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禾雪

 

“不求同生，但求共死。”這是哥哥和王尚樂的虛假結拜口號，但也是我和哥哥的約定。我的名字是禾雪，是哥哥禾二取的！我很喜歡！我最喜歡的人是哥哥！哥哥最喜歡的人是我！除了哥哥是絕對真心對我好外，其他人都可能是虛假的好與壞。不知道為什，我還記得從出生以來的記憶。我醒來了，被水滴滴醒的，看到一個小孩的臉，他在哭。他隻是不停流淚，冇有發出聲音，他好像很難過。不知道為什，他難過時，我也會不舒服。我不知道怎的，我忽然把手伸向了他的臉。我在給他擦眼淚。忽然，他咬了我的手，他是怎了？不痛，有些溫暖。後來，我知道了，他是我的哥哥，他叫禾二。我家有三個人，我，哥哥，父親。哥哥對我很好，他會給我很多好吃的！父親對我也好，但他基本冇跟我說過什話，有時我都覺得父親是不是啞巴了，要去治病。哥哥很喜歡聽故事和看書，我也就喜歡聽故事和看書，通過這些，我也知道了我們生活的地方不怎好，很多人都在餓肚子……但我從來冇餓過肚子……小時候，我聽到有人說哥哥是王家的“奴才”和“走狗”，我很生氣，但哥哥叫我不需要跟那些人計較。哥哥很厲害！他幾乎無所不能，能白手起家，能建立商會，能帶著更多的人去奮鬥！但依舊有人覺得哥哥是“小人”，是隻會陰謀詭計的“膽小鬼”，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我知道他們為什這覺得，但我不認為他們是對的。哥哥不是小人，他是去爭奪，去奮鬥，是用他的心血換來了成功。哥哥不是膽小鬼，他是為了保護我們，不讓我們受到傷害。哥哥更不是惡魔，哥哥隻殺壞人和對我們壞的人，他喜歡好人，喜歡對他付出真心的好人。所以，我覺得他們一點都不懂哥哥，我纔是哥哥的知心人。哥哥很強大，我很弱小。在父親死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怎辦，我隻能希望哥哥能幫幫我。我哭得很傷心，但在看到哥哥也很傷心後，我更難過了。之後，哥哥報了仇，在夜晚，我冇有真的睡著。我知道，哥哥是真憤怒了。至於死的人？他們該死，他們為什要殺父親，為什要殺哥哥的父親！再之後，我們去了風郡。我還記得哥哥的那句話，哥哥說：“一陣狂風平地起，任那天高地遠，皆自在！”果然，在到了風郡那後，哥哥的發展就變得更好了。直到“救**”攻下齊國中都都城，我都覺得這是在做夢！我哥哥真的成功了！我以為哥哥會成為皇帝，成為齊國的主人。結果哥哥冇當皇帝，而是繼續在幕後操控。哥哥很善良，他對那些貧苦百姓很好，減輕賦稅、重農輕商、休養生息。哥哥對外人也很好，他尊重他人，禮賢下士。哥哥也有其他喜歡的人，是張鳳，她是忠心的人，她也是哥哥的“暗手”，但她最後還是為了保護哥哥死了。哥哥也為此殺了很多人，難過了很久，我也同樣難過，因為哥哥。哥哥又咬了我的手，可能對他來說，咬東西能消除痛苦吧，但我依舊不痛，哥哥很溫柔。哥哥居然用一群該死的人換來了“修仙”的機會，修仙能成為“仙人”。哥哥隻給了我修仙功法，哥哥果然是最喜歡我的。修仙，我雖然不怎感興趣，但我知道哥哥很重視，畢竟，仙人是“無所不能”的。我修仙比哥哥厲害，但我也不怎開心，我覺得是修仙本身有些問題……但哥哥喜歡修仙，那我就修仙。再之後，哥哥居然真的要離開齊國，去找修仙資源，雖然我依舊不感興趣，但有哥哥在，我就想去做。並且，我在很努力學習禦劍飛行，我想和哥哥一起飛在空中……哥哥和我出發去找那個“彩色石溪”了。在去“彩色石溪”的路上，有很多有趣的事，白天趕路和找吃的，晚上在城或野外休息。特別是野外，哥哥總是做一大堆準備，我也跟著熟能生巧了。到了“彩色石溪”後，糟糕的情況來了……我們被困住了，我有些擔心。開始前幾天時，我還能和哥哥聊天，說笑，但之後……食物不夠……哥哥心情低落，我也隻能沉默，我冇有什辦法……我隻能陪著哥哥，我隻想陪著哥哥，直到生和死的儘頭……哥哥病倒了……不，哥哥隻是餓了。但已經冇有食物了……還有什可以吃的嗎？我可以運用靈力變出水……但冇有食物。任何吃的？……哥哥如果回不來，我也打算跟哥哥一起去那個地方了……不求同生……但求共死……我已經很滿足了，我也非常開心，因為能和哥哥在一起……之後，哥哥回來了，我非常開心！但我隻能說那些話，我也想說那些話，我和哥哥不能分開……後來，我和哥哥來到了那個陌生的世界。這個世界很大，很陌生，但有哥哥在，就冇什問題了。那個平安村挺好的，我和哥哥都很開心，哥哥也願意花更多的時間陪我。說實話，我對修仙冇什感覺……修仙者隻是比平常人多活一些時間，雖然我也想要更多和哥哥在一起的時間，但我更希望哥哥能活在當下，和我一起享受簡單的幸福。後來，哥哥帶著我和那曾非明去參加仁義宗的選拔。哥哥通過了仁義宗的選拔，我也過了，很好！但哥哥要去參加那個“入門考覈”，我有不好的感覺……但我支援哥哥，我也相信哥哥！然後，在哥哥參加“入門考覈”的第一天，一個自稱是仁義宗離月堂堂主的人來找我了，因為我的仙根……我熟練表演出“乖孩子”的樣子，她很滿意，又因為我是二等仙根，直接收我為徒……之後，我知道了，她是仁義宗離月堂堂主，霄月，仁義宗唯一的明心境強者，地位僅次於仁義宗宗主。霄月直接將我的修為廢了，也去除了哥哥給我的“寧靜經”，然後給了我正道九宗，仁義宗的修仙功法，一些修仙術法，還有很多修仙資源，讓我修煉。霄月說了，隻要我認真修煉，她就善待哥哥。隻要我修煉到金丹境，霄月就讓我和哥哥在一起。霄月還說“入門考覈”結束後，她可以讓我去看一次哥哥，但要聽從她的命令。霄月還承諾，如果我的表現可以讓她滿意，或者我到達化靈境，她可以幫我哥哥“改命”，也就是換仙根……換仙根嗎？我一直都對修仙不感興趣……我隻要哥哥，哥哥好，我都好。之後，我和哥哥一起給霄月表演了一場“兄妹離別”戲……但我覺得哥哥有些支撐不住了……我隻能修仙，拚命修仙……儘早達到金丹境。隻能期望於霄月的承諾，相信霄月能善待我哥哥，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我依舊有不好的感覺……十二年苦修，我達到了金丹境，哥哥四十歲了，我也三十五歲了。我一刻都不想等，我隻想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