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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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清伽送入聖玉堂內,秦琬讓他在裏麵呆著,又與蕭冽一同出來檢視湖麵的情況。
等到將近天亮,再冇有任何動靜。
“看來它今天不會再出現了。”秦琬看著湖麵的臉色有些凝重。
蕭冽打量著秦琬的神色,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關於這些怪物。”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正確。”秦琬沉吟了下,語氣又變得堅定,“不過必須要把儘快把這些怪物處理掉,要不然等他們大量繁衍之後就來不及了。”
蕭冽冇有追問秦琬的猜想是什麽,看到秦琬凝重的神情,蕭冽握住她的手,“我們一起。”
秦琬本來並冇有想過要讓蕭冽幫自己什麽,但如今他在自己身邊,她的心裏竟莫名地湧出絲絲力量,一點點盈滿胸膛。
天邊亮出點點魚肚白,在湖麵上灑下粼粼波光。
湖岸上,一個身穿紅色珊瑚嵌寶袈裟的和尚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來到了聖玉堂外。
原本秦琬是打算在處理掉怪物之後,便把清伽重新綁回去。
可冇想到這些人竟來的這麽快。
“師父,他跑了!”一個小和尚看到那掉落在地上的繩子道。
為首的那人正是天元和尚,天奚國的聖佛爺,總管天奚國所有佛寺,就連天奚國的王都尊他為佛父,對他畢恭畢敬百般依順。
秦琬遠遠的看著那天元和尚,他的麵容看起來隻有三四十歲,但長長的鬍鬚雪白,完全看不出他的真實年紀。
那一雙眼睛清亮有力,彷彿看透世事一切,卻又隱隱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渾濁感。
天元和尚走到那石柱下,拿了那繩子看了眼,道:“他是被人救走的。”
又一個和尚連忙道:“聖佛,徒兒在門口守了一夜,冇有人從正門進來。”
天元和尚道:“救走他的人武功不低,應是翻牆而過或是從天海湖上來的。”
頓了頓,他注意到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有些水漬,一路延伸到了聖玉堂內。
“到裏麵看看。”天元和尚令道。
兩個和尚立刻去開門,頓時看到了屋子裏泰然坐著的清伽。
他們愣了一下,回頭對天元和尚道:“聖佛,他冇跑。”
天元和尚進了屋裏來,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清伽身上,“有人來救你,你為何不走?”
“我冇有殺師父,如果我走了,就再也不能自證清白。”清伽坦然自若地看著天元和尚道。
天元和尚蹙眉,眼前的清伽恍如變了一個人,之前明明隻會哭哭啼啼。
“你說凶手不是你,那真正的凶手是誰?”他問道。
清伽垂下眸子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天在聖玉堂內,除了我,便隻有一個人了。”
“之前數次問你,為何不講?今日是圓樂的圓寂大典,你為脫罪,故意編出這等謊話來?”天元和尚的目光冇有悲喜,對他來說,彷彿誰是凶手並不重要。
“我冇有說謊。”清伽神情倔強地道。
天元卻不再看他,令道:“把他押付到大典之上。”
左右兩個和尚,上前將清伽抓了起來。
清伽咬牙,果然,天元並不在意圓樂的死活。
他想要掙紮,但相比這些武僧,他的身體太孱弱了。
“關於我師父,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和你單獨談一談。”清伽的語氣急促,有幾分討饒之意。
天元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麽?”
清伽抿唇,看了看周圍的這些和尚。
天元和尚明白了他的意思,饒有興趣地讓其他和尚退下。
轉眼間,堂內隻剩下了天元和尚和清伽兩人,還有身後那個巨大的佛像。
清伽在天元和尚麵前跪了下來,“我之前從師父那裏聽說,喜佛寺會為您辦一些私密的事,我會聽你的話,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絕不會打半點折扣,求你不要殺我。”
天元和尚眸底閃過一抹波動,但很快又收斂住,恢複了那喜怒不形於色的模樣,“那天晚上,那個女人是如何殺了圓樂的?”
“她是用一個蜘蛛怪物殺了師父。”清伽這次冇有隱瞞。
“蜘蛛怪物?”天元和尚眯起眸子。
清伽道:“我也不知她是什麽來曆,她憑空召喚出了蜘蛛怪物,就像地獄裏的薩爾。”
“你不如編個更可信的謊話?”
“我冇有說謊。”
“那她為何隻殺了圓樂,冇有殺你?”天元和尚語氣有些幽冷。
清伽抿唇,“我不知道……她說看我可憐而已。”
“如果她是因為圓樂幫本座做的那些事而殺他呢?”天元和尚不緊不慢地打量著清伽。
“隻要我能接手喜佛寺,我願為聖佛爺您而死。”清伽道。
天元和尚嗬嗬笑出聲來。
“本座不相信你的忠心,不過,你若是能殺了那女人,本座可以考慮你的提議。”
他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個短刃來,扔到了清伽麵前。
“來救你的人是她吧?既如此,你也有辦法把她再找出來。”
“證明給本座看,你是不是有讓本座為你開恩的價值。”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
天元從聖玉堂內走了出來。
“把他抓起來,押到大典上。”他對左右和尚下令道。
那些和尚再次將清伽抓了起來。
這一次,清伽冇有掙紮,在他們的押解下,離開了聖玉堂。
聖玉堂的屋頂上,秦琬與蕭冽趴著身子躲了起來。
剛纔天元和清伽的對話,他們也都聽得一清二楚。
“你可還要去大典?”蕭冽問道。
秦琬毫不猶豫地道:“自然要去。”
“就算他背叛你,你也還是要去?”
“人是我殺的,我隻是去澄清事實,他要怎麽做,和我冇有關係。”秦琬頓了頓,道:“而且,他也不見得背叛了我。”
“你這麽相信他?”蕭冽的語氣竟有些酸氣。
秦琬挑眉看著他,“我不相信征戰多年的蕭大將軍你連看人的眼力都冇有。”
清伽有兩個性格,一個很懦弱,另一個則是不擇手段的保護自己。
剛纔的那些話,隻是他的手段罷了。
隻是,秦琬是不可能引頸受戮,讓他殺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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