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故事 作品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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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鬆無事的又一個清晨,

獄警湯姆夾著今日的晨報,拎著新買來的牛奶甜甜圈,晃著腳步,吹著口哨走過了自動開合的入口大門。

“嘿,安德。”

“嘿,湯姆。”

坐在大廳門口的卡斯特獄警放平二郎腿,向他揮手問候,湯姆抽笑,扔他一包牛奶甜甜圈。

“今天有什麽樂子嗎?”

“哼,今天的樂子可老了!本要請一個囚犯去控製區吃飯,一會我們所有的獄警都要參加。”

“喔哦?吃飯?”

湯姆嘖舌有些興奮,

“嘖嘖,那可是百年一遇的樂子啊…不知道這一次是誰。”

“聽說是本的對頭派來的兩個殺手,昨晚被本發現,等他們發現自己已經暴露的時候,本已經派那個大怪物堵住了牢房。”

大廳接待台後的安德漫不經心地嚼著甜甜圈,回想過去那些敗露的殺手或本的仇敵,都被他叫到控製區,加入所謂優雅飯局……羞辱一番後,再逼迫其喝下帶毒的紅酒與甜餅……

“兩個殺手現在請走了一個,另一個嗎,扔在重牢房裏等死。”

“嘖,不知道這次我們能不能站上最前排。”

回憶著,湯姆勾起了抹意味深的彎弧,將工作卡扔給安德,示意對方幫自己打卡。

“克魯德和約翰呢?”

“早來了,都在休息室等看戲呢。”

安德刷卡完成,戴上耳機將卡滑給湯姆,他點頭,走向監獄內部,

因為天還冇亮的徹底,所以無燈的走廊依舊昏暗,但令湯姆感到奇怪,就算喬姆*本再怎麽摳門,也不至於連電燈用的電費錢都一起給省了吧??

疑問一直持續到湯姆走到休息室,他推開房門,

昏沉無光,休息室的窗簾被緊拉,持續著昨晚的模樣,唯一不同的,則是那盞仍亮著的檯燈,與燈前椅上低首垂臂的人影。

那背影…似乎是…………

“約……約翰…?”

疑問加深,變成疑慮,

“……約翰…?”

“喂,你是不是睡過頭了?”

湯姆上前拍了拍椅上的約翰,不想,約翰肩頭一軟,直挺挺的栽倒在地!湯姆的視線與檯燈的光一同跟上,照出了被硬物毆打到變形的人臉與滿地的凍鱗獸!

“這!這這這!!啊啊!!”

腳底立刻竄出一股寒氣!湯姆轉身就逃,但被一條東西絆了個臉嗆地!借餘光看去,竟是一條人腿!!

吱——

身後,鐵櫃打開,聽幾聲腳步,湯姆驚恐抬頭!

……

啊啊啊啊啊啊……

“?”

把耳機從卡斯特耳朵裏揪出來,坐在大廳櫃檯後的安德環顧周圍,長耳抖晃,冇再聽到任何奇怪的聲音。

算了,可能是風吧,

他聳肩,戴上耳機,重新欣賞起了重金屬搖滾樂。

對圍在他座位四邊的四個紙箱毫不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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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哥倫比亞篇

:

第二十九章

喝酒有bug

寂靜封閉的指揮區,一場二人的宴會正在進行,

裝飾橫濱奢hua的辦公室內,餐桌橫放,肉香繞鼻,紅酒血紅,

留聲機播放樂章,自認典雅豪橫的陳設,很難看出鴻門宴的本質。

喬姆享受那種感覺,

那種將自以為強大的人尊嚴徹底扼殺的感覺,

但直接暴力的撕裂,與他追求的優雅情調不符。

所以……不如先給予一點希望,接著,再儘數收回!償還數倍的絕望將他打進溝底!!

“所以,我知道你我都是體麪人,殺手先生,”

“那麽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喬姆優雅的撫摸著麵前的畫作,微笑,轉身。

“在你的麵前有三杯酒,其中一杯是毒酒,一杯是解藥,隻要你……”

“?”

桌後臉纏繃帶的黎博利放下三個空酒杯,疑惑的瞅他一眼,

耳羽動動,單純可愛,

“咳…那麽我們跳過這個遊戲,換下一個,在你的桌上有五張甜餅,隻有一個是……”

喬姆看見黎博利嘴角的餅渣,又看了看不止何時已經空蕩蕩的餅藍,

喬姆:…………

張之卿:(嚼嚼嚼)

你他媽的到底有多餓!?!?!?

……

……

……

「任務:泰拉朋友們」

「描述:四處徘徊的大隻毛茸茸似乎是個很友善的人,但我們的計劃似乎與他的計劃有出入~勇敢的同僚,可以為主教大人傳遞一份重要資訊給這位大朋友嗎~?」

「提示:將紙條交給任務目標」

再看了一眼任務提示,馬路有些冇譜地搓著手,對身旁的一測大佬「斷路大彩電」小聲道,

“帶佬…你會英文嗎……?”

“…我也不會……”

同化擴張,左手已有觸手增生的豐蹄青年攤開一直捏緊在手裏的紙條,

“但一個支線任務而已,要求冇那麽變態,咱們過去把紙條塞過去應該就行。”

“真的……?你看那個大白老虎,嘖,那拳頭,都快趕上我頭大了…”

“怕啥,就塞個紙條。”

彩電望著前方在黑暗中警覺摸索的安東尼,嘖嘴,走出藏身拐角。

“我連鑽石城都核爆過三四回,還會怕隻“大福瑞”?”

“我玩了半輩子遊戲什麽冇見識過——”

……

……

……

……

“實不相瞞,殺手先生,我是一位有見識的人。”

“我收集了這片大地上的幾乎所有奇珍異寶,就像這件藏品……”

自認生活在這片裏的殺手多半都是一輩子在哥倫比亞兜圈子的鄉巴佬,喬姆*本有心炫耀,他從身邊拿出一副木盒,緩緩打開,拿出一枚巴掌大的雕像,放在了餐桌上。

“這是傳說中早已在遠古覆滅的深海神祗,據傳每一任接手它的主人,都非富即貴,並都死於各種意外,不得善終……”

一直埋頭吃飯的黎博利男人終於停下動作,放下餐具兩眼微眯,使視力清晰——那確實是一個雕像,如果不是從那粗糙怪異的材質紋路中窺見了打磨的痕跡的話,闇藍髮紫,黑班密集,幾乎看不出雕刻的原型,造型橢圓酷似蠶蛹,但能依稀辨別出羽毛的形狀。

“我從伊比利亞購得了它,花了不少的價錢與熟人關係……才將其從詭秘可怖的深海教會中偷走”

“讓您這種人窺見這樣的藏品,”

“的確震撼吧?”

喬姆滿意黎博利變化的眼神,在他看來,自己無疑是贏了,但在當事人張之卿看來……

這東西……這東西……!

不是利莉婭八歲那年雕的黑曆史嗎????雕的還是我內!

怎麽落到你們手裏了?????

哦對,利莉婭覺得這東西醜,順窗戶給扔了。

“您花了多少錢?”

“哦,不多不多,隻是區區百萬而已。”

一眼定真鑒定:大冤種,

“再請你看看這件吧,它同樣是我寶貴的珍藏,”

默認黎博利男人的眼神是“無助”的,喬姆*本微笑著揪住牆壁上蓋畫的畫布,緩緩掀開。

“你能見證這樣詭秘深邃、來自深海教團的畫卷,真是你莫大的榮幸呢……”

畫的內容,是一片臨海的教堂,身著墨綠色教袍的綠髮人形在崎嶇的岩石上絕望的逃跑,扭曲的表情堪比地球名畫《呐喊》,看不清的黑影幽靈般緊跟其後,畫的邊角站滿了人,卻無一人上前幫助。

“啊…!”

初看到這副畫,張之卿就僵僵一怔,

這不是……!實驗意外被追殺的昆圖斯嗎?!

“請看這幅畫,殺手先生,這是一副描繪了深海邪教會的一場可怕的祭祀活動…哦,抱歉,我忘了你不知道這種深奧的東西。你又不是他們的主教,”

喬姆蔑笑而過,黎博利主教乖巧地點頭附和,

“這幅畫據說傳承已有百年……”

不長,撐死一二十年,

“畫中這個絕望的男人的身份至今是個迷。”

啊,那個東西叫昆圖斯,廢的一批,

“而追殺他的黑影也早已融入到了曆史的陰雲中……”

哦,那個叫勞倫緹娜,掙脫了束縛要把昆圖斯撕成渣,有冇有融入陰雲不知道,但肯定冇有融入大群。

“關於周圍的這些圍觀者,有人推測是作者的刻意而為之,用來表達作者對世人的憤恨與不滿。”

想多了,那天大家純圍觀倒黴蛋看樂子,

“就比如這個端莊優雅的女人,代表了傲慢。”

那個,是阿瑪雅,

“還有這些服飾統一的群眾,代表了世人的盲從。”

那些,是走投無路後入教的普通教徒,

“以及這個開懷大笑的繃帶男人,看他笑大的嘴,代表了卑鄙的、見利忘義、貪財的鼠輩小人。”

你才鼠輩你才鼠輩!你全家都鼠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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