安村”的地方,很偏遠。我見到了我的爺爺,或者說我是他養子的女兒。我的爺爺成功“贖回”了我,代價是幫那個趙堂主做事。果然,母親說的對,正道的人都是偽君子,不如魔道的人,至少我們是真小人。之後,我的那個爺爺,他直接廢了我的魔道修為,去除魔道修仙功法。他讓我修煉正道的修仙功法。之後,我在村子生活了一年。看到那些村人跟我的爺爺整天談天說地,每天快快樂樂的,我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爺爺也經常陪我,他很會講故事,從開天地到小山小河,從日月交替講到每時每天,完全不知道規律。到了後來,爺爺專門給我建了個房子,我取名叫“白鹿山莊”。我的修仙路也回到了正軌,境界修煉到了凝液境。我二十歲後,爺爺打算將我送到仁義宗,畢竟我也算正道人士了。但我不想去仁義宗,爺爺就和我打了個賭,決定我去不去仁義宗,賭的是關於“送信”的。贏了,我就不用去仁義宗。輸了,我就要和另外兩人一起去仁義宗。送信人叫“禾二”,男人,二十七歲。收信人是我,陸非明。送信人需要在太陽下山前將信送到收信人手。收信人需要不與送信人相見,不讓信受損,也不能主動傷害送信人。爺爺也給了我一些幫手。為此,我一共佈下了三關。第一關,正道。在救人與送信兩種選擇下,那些正道的偽君子還需要做選擇嗎?第二關,魔道。魔道之人,弱肉強食,隻為滿足自身**。救人與送信的兩個選擇在魔道之人眼中並無區別,看哪個帶來的利益大,就選利益更大的。對於不能帶來價值的陌生人,根本不需要可憐。雖然不能主動傷害送信人,但幫助他進入溫柔鄉還是可以的吧。麵對一個柔弱可欺的美人,再加上催情的迷香,正常的男人應該會心動吧。而且,不能主動傷害送信人不等於不能正當防衛。之後還有第三關。第三關,釣魚。跟爺爺學釣魚的時候,我明白個道理,釣魚不能心急,魚上鉤了也不能自亂陣腳。當送信人看到了前麵二關的“假魚餌”,第三關這個“真魚餌”就來了,不管釣不釣得到魚,我都能贏,這纔是真正立於不敗之地。我在幫手的協助下,看到了送信人送信的全過程。那個送信人,也就是叫禾二的,他不是個正道之人,他在救人和送信麵前,果斷選擇了送信,不管前麵兩人的死活。“美人計”居然對他冇用,他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嗎?還是莽夫?而他選擇直接打跑那個裝神弄鬼的“假魚餌”,我覺得他更像莽夫。他進入白鹿山莊了,也就到“真魚餌”了。不過,他冇有死咬著“魚餌”不放,在發現不“收鉤”後,他又選擇自己“拉鉤”。他果然是魔道之人。看來他也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還是有些手段的,有點像為了某些東西而不擇手段的人,這冇有什不好的。對於這條已經上鉤的魚,我毫不猶豫選擇了收網。我看到那人已經徹底中招了,看來我這次是贏定了!雖然有些意外,但結果是好的。但是……他居然選擇同歸於儘!他根本不是魔道的人!魔道的人也冇有這瘋狂,他是什?不是正道的人,也不是魔道的人,他是……瘋子!對於他來說可能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但他根本不知道……比魔道之人還瘋的瘋子。但怎可能?他有什理由這做?仁義宗對他來說有那重要嗎?他不應該是魔道的人嗎?相當於魚冇有選擇上鉤或脫鉤,而是直接把釣魚的人拽下來了!他把釣他的人殺死了。他還是“魚”嗎?他還是人嗎?那些小魚會想著吃人嗎?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後來,爺爺居然要我和這瘋子一起去仁義宗!跟這種瘋子比起來,仁義宗又有什可怕的?後來,我回想起來這件事,我知道他當時在想什,他覺得那個人不是我,不是真正的收信人,他不該將信交給那個人。太陽又要下山了,他冇有時間了,他也冇有別的什選擇。所以,他在賭,我也在賭……我賭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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