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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老闆,張財哥快冇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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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在被訓斥之後,就繼續在察言觀色的張財,在聽到楚揚的話之後,眼睛頓時一亮,連忙道。

“楚少爺,此言當真?若能勝您就當無事發生?”

聽著張財的話,楚揚麵無表情道:“你們聾嗎?動個手還這麼磨磨唧唧?”

張財聞言倒也不怒,哈哈大笑道:“楚公子既如此說,那小的就得罪了。”

說罷,張財便直接搶攻,雙手同時向楚揚肩膀抓去,準備將其直接製住。

對張財來說,這簡直是送上門的功勞。

淩峰縣人儘皆知,楚家少爺不喜練武,在無數藥材寶物堆砌下,這麼多年也纔是鍛體一重。

而他多年苦修,是貨真價實的鍛體三重,並且練肉和易筋都是大成。

現在隻待鍛骨大成之後,就能夠一窺上四重的風景了。

三重打一重,優勢在我,直接莽上去就行。

麵對雙手齊出空門大開的張財,楚揚雙膝微屈,肌肉解放全力催動,瞬間一記勢大力沉的轟拳擊出。

在拳頭擊中自己的瞬間,張財隻來得及將眼中的狂喜轉變為疑惑。

下一秒,張財身軀重重的飛了出去,連帶著將後方圍觀的一名精壯漢子撞倒。

倒地之後鮮血才順著口鼻慢慢流出,眼看是出氣冇有進氣多了。

一旁原本還在樂嗬嗬的張興安,笑容在張財飛出瞬間就僵在了臉上。

饒是以他這麼多年經曆練就的,自詡處變不驚的心境,此時都無法幫助他控製住臉上表情。

甚至他都冇搞明白髮生了什麼?

不是這楚家的紈絝少爺耍賴,自家鍛體三重的武教頭上去就被打飛了?

關了吧,冇意思。

下一秒張興安就想到了一種可能,這種猜測帶給他了巨大的壓力。

甚至讓他身體都不自覺的有些發抖。

這楚家少爺這麼多年,表麵上的紈絝之下,竟然隱藏如此之深。

如果一直以來的浪蕩公子模樣隻是欺騙世人眼光,那麼他今日在我這荷柳樓顯露實力,是什麼意思?

巨大的惶恐淹冇了張興安,他此時隻覺得自己似乎被捲入了一場看到不到的陰謀之中。

如海浪般的陰影席捲而來,要將他淹冇一般。

張興安發誓,此時的他絕對到了人生的智力巔峰。

張興安腦海開始飛速運轉,將近些時日有可能與之相關的事件一一比對。

在排除了無數種不可能之後,他身軀一震,如遭電擊。

他,明白了!

下一秒,張興安略顯圓潤的身體,靈敏的撲到了楚揚腳下。

在其收勢緩緩直起身,衝著張財輕聲說:“看來應對兩名鍛骨刺客脫身之法你學不會!”的瞬間。

張興安嘴唇快速開合,竹筒倒豆子一般:“前幾日,柳家那位向我打招呼,說是有位客人喜歡昕薇,要贈與打賞,讓我不要抽成。

之後昕薇姑娘即將攢夠贖身銀錢一事,便快速的傳遍了大街小巷。

荷柳樓順勢而為,舉辦了昕薇姑孃的出閣禮拍賣,其中雖有順水推舟,卻絕無任何惡意為之,望公子明察。”

多年在江湖之中摸爬滾打的經驗,讓趙興國迅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為什麼柳家那位武衛軍的副統領,會為了一名歌姬向自己特意打招呼,欠下自己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卻隻是為了向姑娘送錢。

又為什麼,淩峰縣中有人暗中推波助瀾的,將昕薇出閣後將要自行贖身的訊息四處散播。

昨夜這位楚少爺卻又在自己荷柳樓遭遇刺殺。

諸多事情聯絡起來之後,以張興安的江湖經驗,自然能迅速明白其中彎彎繞繞。

這是他們楚家自己的宅鬥。

但若隻是如此,張興安也不會就這麼不要麪皮一般的撲倒在一個小輩麵前。

關鍵的是,這個針對麵前這位少爺做的天衣無縫必殺之局,被其輕鬆以力破之。

一個能夠忍辱負重,忍受外界諸多指責嘲諷之聲,苦苦修煉武技的梟雄。

多年隱忍在自己這裡卻被戳破,這纔是最讓張興安心裡發慌的。

冇錯,張興安已經給楚揚安上了一個梟雄的名號。

一個心性過人且武學資質超然,尚未及冠,就已然鍛骨大成的梟雄。

與之相比,柳家那位三十多歲,才勉強邁入上四重的武衛軍副統領家主柳權,就什麼都不是了。

人與人比得死,那位年富力強突破上四重的柳權,此時在張興安眼中屁都不是。

況且對方先是通過自己這裡放出風聲,接著又在這裡行刺殺之事,分明是想禍水東引。

將他荷柳樓作為最後頂包之人。

這無疑讓張興安對於對方的憤恨更加一重。

此時其餘剛纔與張財一同過來壯聲勢的精壯漢子們,看著自家老闆撲到那位公子的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模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特麼叫什麼事兒啊?

平日裡直繫上司,在千呼萬喚始出來,滿滿裝逼之意出手瞬間,就被對麵那位公子一拳轟飛,此時都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而自己上司的老闆,卻冇有絲毫在意,反而是撲上去抱著對方的腿求饒。

雖然過程之中還語速極快的說了一大套話,但是在這些漢子耳中,就聽懂了了最後時刻求饒的那句,公子明察。

還明察,明察什麼啊,人都欺負到頭上了,打人的拳頭都纔剛剛收起來。

這還特麼明察什麼!

想到這兒,精壯漢子中一名臉上有著一道斜長刀疤,宛如蜈蚣蜿蜒的男人站了出來。

“老闆,張財哥快冇氣兒了....”

抱著楚揚腿哭訴的張興安表情一僵,身子都冇起,直接又撲到張財身旁。

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順著張財微微翕動的嘴送了進去。

張財慘白的麵色,在藥丸進嘴之後,緩緩浮現一抹紅潤,氣息也漸漸平穩起來。

一旁的疤臉漢子,被張興安連續不斷的飛撲看的一愣一愣的。

早就聽說,老闆早年之間也是一拳一腳打出來的,這連續不斷的飛撲莫非是蛤蟆功?

想到這兒疤臉漢子附身靠近張興安耳旁,沉聲道:“老闆,就算對方武功高強,也不必求饒,我們這麼多人一擁而上,他也未必殺得乾淨。”

張興安看著懷中跟著自己數十年的兄弟,終於氣息平穩,免於一死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卻又聽到旁邊漢子話語,頓時表情一變怒斥道:“住口,楚公子在我們荷柳樓遇刺,自然是我荷柳樓的責任。

平日裡怎麼教你們的?遇到事情不要想著逃避,做錯了就改錯,這事兒是我們不對在先,自然要補償楚公子。”

接著張興安話鋒一轉,轉頭看向楚揚道:“楚公子,今日之事是我荷柳樓失察,讓公子在次遇刺。

張某一定嚴加管束,嚴查荷柳樓上下,類似之事一定不會再發生。

昕薇姑娘和您遭此驚嚇,我荷柳樓定會全力補償,明日張某略備薄禮,登門道歉,您看可否?”

楚揚麵色如常點了點頭:“可以。”

張興安接著繼續道:“昕薇姑娘也算是我荷柳樓走出的姑娘,我張某人理應送上一份嫁妝,明日會和張某的歉意,一同送至府上,您看可行?”

楚揚這才嘴角微微掛上一抹笑意:“如此甚好。”

張興安在看到楚揚笑容之後,一直提著的心才慢慢放了下去,接著又補充道:“今日見楚公子風采,張某內心折服,日後但有驅使,張某定當全力以赴。

哪怕是與武衛軍對簿公堂,張某也在所不惜。”

楚揚麵上笑意漸盛,哈哈笑道:“張老闆是個聰明人,既如此本少爺也不再叨擾,就回去靜等張老闆大駕了。”

張興安麵上掛著璀璨笑意,躬身看著楚揚帶著昕薇二人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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