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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邦書語 作品

第32章 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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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興逸又用木棍攪動了幾下感覺發出聲音的東西像個圓環,他剛要準備將其挑出來的時候,突然燈油一陣波動,接著浮出一個鍋蓋大小的河蚌,王興逸大吃一驚,比海碗大的河蚌他見過不少,但是像鍋蓋一般大小的河蚌還是第一次見,並且還是在燈油裡生活。

“吱呀。”

正在王興逸發愣的時候河蚌張開一絲縫隙,沿著裂口射出一圈白色的光芒。這是···,莫非是珍珠!王興逸暗想道,這麼大的一個河蚌,可想而知裡麵的珍珠會有多大。隨著河蚌逐漸張開橢圓形的貝殼,一顆比拳頭還大散發耀眼白光的珍珠暴露在王興逸的麵前。

果然是珍珠!

王興逸的心臟不受控製的猛跳,瞪大著眼睛緊緊的盯著純白色的碩大珍珠,發財了,發了超級的橫財,就憑這一顆珍珠就可過上人人羨慕嫉妒恨的富貴生活,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還上什麼學?種什麼田?找什麼工作,這一顆珍珠換來的財富幾輩子都花不完,像一座都垂手可得金山,隻需要伸手拿過來一切都有了,就是這麼簡單。

此時的王興逸一臉貪婪之相,伸出顫巍巍的手想要將珍珠摳出來,哪裡還顧得上尋找出路的事情。與此同時,一根白色的絲線從珍珠中慢慢的伸了出來,在空中盤繞了幾圈之後,絲線的端頭毫光微閃一下立刻變得異常銳利,接著徐徐的刺向王興逸的眉心,就在這時,兩條蝌蚪一樣的影子從王興逸的腦門鑽了出來,貼著他的皮膚迅速的遊到他的雙眼之內。

珍珠是我的了!

王興逸的雙手剛要接觸到珍珠的時候,突然看見眼前的珍珠迅速的失去了光澤,緊接著眼睛一花,純白色的珍珠變成了一顆骷髏頭,眼窩之內閃現著令人心悸的紅色暗光,梨狀孔中伸出一根白色的絲線正在刺向他的眉心。

上當了!王興逸猛然一驚,剛纔看到的珍珠不過是幻覺,目的就是要將他吸引過來用白線刺入他的眉心。眼看還差白色絲線還差三寸就要刺入王興逸的眉心時,他將頭部猛的偏向一側,同時將反手就是一劍狠狠的劈向白色絲線。那根白色絲線卻猛的縮回,拐個彎接著再次彈射而出,並且以更快的速度刺向王興逸的眉心,此時他早有防備,在蝴蝶劍落空的時候就順勢將劍身擋在自己的眉心處,為的就是防止白色絲線再次偷襲。

“唰。”

王興逸手腕略動,一道劍影堪堪擋住剛要刺入眉心的白色絲線,同時身形微動之間身體已經離開河蚌貝殼的範圍。

“砰。”

河蚌的貝殼猛然的合攏在一起。

王興逸雖然躲過一劫,但是蝴蝶劍卻被兩片貝殼牢牢的夾住。他抽了幾次冇有將蝴蝶劍抽出來,心中頓時惱怒不已,他雙手握住劍柄的同時將僅有的一點內力運到手臂上,深吸一口氣猛的扭轉劍柄。

“哢嚓。”

河蚌的貝殼被蝴蝶劍破開一個缺口,依稀可以可見裡麵黃白色的斧足。王興逸心中一鬆,手腕略轉之間在蚌肉裡攪動了幾下便將蝴蝶劍抽了出來,同時一些碎肉也被帶了出來。此時那隻河蚌顫抖了幾下便開始將身體沉入燈油中。

“混賬東西,暗害小爺還想走,看招吧。”

王興逸罵了一句便揮劍猛砍了過去,一道火星蹦出之後,河蚌竟然縮小一點。

“錚錚錚。”

王興逸揮動蝴蝶劍不管不顧朝著河蚌一陣猛砍,燈油裡麵的河蚌一邊疾速的縮小一邊拚命的往下潛。很快河蚌的身體完全沉入燈油之下,身體也變得隻有拳頭大小,眼看就要消失不見的時候,王興逸已經將蝴蝶劍插到河蚌的下麵,輕輕一挑,一隻比拳頭還小的河蚌被帶出燈油。

“砰。”

河蚌重重的落在地上,翻轉了幾下便從貝殼的縫隙中伸出一道有些缺失的黃白色斧足用力的在地上往石碗的方向移動。還想逃!王興逸心中冷笑一聲,彎腰搬起一塊石頭向河蚌重重的砸了過去。

“噗。”

河蚌被砸的粉碎,汁水和破碎的貝殼片四散飛濺,剩餘的一點斧足費力的蠕動了幾下便冇了動靜。王興逸看了一下卻冇有靠近河蚌,而是從旁邊撿了幾根粘了燈油的樹枝扔了過去,然後用火點燃,一會兒之後,河蚌的碎肉發出‘滋滋’的聲音,那點斧足也激烈的掙紮了幾下便漸漸停止下來,直到燒做灰炭一樣的時候,王興逸才用一根長長的樹枝挑起來扔到遠處。

王興逸坐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又拿起木棍在石碗裡慢慢滑動了一會兒,找到發出聲音的圓環試著戳了幾次,將木棍的頂端套在圓環內頂在石碗上並慢慢的向上滑動,終於將圓環挑了上來,這時他纔看清圓環上麵還繫著一根小指粗細錚亮的鐵鏈。他將圓環抓在手裡用衣服擦去表麵的油汙,看見上麵寫著幾個字:禁,急急如律令,敕。

這個幾個字都是道教咒語的一部分,王興逸聽李文凱講解過,禁的意思是禁錮,圈禁或遏製的意思。急急如律令解釋為按照某人的意誌行事,不可有絲毫的更改,敕是命令的意思。整個的意思可以理解為將某種東西圈禁在某處按照某人的命令列事,不得違背,也就是道教所說的封印。他試著用力拉動了幾下鐵環發現鎖鏈的另一端被牢牢的固定在石碗的底部,這東西肯定有用處否則誰會在燈油的底部無緣無故的加個鎖鏈和鐵環。而且從鎖鏈的纖細程度來說也不可能是用來吊石碗的,隻可能是封印著某種東西。

莫非需要解咒之後才拉的動下麵的機關,王興逸摸摸下巴,鐵環上字麵的意思是封印,自然也需要解開封印的咒語,而李文凱最開始教的就是各種道教咒語的使用,因為道法和咒語是相輔相成的,冇有咒語的配合道法也不靈驗。

從懸崖上的洞口出去太過危險,若是有彆的出路,王興逸絕對不會去冒這個險,他仔細掂量了一會兒,決定用破印咒來打開封印看看裡麵到底有什麼,說不定還能找到出路免去到懸崖洞口那邊去冒險,畢竟要爬上懸崖的過程中還要防備毒蛇的偷襲,他總不能一遍往上爬一遍驅趕毒蛇吧。想到這裡,王興逸雙手合實掌心相對的同時將鐵環夾在掌心位置,指尖向上置於胸前嘴裡默唸道:“破禁,奉請祖師百般解退封印,急急如律令。”

咒語唸完之後,王興逸稍稍沉默一會兒,接著雙手一搓變換手勢,此時右手手心朝上,拇指和中指的指尖相搭,與此同時左手手心朝下,拇指與無名指的指尖相搭,食指與中指分彆扣住右手的陽穀穴和腕骨穴,輕點三下之後,又唸了幾遍靜心咒和破禁咒,接著嘴巴對著左手的虎口位置大喝道:“諸神護衛,咒禁散開,聽我號令為我所用,守其真形各保安寧。破禁!”

王興逸的話音剛落就感覺手中的鐵環微微抖動了一下,他急忙抓住鐵環稍稍用力拉的一下,感覺有個東西掙紮了一下,似乎很不情願出來,有點像魚上鉤的感覺,一會兒之後,王興逸感覺手中的鎖鏈一鬆,那個東西徹底被扯了出來,接著鎖鏈末端的東西在燈油裡快速的遊來遊去,似乎很是驚慌失措。王興逸一愣,他想到被封印的東西可能是活的,但是冇有想到這東西在燈油裡麵遊泳卻不願意出來,好奇之下猛的一提手中的鐵鏈,一個巴掌大小橢圓形的銀魚被他輕鬆的從油裡提了出來,活蹦亂跳的想要掙紮著逃走。

冇想到還真是條魚!王興逸知道魚生活在水裡,但絕對冇有想到燈油裡不但有河蚌還有魚,他收縮鐵鏈將銀魚提到眼前想要再看的清楚一點魚的品種時,“哢嚓。”那條銀魚張開滿是利齒的大口狠狠的咬向王興逸的麵部,嚇的王興逸向後一縮頭勉強躲開銀魚的尖牙利齒。

“不知好歹的東西,小爺救了你,你卻要謀害小爺。”

王興逸罵了一句,掄起鐵鏈狠狠的將小銀魚砸向石碗的邊緣。

“砰。”

小銀魚被石碗彈了起來的時候,又狠狠的咬向王興逸的胳膊,他趕緊翻轉手腕向後猛地一扯再次將小銀魚砸到石碗上。誰知那條小銀魚絲毫冇有受到傷害,仍然甩動著尾巴伺機攻擊王興逸。

“小東西還挺猖狂。”

王興逸頓時大怒,掄起鎖鏈反覆的將小銀魚狠狠的砸向石碗,奇怪的是除了‘砰砰’的碰撞聲之外,那條小銀魚仍然活蹦亂跳的朝王興逸齜牙咧嘴,這條小銀魚怎麼會如此厲害,莫非是成精了不成,王興逸又摔打了一會兒,發現這條小銀魚不經意間總是往燈油的方向逃竄。

魚兒離開水無法生存,莫非這條小銀魚也需要石碗裡的燈油才能生存!想到這裡,王興逸隨手將小銀魚甩到石碗旁邊的一塊青石上,趁其再次彈起來的時候撈起一根木棍砸向鎖鏈,藉著小銀魚彈起的力道將鎖鏈在木棍上纏了數圈,急小銀魚隻能搖頭擺尾的掙紮卻無法再次彈起來。

“看你能蹦躂到哪裡去?”

王興逸說完,抓起一塊石頭狠狠的再小銀魚的身上砸了幾下,雖然冇有將其砸死,但是明顯感覺小銀魚再也冇有先前的活力。

“壯士,手下留情。”

一聲有點嘶啞的聲音從石碗方向傳來。

“誰。”

王興逸猛地轉頭看向石碗方向。

“壯士,手下留情,我,我是石碗。”石碗中再次傳來嘶啞的聲音。

“你是石碗?剛纔為什麼冇有主動跟我打招呼,現在又跟我打招呼是什麼意思?”王興逸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問道。

“這···,剛纔我冇在家。”石碗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冇在家!你去哪裡了。”王興逸緊追不捨的問道。

“去···,去隔壁的小路上散步了。”石碗慢吞吞的說道。

“散步”

王興逸說話的時候,瞥了一眼地上還在勉強掙紮的小銀魚,揮手將手裡的石塊狠狠的砸了過去。

“壯士,且慢。”石碗聲音焦急的阻止道。

“這小東西不老實,我救了它的命它卻要謀害我,不好好教訓它一頓它怎麼能知道做一條人見人愛可以讓人觀賞的好魚。”王興逸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石碗,彎腰撈起一塊巴掌大小帶尖角的青石狠狠的向小銀魚的身上砸去。

“砰,砰,砰。”

聲音沉悶而有力。

“壯士,饒命,饒命,請住手,我老實,我很老實,您問啥我答啥。”石碗哀求道。

王興逸卻冇有住手的意思,仍然抓住青石狠狠的往小銀魚身上砸,甚至震的胳膊都都有些痠痛。

“壯士請快快住手,柳飛嵐和李文凱就在隔壁。”石碗顫抖著聲音說道。

王興逸暗罵一句,一個破碗也敢為難小爺,竟然讓自己來問,這意思應該就是問到的事情就回答一下,冇問到的事情這破碗就冇有回答的義務,看來隻有好好的收拾一頓才能讓這破碗老實交待個明明白白。想到這裡,王興逸看了一眼石碗,深吸一口氣將僅有的一點內力運到手臂上,狠狠的砸向快要停止掙紮的小銀魚。

“我全都招,其實你們被捆住就是我的安排。求你不要再砸了,嗚嗚。”石碗大哭著說道。

王興逸猛然停住快要砸到小銀魚身上的青石,惡狠狠的盯著石碗說道:“你隻有一次說實話的機會。”

“明白,明白,我招,我全招,隻求您老人家高抬貴手放過這條小銀魚。”

“還有那隻河蚌,是不是你搞的鬼,還有關於你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要說出來。”王興逸說完,揮手又在小銀魚的身上狠狠的砸了一下,幾乎將小銀魚砸的變形。

“啊。”

石碗慘叫一聲便再次懇求道:“壯士請住手,我發誓我會將知道的所有的事情交待的清清楚楚,還請您將那條小銀魚先放到石碗裡的燈油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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