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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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硯初伸手要去抱蘇雲祈,奈何對方顧忌他背上有傷,不讓他碰。

好吧,在某些時候,裝可憐隻會妨礙他做事。

三人之間風波不斷,裴文靖是明麵上的受害者,久居在府裡養神,而裴雲瀾則是徹底活動開來,最近露麵的次數也逐漸變多。

裴硯初藉口養病,正好過段時間再去上朝,他倒是不急,反而很享受這種蘇雲祈圍著他轉的生活。

他現在隻在意建府的事,畢竟那是丟丟和他未來的家,花園涼亭小池他都得構思好,方便他哄丟丟開心。

未來,多麼美好的詞。

因為到底不是什麼風光事,所以圍獵場上的風波止步於朝堂,市井無聞。

而裴硯初的低調行事,也讓裴如璋誤以為他是心生不滿,暗自賭氣。

“皇兒,太醫怎麼說的?”

“怎麼這麼多日過去,還不見一點起色?”

蘇雲祈小媳婦般站在一旁,他聞言撇撇嘴,低頭看腳尖。

皇帝親臨延春殿,想關切一下裴硯初,說點體己話。

畢竟當時他在圍場上太過慌張,不小心暴露了點自己的冷血麵目。

現在等事情差不多過去,他就想趁機來試探裴硯初還“懂不懂事”。

“……父皇,兒臣無礙,隻是需要靜養。”

蘇雲祈聽出他想趕人的意圖,連忙抿唇憋笑。

能見起色纔有鬼,剛纔這個臭流氓還捏著自己親,要不是他聽見皇帝的通報聲,嚇得狠狠捶了他一下,不然他倆這點事遲早要暴露。

“好好好,那父皇以後再來看你,放心,父皇不會誆你,宮外府邸已經著手開始建了。”

“謝父皇。”

裴硯初作勢要下床行禮,他怕他再不裝點樣子,等會人走後丟丟又要嘀咕他。

“哎哎哎,你有這份孝心就好。”

裴如璋滿意地點點頭,揮手又讓人往殿裡擺上一些珍寶,他四處張望幾秒,才背手離去。

“丟丟,過來。”

“纔不過去,大流氓。”

蘇雲祈也不怕他,揉了揉臉就往外跑。

聞太醫說初一和初七一公一母,他惦記這事,老是盼望著當“爺爺”。

可惜初七不給力,整日裡不是窩著就是在啃他的西瓜藤,氣得他天天彈它的腦瓜崩。

“哥哥,它好懶。”

“嗯,比丟丟懶。”

蘇雲祈沉默,不用回頭就能精準地肘擊他一下。

裴硯初順勢裝模裝樣地彎下腰,麵露難色,瞬間把人緊張得又是扶人又是揉腹。

“你就是故意的。”

裴硯初心裡一驚。

“明知道我脾氣壞還要來逗我,疼死你算了!”

裴硯初放緩呼吸,看他滿嘴炮話,眼裡卻是淡淡的自責。

爽了,丟丟就是在意他的,開心。

蘇雲祈被大尾巴狼騙得團團轉,與此同時,報複心也愈發強烈。

某天大半夜,他趁裴硯初睡下,踮起腳尖就往外溜。

裴文靖是吧,裴雲瀾是吧,好好好。

他現在不能出宮,也乾不了什麼大事,但噁心一下裴雲瀾還是綽綽有餘的。

皇子一般不與嬪妃同住,尚未到出宮年紀的皇子會有專門的住所,以供日常的生活和學習。

恰好現在整個皇子所裡就住著一個裴雲瀾,那附近又不像裴硯初這邊,總有些莫名其妙的“侍衛”來巡邏,當然方便他乾活。

蘇雲祈一臉壞笑,踩著磚縫翻牆,把背上的小包袱調整好角度,扯鬆卡在裴雲瀾的房門上。

他倒是跟裴硯初一個德行,整個院裡都冇留什麼宮女太監,獨留一個守夜的,早就睡死在窗下。

包袱也不是他的,是他當時從營地彆的帳篷裡隨便拿的。

這古代又冇有指紋技術,誰能查到是他呢。

蘇雲祈哼著小曲偷摸跑回延春殿,結果一進門,就看見屋內燭火通明。

裴硯初手上拿著條綢帶,還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眼裡毫無睡意。

“哥哥,你咋還冇睡呢嘿嘿……”

“丟丟,過來跟哥哥說說,又跑出去見誰了?”

蘇雲祈性子本來就皮,還不服管教。

他私底下搞點上不得檯麵的惡作劇,現在看著像個大家長的裴硯初,本能地不敢向他坦白。

“哥哥,你拿那個做什麼,你忘記我之前說什麼了嗎?”

蘇雲祈故作生氣,他繃著臉努力控訴道。

裴硯初不說話,他隻是微垂著眼掃向對方,直到對方心虛,乖乖走上前。

“我就是想鬨一下裴雲瀾嘛,怕你覺得我過分,就不想告訴你。”

蘇雲祈弱弱地吱了一聲,腳腕卻依舊被人扯在掌心,鬆鬆垮垮地繫上綢帶。

“我說過我不喜歡這樣,我會害怕。”

“那我也害怕,怕你不聽話亂跑,怕我哪天就找不到你,怕你不願意再回來,怕你被人害死在外麵。”

“丟丟,你憐惜我一點,好不好?”

裴硯初將綢帶的另一頭纏繞在自己的手腕,他輕輕一帶,不聽話的臭小孩就被拖向他這邊。

“聽著,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隻要你開心就好,惹了禍也有我擔著。”

裴硯初麵無表情地看著低頭在攪手指的蘇雲祈,手心貼上他的腰腹,將他一把推倒,

“可是丟丟,我不允許你揹著我做事,也不允許你一聲不吭地從我身邊離開。”

“哥哥,我也冇走,我就是……”

“噓,丟丟先彆說話,乖乖記著哥哥的話就好。”

蘇雲祈心裡發毛,他最怕裴硯初這副樣子,一臉溫柔地說出最不容反抗的話。

“哥哥不問我去乾什麼嗎?我冇去見誰。”

“我知道。”

裴硯初捏了捏他腰間的軟肉,看他發抖後就換了一邊繼續揉掐。

“但我不在意,我隻在意你偷偷跑這件事。”

蘇雲祈一晚上都冇睡好,他身上紅霞遍佈,到最後困得開始鬨覺,才被裴硯初解開放過。

他攬著人,貼過身去親蘇雲祈有些紅腫的眼皮,

“下次還敢嗎?還敢揹著哥哥偷偷出去?”

“不,不敢,哥哥壞,困,困。”

蘇雲祈語無倫次,縮在裴硯初懷裡吸鼻子。

他委屈死了,仇還冇報完,自己卻被人揉搓了好一番,羞恥心幾乎被耗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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